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打算不去幹涉,但牧白還是從電視上得知了很多關於功夫祕境的消息。
功夫祕境內,最大的武道勢力有兩個,分別是斧頭幫和黑羽會,這兩個門派內有十幾尊造化境的強者,底蘊和十年前的風雲祕境相當。
更是有備而來。
兩個門派帶領數百萬的武者,一降臨金陵城,便和當地的武道世家發生了激烈的衝突。
如今的金陵城可謂腥風血雨,到處都是殺戮。
甚至驚動了官府派遣出了坦克來鎮壓。
“白兒,你在嗎?”
就在牧白在房間裏關注下電視臺消息的時候,門口響起了父母的聲音。
牧白關掉電視,起身將門給打開。
發現除了父母外,還有大伯和大伯母兩人。
大伯和大伯母滿臉的憔悴,眼眶紅紅的,似乎之前哭過。
“小白,你可一定要救救你堂姐呀…大伯母給你跪下了!”
一見到牧白的身影,大伯母一把抓住牧白的衣袖口,便打算直接跪下。
“大伯,大伯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慢慢說…我若能幫得上忙的話,定然不會推遲的,還有,我們是一家人,我是小輩,你若真的對我跪下呀,那可是折煞了我呀!”
牧白滿頭的霧水,不過還是連忙攙扶住了大伯母。
聽到這話,大伯母和大伯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一眼一把鼻涕的講述起了事發的經過。
因爲和牧傾城訂婚的冷寒冰乃冷家的長子,而冷家乃金陵城首屈一指的武道大世家,眼下也遭受到了功夫祕境降臨的波及。
而牧傾城眼下人還在金陵城,定的是明日飛往帝都的飛機。
因爲功夫祕境降臨金陵城的緣故,導致她和未婚夫冷寒冰如今被困在了金陵城,現在的情況是通訊中斷,生死不知。
大伯母和大伯的意思是讓牧白親自去一趟金陵城,打探下情況。
最好能平息動亂,將牧傾城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我立馬出發,你們就在家裏等我,最多一兩天我便將堂姐給帶回來。”
牧白頗爲無奈的說道。
他本不想捲入這場紛爭,但眼下自己的親人生死不知,那也只能勉爲其難的走一遭了。
聞言,大伯母和大伯喜上眉梢。
他們是知道牧白的能耐的,只要牧白能出馬,那作亂的功夫祕境武者,就如同跳樑小醜,根本不值一提。
和家人告別之後,牧白叫上了火雲邪神,以徒步的方式朝金陵城方向而去。
之所以叫上火雲邪神,那是因爲火雲邪神出自風雲祕境,又是祕境裏絕頂高手,對祕境內的勢力肯定是萬分的熟悉的。
兩人的腳程,堪比高速飛行的飛機了。
一路跋山涉水,大致兩個多時辰,兩人離金陵城只有不到十公里之地了。
橫在他們面前的是一條足足數千丈之寬的河流。
這條河,名叫金陵江,養育了金陵城無數的百姓,渡過這條江,那便是金陵城的地界了。
沿途所過之處,無數小鎮的市民也遭受到了波及,拖家帶頭,藉助客車,渡輪等等交通方式逃離…
這等動亂的場景,在這十年之中可謂第一次見到。
當然,除此之外,也有很多來自魔都,帝都,火城等大都市來馳援金陵的武道強者,如今全部匯聚到金陵河畔,不下十萬之衆。
之所以匯聚到此地。
那是因爲金陵江太寬了,修爲若沒有達到造化境以上,根本不可能一口氣渡過去。
所以,在場的十餘萬武者,絕大多數都在等待渡輪。
而穿行在整個江面的渡輪也就十幾艘,每一次只能容納數百人,一之間,根本無法將接近十萬來馳援金陵的武者輸送過去。
在河畔的牧白也不着急。
因爲以他的神通和法力,哪怕牧傾城包括全城的人真的全部死了,也能翻手之間將他們復活。
說白了!
牧白這次來金陵,不過是做給大伯母和大伯看的,讓他們安心罷了。
“這渡輪就十幾艘,而我們如今被困在金陵江的武者至少也有十來萬之多,等輪到我們乘坐渡輪抵達金陵城,那黃花菜都要涼了,不如大家一起游泳過去吧。”
“我也是這樣意思,這江面雖然很寬,但我們都是武道強者,只要會游泳,一口氣游到對岸絕對不是問題。”
河畔長長的堤壩之上,無數等的不耐煩的武道強者紛紛出主意。
十幾艘渡輪就如同柳葉似的,在江面之上緩緩行駛,一來一回,至少得半個小時。
可謂遠水救不了近火。
“大家別衝動了…這金陵江之中,因爲靈氣充盈,這幾年誕生了不少水族妖獸,有體型十幾米長的巨鱷,有房屋大小的鱷龜…我們若貿然跳進水裏,肯定會被他們給拖走!”
