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初夏在勁武館幾個高手的陪同下,離開了極真道場,鬼影手在幾個武師的陪同下送了出來。
看着賀初夏的身影,鬼影手的身體挺拔到了極點,很想對着她做那個動作,然後用語嚎叫。
車在路上飛馳,有人問賀初夏,剛纔是否太沖動?賀初夏的回答是,她不衝動,她很冷靜。
賀初夏已經將一切都寄託在了梁風揚的身上,她也已經想好了,如果梁風揚死在了鬼影手的手裏,她就飲彈自盡,哪怕是死,也絕對不會讓鬼影手碰到她的身體。
當賀初夏回到武館,就看到了站在走廊裏,面色凝重的司徒羽浪。
他本來想和賀初夏一起去極真道場,可賀初夏怕他控制不住怒火,在極真道場就動起手來,所以沒讓他走。
剛纔司徒羽浪一直在焦急中等待,看到賀初夏的瞬間,就問她:“小姨,鬼影手接受了你的挑戰?”
“他接受了。”
“賭注是什麼?”
“1000萬,還有……我的身體……”
“什麼?小姨,你真糊塗,這樣一來,如果梁風揚輸了,你就必須要伺候鬼影手了。”
“梁風揚不會輕易輸掉的。”
賀初夏當然不會說,如果梁風揚輸掉了,她就會飲彈自盡,否則她將失去這個最後保住尊嚴的機會。
司徒羽浪也承認,梁風揚的確是個高手,最起碼,他不是對手,可梁風揚果真能打敗鬼影手?其中的懸念非常大。
黑夜。
凜冽的寒風中,燕津的燈火輝煌。
接到了賀初夏的電話,梁風揚到了一個路口,等着賀初夏過來。
看到了賀初夏的車,梁風揚的嘴角露出了愜意的笑,因爲這個夜晚,對他來說,必然是很愜意的。
車在他的身邊停下,梁風揚坐到了賀初夏的身邊,微笑說:“果然是你一個人過來的。”
“我要帶你去我的私宅,你還希望是幾個人一起來?”賀初夏微笑說。
“只有我們兩個,就是最佳狀態。”梁風揚說。
賀初夏的嘴角露出清淡微笑,梁風揚一時之間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豪華的客廳,剛走進來,賀初夏就慵懶地坐到了沙發上。
梁風揚坐到了她的身邊,將她柔軟的身體摟到了懷裏,她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梁風揚的手落到了賀初夏的上身,賀初夏嬌美的臉露出慍色,輕聲說:“別忘了,我不但是你的朋友,還是你的象棋老師。”
“可在我的眼裏,你還是個很美麗很溫柔的女人,你的肌膚細膩,你的肌膚散發出了讓人陶醉的香氣。”梁風揚微笑說。
“那麼我問你,是得到我的身體重要,還是和我做永遠的朋友重要?”
“都重要,缺一不可。”梁風揚說。
“你真壞。”此時從賀初夏的嘴裏發出的聲音很溫柔也很無奈。
當梁風揚的手按壓到了她的小腹之上,賀初夏提出去沏茶,梁風揚暫且鬆開了她。
賀初夏用紫砂茶壺沏了武夷山大紅袍過來,然後倒入了紫砂茶杯,她小口喝茶,雙脣變得更加紅潤。
梁風揚偏愛綠茶,尤其喜歡龍井,他對紅茶的感覺倒是一般,但賀初夏用來招待他的武夷山大紅袍屬於特級甲等,非常的高端。
“好茶。”
“多謝誇獎。”
“茶好,泡茶的女人更好。”梁風揚微笑說。
“風揚,我的身體不值得你眷戀,因爲我以前是有過男人的。”
“你的男人不是已經死了嗎?”
“你……”
“別生氣,如果你不想讓我用死來形容他,我可以用去世來形容他,總之,他已不在人間。”梁風揚說。
“你真是……”
“我真是什麼?”
“刁民。”此時此刻,除了這兩個字,賀初夏不知道該用什麼來形容梁風揚。
一起品茶,沉默無言,賀初夏是傷感的,也是迷離的,她的雙眸含淚,隨時都會哭出來。
當梁風揚喝過三小杯茶,就聽到了賀初夏嗚咽的聲音,她的眼淚已經滑落,她的雙脣貌似沒有動,可她的確是在嗚咽。
一個女人如果不是傷心到了極點,就不會採取這種方式哭泣,就有如,她對這個世界已經絕望。
“初夏,我知道你此時的眼淚是爲誰流的。”
“爲了誰?”
“爲了我。”
“你明白就好,我怕的是,我害了你。”
“你挑戰鬼影手,然後我和他打,不過就是生活中的一個小插曲,何談害了我?”梁風揚微笑輕鬆。
“鬼影手的戰鬥力非常強悍,而且很邪惡,之前他和瀚海的比武,就非常有可能打過強力劑。”
“你說的是那種能在短時間內,讓人的體能和速度都成倍提升的強力劑?”梁風揚面不改色。
“是的。”賀初夏本以爲,梁風揚會非常驚愕和憤怒,可他的表現卻很平靜。
“沒關係。”
“分明是非同小可,怎麼是沒關係?”
“我說沒關係,那就是沒關係,喝茶,然後下棋,再然後,你看着吧。”
梁風揚讓她看着辦?還真是很難辦。
又品茶半個多小時,棋盤棋子擺好了。
梁風揚和賀初夏開始對弈,他在對弈中學習,在學習中提升,在提升在澎湃。
一個小時過去了,梁風揚和賀初夏都很有耐心,聊的都是楚河漢界發生的事。
“風揚,你的炮越來越玄妙了。”
“炮你,我已經很有心得。”
“你討厭。”賀初夏瞟了他一眼,面色緋紅。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梁風揚看到賀初夏的面色已經從緋紅變成了潮紅?
儘管梁風揚一直在輸,可每盤棋,他的炮都會修理賀初夏兩下,甚至讓她啊呀啊呀叫。
不約而同,當第六盤結束,他們兩個都沒有繼續下象棋的意思了。
賀初夏斜靠到了沙發上,那種慵懶說明她很累,此時她的身心都很累。
“你讓我接下來看着辦,那你想怎麼樣?”
“你都累成這個樣子了,就連你說話的聲音都是輕飄飄的,我還能怎麼樣?”梁風揚釋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