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從來沒有想過,短短時間之內,魏家居然走到了家破人亡的地步。母親殺了丈夫,然後自殺,留下他一個人。魏家頓時成爲衆人茶餘飯後的笑料,而事情也傳的越來越玄乎。

    都說是魏林海將自己兒子送出去,結果被憤怒的張雪鷗殺死,張雪鷗則是因爲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這才畏罪自殺。死了的倒是一了百了,活下來的人卻是百般折磨。

    魏琛根本不敢出門,記者在等着他,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也在等着他。而裴城對於這些都冷眼旁觀的,不會刻意取笑,也不會去安慰魏琛,反而按照約定將魏家企業接手,在短時間之內穩定了魏氏企業的股價,同時彌補了資金鍊。而此時祁淵不知道爲什麼也收了手不再針對魏家,讓魏家在經歷這場風波之後依舊活着。

    “你說過,會幫我對付祁淵的。”魏琛悶吭出聲,男人不斷的衝撞讓他的聲音變得斷斷續續,手指緊握着身下的牀單,從尾椎往上蔓延的異樣快,,感,讓他的喘息聲便的越發濃重。魏琛抿脣壓抑着,避免自己發出什麼丟人現眼的聲。

    他不是自願跟着裴城,他是走投無路。只要能拉着祁淵下地獄,無論讓他做什麼都可以。若一開始魏琛報復祁淵只是因爲季玖和自尊受到了羞辱,那麼如今他個祁淵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若不是祁淵,他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子弟。他的家庭不會變成如今這副樣子,而季玖也不後被搶走。

    魏琛的話沒有說完,就被裴城一個挺腰給打斷,臉頰埋在枕頭裏,魏琛嗚咽出聲,身體輕微戰慄,帶着點求饒意味。

    “在我的牀上,心心念念都是別的男人,寶貝兒,我是不是對你太縱容”聽到人沙啞的嗚咽聲,裴城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人的臀肉,語氣愉悅。

    他就喜歡魏琛這麼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就算是墮落,也要維持自己骨氣的樣。

    半個小時之後,魏琛蜷縮在牀上,動都不想動一下。裴城在他這裏從來不需要剋制,他幾乎就沒下過牀,只要裴城見到他就是按倒撲上來。

    “還好嗎”裴城看着蜷縮在牀上的魏琛,相當自豪。伸手將人攬入懷裏,在脖頸落下細密的親吻,頗有再來一場的架勢。

    “你騙我。”魏琛眼底滿是冷意,掙扎這從裴城懷裏出來,轉身看着人,質問出聲。面容扭曲,一副恨不得撲上去將裴城生吞活剝的架勢。

    “我沒騙你,我是打算對付祁淵,但是你也看見了我方與敵人實力差距懸殊,就算是要對付他,也要好好計劃纔是。”裴城被人的表情給逗笑,伸手捏了捏人臉頰,笑着打趣一聲。

    “多長時間”

    “問這個就沒意思了,客觀點,至少我幫你保住了魏家不是你現在依舊是魏家的繼承人。”裴城語氣裏帶笑,逗弄這面前的人。下一瞬間魏琛就朝着他撲了過去,脖頸被人咬出一枚血印,裴城相當確定,如果不是他速度快將魏琛推開,自己的脖子會被人咬斷。

    “魏琛,你要明白,你要是離開我早晚會被那些人給撕碎,乖乖給我待着。”裴城怎麼說也是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平日寵着魏琛也就罷了,但是這次魏琛的確惹惱了他。

    就想是飼養寵物的人,可以忍受小寵物偶爾咬着你的手指磨磨牙,賣萌的行爲,但是絕對忍受不了自家寵物對自己起了殺心。

    “裴城,我不會放過祁淵,也不會放過你。”魏琛咒罵出聲,不甘心的朝着裴城撲過去,一拳砸中人鼻樑。疼的裴城眼淚頓時冒了出來,他覺得自己的鼻骨斷了。

    單手捂着鼻子,另一隻手則是將魏琛掀翻在牀上,一拳砸中人腹部,看着失去抵抗力氣蜷縮成一團的男人,裴城擦了一把鼻血。

    “魏琛,你最好快點認清現實,若是開心我能好好養着你,若是不開心我也能讓你生不如死。”裴城威脅出聲,果然牀伴不能管着,否則就會蹬鼻子上臉,越來越不知道分寸。

    魏琛蜷縮成一團,大口喘氣,眼底滿是恨意。爲什麼他會淪落到這一步,他不甘心。

    “明天有個宴會,陪我一起去”

    “宴會”顧淮錦有一些意外,自從懷孕之後,祁淵恨不得他什麼地方都不去,老老實實呆在牀上,生怕出什麼意外,今天怎麼主動邀請自己去參加宴會了

    “嗯,是薩博女兒的訂婚宴。”祁淵有些無奈笑笑,在他這個位置上,有些應酬是脫不開身的:“剛好你最近總在家裏呆着,也該出去走走。”

    “有點奇怪。”顧淮錦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那裏圓潤的弧度長在男人的身上說不出的怪異。顧淮錦擔心自己出去會被當做異類,然後直接送到實驗室解刨了。

    ”你就不怕我被人帶走,送到實驗室裏”有季玖的記憶在,讓顧淮錦深刻認識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變態的瘋子,他們的腦子裏只有研究。若是落在他們的手裏,絕對是生不如死。

    “我們不走正門,從薩博叔叔的後院進去,他的莊園還挺漂亮,我們可以去轉轉。”

    “薩博叔叔不太喜歡我。”祁淵的提議讓顧淮錦有一些動心,但是上一次的見面不歡而散,顧淮錦不想去找麻煩。

    “他會喜歡你的。”祁淵輕笑出聲,這些日子他也跟薩博溝通過這個問題,倒是把老爺子說的態度軟化幾分。

    其實繼承人的事說來說去也不過是祁淵的私事,薩博跟祁淵的關係再好,也不過是個外人,

    “你都安排好了,我怎拒絕”顧淮錦輕笑出聲,捏捏人的臉頰帶着點無可奈何,心裏隱約覺得事情不會這簡單,這男人又在計劃着什麼。

    “你永遠都有左右我決定的權利。”祁淵低頭親了親人的臉頰,溫和出聲。

    他的確安排了一份驚喜,相信阿淮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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