“沒錯沒錯,如今我們人族和妖族的關係那麼僵,這些水妖恨我們入骨,肯定隱藏在水底,等着我們主動送上門呢。”
不少居住在金陵城附近小鎮的武者紛紛勸阻的說道。
“我剛剛收到消息,金陵城已經淪陷了,十五分鐘之前,省督帶着祕境局和官府的諸多高層,乘坐了專機,逃離了金陵…”
“什麼?省督都跑了?那金陵城的百姓怎麼辦?豈不是都得淪爲功夫祕境那些財狼的奴役了?”
人羣譁然開來。
無數的武者眼裏都是憤怒之色。
“大家快看,那是什麼?”
忽然,人羣之中響起了一道高聲的尖叫。
牧白也隨之擡眼看去。
只見江面之中,一隻體型如房屋大小的鱷龜,從水底探出腦袋,不停的挪動着堅硬的龜殼,撞擊着渡輪。
而在鱷龜的周遭,水波翻涌,很多條體型巨大的鱷魚,也隨之浮出水面,對着渡輪之上的數百個武者乘客,張開了血盆大口。
“是那些該死的水獸妖怪,在這節骨眼,竟然出來添亂了!”
“大家還是快想想辦法吧,那鱷龜的龜殼,比精鐵還堅硬,毀壞渡船是遲早的事,一旦船隻沉沒了,那數百個渡船之上的武者,都得淪爲妖獸的食物。”
岸邊的無數武者均是氣得面色鐵青,但礙於修爲低微,只能乾瞪眼。
“火雲邪神,我們走吧!”
淡漠的話落下,牧白雙手負在後背,一腳超前踏出。
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似的掠了過去,火雲邪神則是緊隨其後。
“這少年和這老者是什麼來頭,竟然打算凌空虛渡過江?”
“喂,那個少年,這江面太危險了,你不要去送死呀!”
徘徊在岸邊的無數武者均是爲牧白捏了一把汗,高聲的提醒起來。
在他們的想法裏,火雲邪神氣度擺在那裏,或許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但牧白看上去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修爲能達到宗師已經算是非常逆天了。
這等修爲,面對一羣虎視眈眈的妖獸,還敢凌空虛渡,這不是送死是什麼?
不過下一刻!
嘈雜的聲音感染而至,無數武者臉上的擔憂化作了無法言喻的震撼。
因爲他們看到,牧白每當腳跟落在水面之上,周遭就會泛起一圈圈奇異的波紋,而聞訊游過來的那些鱷魚,一旦被波紋波及,瞬間炸裂成了一蓬蓬的血霧。
短短時間!
整個江面都變得一片猩紅。
那隻企圖撞擊渡船的巨龜,顯然也見到這一幕,更是意識到自己和牧白強大的差距,打算潛入水底逃之夭夭。
不過牧白豈會輕易放過對方?
屈指一彈!
一滴水珠匯聚而來,攜洞穿天地的鋒銳,瞬間將那個堅硬無比的龜殼給擊碎。
那頭鱷龜發出了一陣類似野獸啃食血肉的慘叫,當即炸成了血霧,緩緩沉入了江底。
“這少年到底什麼來歷,修爲竟然如此的高深?竟然彈指間滅殺了那隻作亂的鱷龜?”
“這等修爲,恐怕已經達到造化境了,七大福地的門派斷然不可能誕生這等天才,難道他來自瑤池洞天?”
“應該是了,縱觀我們地星,也只有瑤池洞天的弟子纔有這般的修爲,不過瑤池洞天不是不招收男弟子嗎?”
“這少年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之間,我竟然想不起他是誰,奇怪了。”
“啊我知道了…他就是鴻蒙聖人,沒錯,就是鴻蒙聖人,十幾年前,我曾經就讀於江南市的武道高中,遠遠的見過他幾次。”
“什麼?鴻蒙聖人?這少年竟然是鴻蒙聖人,不是吧…”
見到這一幕,岸邊的無數強者震撼的目瞪口呆起來,等反應過來之後,紛紛跪在了地上,對着牧白的背影頂禮膜拜起來。
而此時的牧白,早已經帶着火雲邪神抵達了對面的岸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