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從黑雲之中緩緩下墜,穩穩的佇立在了劍盤之上。
此人容顏蒼老,全身散發着一股腐朽的氣息,仿若是從棺材墳墓之中剛剛爬出來的亡靈。
“吾乃劍魔獨孤求敗,長埋地下數百年,得天道傳承甦醒,註定一統這片天地,汝等都乃本座的子民,叩拜吾,吾便賜予你們長生不老之法。”
獨孤求敗霸氣凌然的聲音清晰的迴盪在整個戰場之上。
“拜見主人!”
整個戰場之上,無數的蒙古大軍,包括蒙古王,金輪法王,玄火真人,忘憂道人,無量壽佛紛紛對着那道身影跪了下來。
而反觀襄陽城這邊的人馬,包裹郭靖,黃蓉剛等人在內,並沒有一人下跪。
因爲他們之前已經服用過牧白賜予的九千年蟠桃,等同已經跨入長生不老的行列了,怎麼可能誠服孤獨求敗?
“天道乃這片天地最高的道法,吾得天道權柄,乃這世界至高無上的神祇,爾等難道想逆天不成?”
與此同時,又一道如驚雷似的聲音轟然落下。
那恐怖的天道威壓,迫使郭靖,黃蓉,黃藥師等人體內的骨骼,爆發出咔嚓咔嚓的不堪重負的聲響,也使得衆人的膝蓋一點點的彎曲下來。
“獨孤求敗前輩,你既然自詡是天道傳承人,整片天地的蒼生都是你的子民,爲何要放任蒙古大軍圍攻襄陽城,造成無數的死傷,難道你就是這樣等待自己的子民的吧?”
郭襄揚起螓首,怡然不懼的質問道。
之所以這般的傲氣,那是因爲牧白人就在絕情谷,若郭襄遇到什麼麻煩,定然會出手的。
“天道復甦,天地自然會出現動盪,開啓大清洗,抹殺一些佔據資源的蛀蟲,而云雲蒼生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庸庸碌碌之輩,他們若被清洗了,天地之間的靈氣會更加的濃郁,會誕生更多的天驕,吾此舉乃順應天勢。”
獨孤求敗目光看向了郭襄,冷冷的道。
“一派胡言…本姑娘只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孕育了蒼生,那他們肯定有活着的權利,你這是逆天而行。”
郭襄寒聲怒斥道。
“乳臭未乾的小兒,竟然敢質疑吾,質疑天道,給本座跪下!”
獨孤求敗勃然大怒。
一聲怒嘯,如刀如鑿,蘊含了無盡的穿透力,轟然朝郭襄席捲而去。
“哼,什麼狗屁的天道…給本姑娘死!”
郭襄一聲嬌喝,手上的乾坤圈和混天綾席捲而出,凌空殺向了獨孤求敗。
“先天靈寶?怪不得方纔爲誠服在吾座下,很好…吾今日便收了你的法寶,給你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孤獨求敗嘴角噙着一絲嘲諷,擡手一抓。
一隻蘊含了天道之力的巨手憑空凝聚,抓向了席捲而來的乾坤圈和混天綾。
砰砰砰!
滋滋滋!
兩件先天靈寶被這隻巨手的五指死死的扣住,仿若被定格在虛空,竟然動彈不得。
其實這也正常的很!
乾坤圈和混天綾固然品級不凡,但郭襄剛剛祭煉完畢,還沒有完全掌控,發揮出最大的威力,除此之外,這也和郭襄本身的修爲低微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見到兩件寶貝被奪走,郭襄氣得咬牙切齒起來。
“襄兒,這獨孤求敗的法力,恐怕已經超過了玄仙的範疇,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快些去找你的師尊去,只有他有能力對付獨孤求敗!”
黃藥師大聲的提醒道。
聽到這話,郭襄忍下了心急如焚的着急,轉身便化作了一道流光,朝絕情谷的方向掠去。
“哪裏跑!”
獨孤求敗眼裏迸發出一道寒芒,腳跟下的無數把兵器瘋狂的暴動起來,猶如暴雨梨花似的朝郭襄飛掠之處席捲而出。
每一把兵器,都蘊含了一道天道的意志,傳達出了撕心裂肺的鋒銳。
見到這一幕,黃藥師,郭靖,黃蓉,楊過,小龍女等人心瞬間懸到了嗓子眼。
因爲他們非常肯定,以郭襄如今的修爲,一旦被這些蘊含天道意志的法器擊中,定然會露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小丫頭,方纔主人已經給了你活命的機會了,而你卻不知天高地厚的頂撞他,這就是你牙尖嘴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代價,嘎嘎嘎!”
金輪法王放肆的狂笑起來。
“你有你的主人,我有我的師傅,誰怕誰啊,師傅,救命…”
千鈞一髮的剎那,郭襄大聲的尖叫起來。
嗚嗚嗚!
她的聲音剛剛落下,周遭的天地登時浮現出了一圈圈奇異的漣漪波紋。
這道波紋橫跨千萬丈,折射出鏡花水月似的虛無感。
而那無數道蘊含了天道意志的法器,一觸碰到這圈漣漪,瞬間就停滯住了。
緊接着!
一道縹緲出塵的身影憑空出現在了郭襄的面前。
正是牧白!
“牧白仙長來了,我們有救了!”
“拜見牧白仙長!”
見到牧白的身影,郭靖,黃蓉,楊過等人眼裏都是狂喜之色。
而反觀以獨孤求敗爲首的衆人,包括幾十萬的蒙古大軍,臉上全然都是忌憚之色。
因爲從方纔牧白呈現出的手段,就能看出牧白絕對不會是泛泛之輩。
“獨孤求敗,你已經坐化了數百年,因爲天道烙印的緣故從而復生,但已死之人就是已死之人,如何能駕馭得了天道之子?如今的你根本不是當初的你,你的心智完全被天道操控,說白了,你不過是一具牽線木偶罷了。”
牧白目光淡漠的看向了獨孤求敗,口氣無喜無悲。
之前在絕情谷的時候,他推演天機,就推斷出了獨孤求敗獲得了天道烙印,成爲天道之子的事情了。
而牧白故意隱藏在絕情谷,無非是在等待獨孤求敗現身。
當然,這獨孤求敗和之前牧白擊殺的一些天道之子不同,因爲他並沒有成爲天道的主人,而是淪落爲天道操控的傀儡。
“牧白仙尊說什麼?獨孤求敗不是天道主人,而是被天道給操控了?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在場無數的無論羣雄眼裏都是似懂非懂之色。
因爲牧白講的太過深奧,以至於他們根本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