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沒有給他提供食物嗎”上次自己遇見顧淮錦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四天,難道說這段時間小傢伙一直在折騰自己。
“食物是按時提供的。”侍從有點忐忑不安,食物的確是按時提供,但是卻沒了之前的用心。一個失去寵愛的寵物,自然不用費心照顧。
這些日子顧淮錦喫的東西能用一個巴掌數過來,侍從看在眼裏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就算是死亡一個,相信他們也爲菲爾德南找到更適合的寵物。
“”
那就是在鬧脾氣了。
菲爾德南揮了揮手示意侍從離開,看着牀上的人,有點手足無措。
顧淮錦醒過來的時候感覺相當糟糕,胃粘膜像是貼在了一起一樣,再這個樣子下去,顧淮錦覺得再難喫的食物他都會不算不顧的塞進肚子裏。
昏暗的室內,只能看見男人坐在一邊的身形輪廓,顧淮錦從牀上爬起來,眼巴巴看着菲爾德南。任務,計劃都丟掉腦後,他現在只想咬一口,一小口就好。
“醒過來了我讓人準備了食物,你是我的東西,在經過允許之前,我不希望它出現任何問題。”菲爾德南聲音冷淡,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是這麼一副無情的面容。
顧淮錦從牀上下來,搖搖晃晃朝着菲爾德南的身邊走,看的菲爾德南整顆心都提起來,他害怕顧淮錦一不小心摔着了。
生病了就該在牀上好好呆着。
“做什麼”
看着撲到自己懷裏的少年,菲爾德南努力保持鎮定,活了上萬年的老妖精,這會兒居然覺得有點緊張。
小孩,這是在撒嬌嗎
顧淮錦沒有回答人的問題,而是伸手扯開了菲爾德南的上衣,湊近脣瓣貼近胸口。
“你現在身體還沒好,就算慾求不滿,也要嘶”菲爾德南話還沒說完,胸口的疼痛讓他倒吸一口氣,小孩的牙齒已陷入他的皮肉。
血族的身體是冰冷的,血液也是涼的。
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對於血族來說,“王”的鮮血那就是催化血統進階的寶物。
“王”侍從的聲音裏帶着點焦躁不安,他們就在門口守着,這血液的味道對於他們來說難以控制的誘惑。
“驅散宴會廳的人,天亮之前不允許任何人靠近宮殿。”察覺到懷裏小東西有點不對勁,菲爾德南沒着急治癒傷口,反而命令侍從去處理即將到來的麻煩。
“是。”
忠誠對於這些不死生物而言,是不存在的,他們崇拜的只有絕對的力量。如果今天是菲爾德南重傷,那麼這些血族絕對毫不猶豫的撲上來將他分食乾淨。
雖然不知道室內發生了什麼,但是從菲爾德南語氣裏,侍從能感知到人和平日沒什麼區別,也因此壓下了,安安分分去執行命令。
“你在做什麼。”僅僅是一個命令的時間,一塊皮肉就被顧淮錦咬了下來。
傷口在快速癒合,菲爾德南指腹蹭過顧淮錦嘴角,沾了血的之間被顧淮錦含在嘴裏輕輕吮吸,溼軟的舌尖掃過,弄的菲爾德南想把一切問題都拋開,不管不顧的和人做點什麼。
“餓”
溫熱的血肉安撫了叫囂的口舌之慾,顧淮錦迷迷糊糊的腦袋變得清醒許多,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心裏忐忑不安。
超出了計劃詭異,顧淮錦覺得自己離被菲爾德南弄死又近了一步。
菲爾德南突然有些懷疑,到底自己是血族,還是面前這個小傢伙。
“要乖乖喫飯。”菲爾德南從來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跟哄孩子一樣哄着這個小寵物,似乎在顧淮錦面前,他早就找不到所謂的威嚴。
顧淮錦湊近主動吻上人的脣瓣,舌尖探入,混雜着鮮血腥甜的味道,菲爾德南眼底微黯,將人束在懷中,起身大步朝着牀上走去。
與上次不同,小傢伙這次怯生生的迎合討好了菲爾德南。曖昧的喘息聲和交纏的身體,似乎這些日子什麼爭端都沒發生一般。
看着懷裏睡着的顧淮錦,菲爾德南湊近在柔軟脣瓣印下一個親吻,不知道爲什麼,今夜的顧淮錦格外熱情,就像是這是他們最後一次擁抱一樣。
指腹勾勒着那精緻的面容,冷卻後理智重新上線,菲爾德納眼底多了點複雜,他似乎有一點喜歡上小傢伙了。
敲門聲響起,驚醒了正在思考的菲爾德南,推開門,菲爾德南語氣帶着濃烈不悅:“不是說過,今夜任何人不許靠近嗎”
“王”被人的怒氣嚇到,侍從跪在地面瑟瑟發抖,聲音裏帶着畏懼。
“什麼事。”壓下那煩躁的情緒,菲爾德南居高臨下看着跪在面前的侍從,心裏隱隱約約有點不好的預感。
“有聚魂石的消息了,屬下覺得您會想知道這個消息”侍從小心翼翼開口,這事他的確自作主張,但是王一向對關於那個人的事相當寬容,應該不會責怪他吧。
“有消息了”菲爾德南楞在原地,一直到侍從離開都沒回過神來。
清晨的陽光投射到走廊裏,菲爾德南轉身回了臥室,看着蜷縮在被窩裏,什麼都不知道,睡的格外安穩的小傢伙,默默把心裏那一絲異樣壓下去。
他到底在猶豫什麼找到聚魂石他應該高興纔是。面前這個不過是一個替身,一個溫養着魂魄的軀殼而已。他的愛人即將甦醒,顧淮錦也再也沒有任何用處。
菲爾德南走近,牀上的小傢伙似乎感知到他的靠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他,伸手輕輕拽拽他的衣袖,哼唧了兩聲再次睡過去。
“困要抱。”
軟乎乎的聲音,讓菲爾德南不忍心再傷到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