刀尖點在地上,整個刀身立在那裏,可是任憑他怎麼用力,刀就是巋然不動。
葉偉就這麼冷冷的看着,趙倩抱着多多來到葉偉身邊。
“怎麼了?”
葉偉回頭看了一眼老爺子,說道,“爺爺好像遇到他的老班長了,不過這傢伙似乎在碰瓷,想訛爺爺的老班長。”
趙倩看向衣衫襤褸的薛長海,笑罵道。
“你有沒有正形,就這老爺子身上的東西能值幾個錢,對方不是眼瞎了吧!”
葉偉卻是狡黠的一笑,說道,“他可沒眼瞎,就老爺子胸前的那些徽章,隨便拿出來一枚,都是價值連城的貨色。
那些可都是無價之寶,眼前這傢伙不可能不知道!”
葉偉從一開始就在觀察劉輝,這傢伙雖然叫囂的厲害,可是卻不敢動手打對方。
顯然他不是那種混不吝的混蛋,而是有目的故意設套薛長海的。
目的就是薛長海的那些徽章,至於徽章的價值,他顯然很清楚。
不過對於劉輝拿出來嚇唬人那把刀,顯然他並不知道真實的價值。
只不過葉偉和趙崇嶽,對唐刀都有研究。
尤其是霜雪牡丹,對劉輝的那把刀有了明顯的感應,以及後來發生的種種,葉偉斷定了刀的身份。
這就是與霜雪牡丹齊名唐代名刀水龍刀,據說這把刀是所有武士刀的前身。
因爲水龍刀月牙一樣的刀身,據說是武士刀最初的原型。
而水龍刀在倭國還有個非常著名的名字,那就是草雉劍。
在倭國草雉劍是鎮國重寶之一,而且從不對外展示。
不過在民間流傳着草雉劍的鑄造年代,大概就是一千多年前,而這跟水龍刀和霜雪牡丹的鑄造時間是吻合的。
之前葉偉在湊齊了五行刀後,就一直有個疑問。
那就是金木水火土裏,爲什麼水是用霜雪牡丹表示的。
現在想來,應該是代表水的刀有兩把,一把是霜雪牡丹代表的是冰。
而另一把就是水龍劍了,代表的是液態的水。
並且兩把刀是可以組合在一起的,所以眼前這把霜雪游龍就能夠解釋了。
庚金刀、木麒麟、霜雪牡丹和水龍刀、赤炎火鸞、垚天刀,這六把刀可以合成一把巨大的五行刀。
但是葉偉覺得在古代,五行刀應該不是用於戰場的武器,而更像是一種禮器。
不過葉偉現在不想這麼多,因爲他聽到劉輝對着電話說的一些話。
“博少真的跟你說的一樣,我的那把刀是一把組合刀,嗯嗯……可是我現在拿不走啊!真的……我拍給你看,太詭異了!我想買下來,嗯……你要來看看,可以!貴!這能有多貴,你先來這裏就我自己,他們的人到是不少,來吧!當給我架勢了!”
掛了電話,劉輝大咧咧的笑着,一臉的無賴樣。
“唉,兩個老頭,你們想好了嗎?
我的銅鼎可不能就這麼壞了,一口價二十萬!當然你們沒那麼多錢也沒事,那個老頭……你那麼多徽章,全給我就是了,我雖然喫點虧,也無所謂了!”
趙崇山站在遠處沒過來,跟身邊的趙永洪說道。
趙永洪看着老人不由的皺眉起來,於是拿起電話打了出去。
市政規劃局,是燕京管理城市規劃和市容的部門,趙永洪是主要負責人。
一個電話過後,趙永洪對父親說道。
“爸,好了!這件事很快就有人來處理,咱們上車吧!”
“不!看着,你要知道,你的這位伯伯可不簡單,你應該知道他的手段!”
趙永洪聞言不屑的說道,“他是當過中海首府,可這裏是燕京,他還不至於在這裏也能……”趙崇山卻說道,“別太小看人,畢竟我們可是雙胞胎兄弟,雖然這麼多年沒見過他了,可是他的手段我還是能想到一些的。
一會兒你給我看清楚!”
而趙永清和趙永善也在路對面笑着,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就是個熱鬧。
在他們看來,趙崇嶽老爺子,估計要花錢平事兒了。
而這可不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種情況了,以往幾年拜壽的時候,他們可是遇到過好幾次的。
“又來了!前年拜壽的時候,我們帶過去的壽禮,全被這位老爺子送給環衛工了。
哎,這老爺子真當自己是慈善家了!”
趙泰這麼說着,趙勇也跟着附和。
“人家就是慈善家,別忘了去年的壽宴,人家在壽宴的當天,不但成立了慈善基金,還一口氣捐了一個多億呢!”
兩人口中的嘲諷意味不言而喻,這落在趙崇山的耳中,卻是喫驚不小。
畢竟崇嶽九州慈善基金的名字,知道的人可不多。
如果不是他們說,趙崇山還不知道呢!“這些徽章抵二十萬,你小子的口氣真大啊!”
趙崇嶽冷冷的看向劉輝,扶着薛長海陰着臉說道,同時看向了三輪車下碎了的青銅器。
“這就是你說的青銅鼎嗎?”
“是!老爺子看你的衣着,應該能懂點,要不您來評評,這個值多少?”
劉輝的手扶在霜雪游龍的刀柄上,故作瀟灑的說道。
“我看?
如果這是青銅鼎,那就是春秋戰國之前的東西,是不能在市場上流通的文物,你居然進行買賣。
所以根據法律,你要被判刑的。
而且你還損壞了文物,那罪加一等,估計能判個十年吧!”
趙崇嶽的這番話,讓劉輝沒噎死。
“你嗎啊!老不死的給你臉了,在這裏跟我普法呢?
你當你是誰,我跟你說老子就是買賣了,怎麼了?
你想讓我坐牢啊!打電話報警啊!你看看警察來了向着誰,呸!你個外來戶!”
趙崇嶽冷眼看着他,不想做口舌之爭。
而葉偉走了過去,拿起地上的碎片,只是看了一眼就笑了。
“這不是青銅鼎,估計你也沒花多少錢,目的是爲了訛這位老爺子的徽章吧!”
劉輝沒想到葉偉這麼直接的說出來,但卻並不在意的說道。
“是又怎麼樣?
古董無價我說是多少就是多少,並且這就是他弄壞的……這錢還是要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