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此時此刻除了當事人,其他人真的不知道見到這一幕究竟玩怎麼形容自己的感覺。
李憶威也對藍洲的死悲痛欲絕,一起度過了那麼多時光,現如今卻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結果,這又讓誰能想象的到呢?
“藍洲,我怎麼都沒想到,你竟然就這樣離我而去…”李憶威的手都在顫抖,聲音也有些嘶啞,藍洲的死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場天大的打擊。
如今失去了藍洲,李憶威今後的哭無疑會更加難走,可是這些都是上天註定的,誰又能怎麼樣?
寧夏荷看着悲痛欲絕的李憶威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她也沒見過這種情況,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去安慰他。
李憶威揉了揉眼睛,彷彿想要揉幹那眼中即將落下的淚水。
然後李憶威看了一眼寧夏荷,對着她鄭重其事的說道:“你知道嗎?
你心裏那些想法絕對是對藍洲的一種褻瀆!你怎麼可以那麼想?
你當藍洲是一隻普通的豬嗎?
它可以說喫就喫嗎?”
寧夏荷的臉上堆滿尷尬,不得不說剛剛的她心中確實生出這種想法,如今李憶威這麼一說,讓她有些無地自容。
人家正處於失去知心摯友的時候,寧夏荷的心裏竟然想吃了他的朋友,哪怕那是一隻豬,也絕對不可原諒。
就連寧夏荷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本覺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人情世故的她,怎麼會冒出這種糊塗的想法?
寧夏荷心中悲痛交加,她不知道怎麼去評價自己的想法,反正十分後悔就對了。
“李憶威,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希望你能原諒我。”
寧夏荷鄭重其事的彎腰道歉,可是李憶威卻不喫她這一套。
李憶威指着藍洲的屍體,鄭重其事的對着寧夏荷,態度十分決絕,彷彿不允許有任何質疑。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跟藍洲說。”
寧夏荷自知理虧,再次對着藍洲鞠躬道歉,作爲一個身份高貴的富家子弟,寧夏荷這麼做,已經到了她的極限。
直到看到寧夏荷鞠躬,李憶威這才緩緩點頭。
寧夏荷的態度確實足夠真誠,起碼李憶威現在不會在對她產生什麼厭惡感覺了。
“這就對了,你爸媽沒教過你嗎?
無論遇到什麼食物,在喫的時候都要心懷感激,否則絕對嘗不出來這食物原本的美味。”
李憶威這話一出口,寧夏荷有點懵,這都什麼跟什麼?
什麼食物?
什麼感激?
什麼美味?
可是李憶威接下來的操作,簡直驚掉了寧夏荷的下巴,只見李憶威拿出剛剛調好的辣椒醬,拿出一個巨大的木叉,想要對藍洲做出什麼不可描述的事情?
“來來來!面對如此美食,你怎麼可以直接喫呢?
那簡直是對美食的褻瀆!抹上我的祕製辣椒醬,然後心懷感激的把它架在火上燒烤,等到辣椒醬的汁水滲入皮肉之中,嚯哈哈哈哈哈!那種外酥裏嫩的口感,別提喫起來有多爽了!你在嚐嚐我這陳年老酒,絕對氣味濃香,配起烤乳豬來,絕對是天下難得的美味!”
說着,李憶威又拿出兩個碗開始倒酒,這看的寧夏荷更加懵逼。
你至於費這麼大勁嗎?
寧夏荷有些接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轉變,於是開口問道:“你這拿出來的美酒是爲了喝的?”
李憶威一邊倒酒,一邊有點看傻x的眼神看着寧夏荷,開口回到:“不喝乾什麼?
不喝給你祭祖總啊?”
寧夏荷被李憶威搶白的有些無語,想反駁什麼,卻又覺得李憶威說的沒毛病。
於是寧夏荷只能繼續反問:“那你在這十字路口點紙是因爲什麼?”
李憶威看了看四周,理所當然的回答道:“通風方便啊,要不然一會兒重烤的時候冒煙多嗆人?”
寧夏荷有些無語,看着那幾根點燃的蠟燭,一臉疑惑的發出最後詢問,她不知道這燭光,你又有什麼解釋?
“行,你說的都對,都有道理,那這樣燭光蠟燭,你又有何解釋?”
聽到寧夏荷這麼一問,李憶威老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他哪想得到,寧夏荷竟然會突如其來的問出這種問題?
哪怕臉皮如同泰山一樣厚的李憶威,都有些難以啓齒。
有些難以啓齒的柔弱,在孤單夜裏會滑落忽然有太多的話我只想對自己說。
李憶威看着皎潔的明月,心中生出無限感慨,他也不想對今後的自己有什麼後悔的負擔,所以一咬牙,說出了心中隱藏最深的那句話與那個原因。
“在我們地球,找女孩子喫飯都要喫燭光晚餐的,否則怎麼浪漫?
怎麼交流感情?
怎麼繁衍下一代啊?
!”
聽到李憶威這個完美的解釋,寧夏荷真的是一頭黑線,她如此認真鄭重的對待這件事,李憶威竟然給她一個這樣的結果?
這簡直就是在跟她開玩笑啊!寧夏荷現在的心裏,絕對是一千萬個草泥馬在奔騰啊!“我去你馬的吧!你這真是在浪費老孃的感情!”
寧夏荷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李憶威也是滿頭黑線,怎麼說的好好的你突然說翻臉就翻臉呢?
拿起手中的辣椒醬,李憶威臉色一寒,看着寧夏荷那絕美的臉也再這一瞬間變得十分冷酷。
“嗶話真多,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你就說你喫不喫就完事了!”
說着,李憶威便拿起了已經外焦裏嫩的藍洲,半步不讓,開始下着最後通牒。
寧夏荷一看李憶威獻出了最後底牌,她也有些慫了,還真別說,她也有些餓了,要不是李憶威扯了那麼多沒用的,她早就想把藍洲吃了,還用說這麼多廢話?
猶豫再三,寧夏荷還是點點頭,藍洲的香味讓她有些無法自拔,如今李憶威也都同意了,她還不喫,那就是有些矯情了。
見寧夏荷點頭,李憶威倒是覺得這很正常。
而見寧夏荷服軟,李憶威又拿起了手中的辣椒醬,開口詢問:“微辣還是特辣?”
寧夏荷想了想,覺得藍洲還是特辣好喫。
“特辣。”
直到聽到這兩個字,李憶威才點了點頭,果然英雄所見略同啊。
然後李憶威拿起辣椒醬,直接挖出一勺子,就塗在了藍洲的屁股上。
看着那團燒好的碳火,李憶威眼中充滿着對事物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