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何師我便和耶律齊交上了手。
耶律齊的修爲在大宗師,足以藐視丐幫所有的弟子了,但這何師我也不是泛泛之輩,竟然與之斗的旗鼓相當,隱隱還有壓制耶律齊的意味。
“這何師我是從哪裏蹦躂出來了,爲何這般的陌生?”
“對啊…他的武道修爲竟然達到了大宗師的高度,這丐幫的弟子之中,好像沒有這等厲害的存在吧?”
見到這一幕,郭芙,大武和小武滿臉的費解。
他們瞥了眼牧白,下意識的認爲這何師我乃的牧白安排的,畢竟牧白來路不明,很有可能和蒙古韃子有關聯。
但轉念又否決了這個推斷。
之前他們和牧白的賭注是,讓小土狗成爲幫主。
而眼下就算何師我擊敗了耶律齊,也是他本人成爲幫主,根本輪不到這條狗。
如此一來的話,還是牧白輸了呀!
縱觀現場,也只有郭襄滿臉的崇拜。
“砰砰砰……”
“滋滋滋…”
與此同時,擂臺上的打鬥越發的激烈起來。
何師我使用的兵器是一把鐵扇,鋒銳無比,可攻可守。
在彼此纏鬥之極,何師我鐵扇陡然射出幾根鐵羽,掃向了耶律齊。
耶律齊猝不及防之下,連忙躲避。
而趁着這破綻,何師我一個箭步竄去,一掌重重的擊打在耶律齊的胸口。
“噗嗤!”
耶律齊悶哼一聲,嘴裏飆射出一股血箭,彈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耶律齊公子竟然被何師我給擊敗了?這…”
“我的天啊…耶律齊公子可是大宗師的修爲,我本以爲這一次丐幫大會,他成爲幫主乃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竟然殺出了一個程咬金!”
駭然聲,抽氣聲,尖叫聲,震撼聲此起彼伏。
這一刻,圍觀的上萬武林豪傑,均是傻眼了。
而黃蓉和郭靖面色也是難看的厲害。
不過兩人養氣的功夫很到位,瞬間就接受了這殘酷的現實。
而反觀牧白這邊,幾人的神色各異。
特別是郭芙,俏臉煞白,嬌軀搖搖欲墜,顯然有些無法接受。
在幫主爭奪戰開始之前,郭芙已經將耶律齊當成了未來的幫主了,也對幫主的位置志在必得。
如今慘遭打擊,一時無法接受也在常理之中。
“雷長老,這何師我爲何我如此的陌生,他到底是不是我們丐幫的弟子?”
儘管對方贏了耶律齊,但黃蓉肯定會調查清楚何師我的身份的。
畢竟事關幫主之位,關係重大。
“黃幫主,這何師我是六年前加入我們丐幫的,這些年長期在外面打探消息,所以幫主不認識他也正常,不過老朽可以保證,何師我乃我們丐幫中人。”
那個雷長老躬身說道。
聽到這話,黃蓉點點頭,沒有了異議。
“何師我,你擊敗了耶律齊,當之無愧的爲我們丐幫年輕一輩的第一人,也是下一任幫主的繼承人,如今我便將這根打狗棒交給你,希望你莫要辜負千萬萬萬丐幫弟子,將丐幫發揚光大。”
說到這裏,黃蓉揚起手,將手上那根綠玉色的棒子遞了過去。
不遠處的郭芙見到這一幕,俏臉煞白,嬌軀搖搖欲墜,幾乎摔倒。
其實這也正常的很。
在這場比試開始之前,郭芙已經將自己的夫君當成了未來的幫主。
可現實卻狠狠的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讓她內心空空的,萬分的失落。
“大小姐,你怎麼了?”
大武和小武眼疾手快,連忙攙扶住郭芙。
“師傅,你算的好準呀…這最後的幫主果然不是姐夫。”
郭襄完全沉浸在牧白的神機妙算之中,驚訝的捂住了櫻桃小嘴,看向牧白的眼神越發的崇拜了。
“哼…你師傅還算過,未來的幫主不在那上千人的名單裏呢?可如今呢?這何師是丐幫的弟子吧?那之前肯定在名單之上,所以你師傅根本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神棍騙子。”
“沒錯沒錯,除此之外,你師傅還說過,這條土狗會成爲未來的幫主呢?還說什麼言出法隨,是什麼狗屁的天意,當真是荒謬絕倫,哈哈…”
大武和小武嗤笑連連的說道。
郭襄登時被奚落的俏臉漲紅,但支支吾吾的半晌,愣是擠不出一個反駁的字眼來。
可有內心是多麼的憋屈。
“天意不可爲,這狗馬上要成爲幫主了。”
淡漠的聲音落下,牧白大步而出,擋在黃蓉的面前,淡淡的說道:“黃幫主,這打狗棒不能給何師我。”
在場上萬人,包括幾個丐幫的長老,目光紛紛匯聚到牧白身上,眼裏都是疑惑之色。
但他們卻沒有詢問。
“牧白…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個結果,其實我有何嘗不是呢?但這丐幫選舉幫主的規則,是祖師爺定下來的,既然何師我有力壓羣雄的能力,那他就是下一任的幫主,誰也更改不了。”
黃蓉寒聲道:“當然,這結果其實也挺好的,至少說明了你就是個騙子,裝神弄鬼的接近襄兒,也是別有目的的,若我猜測的沒錯,你應該是蒙古韃子派遣過來的奸細對吧?”
牧白正想解釋。
不過黃蓉的後話快一步響起:“你若識相的話,就跟襄兒說出內情,老實交代你自己的來歷和身份,若你真的坦白的話,我可以做主,饒你一條性命。”
“什麼?這小子竟然是蒙古韃子派過來的奸細?”
“黃幫主神機妙算,絕對不可能推斷錯的,大家還等什麼,一起出手將這小子拿下再說!”
人羣騷動起來,無數圍觀的羣雄看向牧白的眼裏,全然都是盛怒之色。
“你們幹什麼,誰敢用劍戳着我師尊,休怪本姑娘不客氣!”
與此同時,郭襄幾個箭步竄了出來,冷冷的說道。
衆人的氣息爲之一滯,面面相覷起來。
“襄兒,爲父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還繼續執迷不悟的話,休怪爲父將你一起拿下了。”
郭靖面色鐵青的說道。
“這裏的確有蒙古韃子的奸細,但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此人就是何師我。”
牧白目光直視着對方,冷然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