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這一句話，牧白一愣，回道：“企鵝號是什麼？”
“你是山裏出來的嗎？連企鵝都不知道？是一種可以語音，可以視頻聊天的通訊工具，給你三分鐘時間，不加我睡覺了，我的企鵝號碼是3303…”
帝都皇宮的聞人慕靈不停的翻白眼。
她的情緒來的快，也去的快，短短几分鐘，並接受了自己輸了的現實。
本來，她也想過食言，直接下線跑路。
但皇室自小灌輸的優良教育，讓她還是硬着頭皮，打算對象承諾了。
牧白這才恍然大悟。
這企鵝號這兩年非常流行，可以掛在電腦上，可以掛在手機上。
不過牧白只是聽聞過，並沒有註冊號碼。
於是，他立馬打開企鵝的網頁，註冊了一個賬號，然後難在了設置用戶名的問題上。
“叫什麼好呢？”
牧白沉吟片刻，便輸入了‘白衣染霜華’這五個字，然後在個性簽名之中，寫下了：劍氣縱橫三萬裏一劍光寒十九洲，這對詩詞。
做完這些，立馬加了聞人慕靈之前說的號碼。
彼此提示爲好友後，聞人慕靈發過來的彈窗視頻邀請。
牧白哪怕再蠢，也知道這視頻開頭後，對方也是能看到自己的，於是將電腦的攝像頭給拔掉了。
出現在電腦屏幕裏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穿着卡通的浣熊睡衣，皮膚雪白，一張臉蛋清秀可愛。
她所處的房間打扮的很二次元，背景都是粉紅色的，在後方的沙發上，放了很多個成人大小的洋娃娃，還有一條造型很別緻的裙子。
“咦，這小妞我爲何感覺那麼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臥槽…這不是華夏二公主聞人慕靈嗎？怎麼是這小妮子？”
當見到少女的容貌，牧白眼裏都是錯愕，轉而恍然大悟起來。
他還真的認識聞人慕靈，而且印象還很深刻，因爲一年前，在爺爺的強勢逼迫下，牧白每個一個星期，都得去皇宮一趟獻血。
而聞人慕靈都會在一邊盯着。
不過一年多沒見，小姑娘長大了不少，也越發楚楚動人，所以牧白方纔才覺得眼熟。
同時也明白了，爲何人家會那麼財大氣粗，眼皮不眨的在直播間刷了一個億。
華夏皇室，富甲天下呀，別的產業不說，就單單上市公司就有幾十家。
等等…
聞人慕靈是二公主，她的姐姐豈不是長公主聞人牧月豈不是嫦娥的召喚靈了？
想到這裏，牧白冷汗都下來了。
因爲一年之前，彼此命格相配，曾經訂過婚的。
而輸血幾次後，因爲聞人牧月越發病重，牧白就連夜收拾包袱，逃之夭夭了。
當然，這是前任不負責任的行爲。
和眼下的牧白沒有任何的關係。
可畢竟這件事已經深深的傷害了聞人牧月，若讓聞人慕靈知道要讓她喊爸爸的人是自己？
這小妮子絕對會拿着大刀追殺過來。
“如此說來，我和聞人牧月是定過兩次婚了？難道天註定我們這輩子是一對？”
牧白皺眉喃喃。
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件事。
聞人牧月自小到大都是帶着面紗，無論是在什麼場合，遇到什麼人。
這也使得整個帝都的貴族界都在盛傳，聞人牧月長得很醜，醜的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記憶裏，那段輸血的日子，彼此也是隔着紗簾，聞人牧月躺在牀上暈厥的時候，也是帶着面紗的。
“這聞人牧月該不會真的很醜，臉上有什麼難看的胎記不成？要不然爲何躺在牀上睡覺都要帶面紗？”
因爲按照正常人的邏輯，你聞人牧月哪怕長相難看一些，畢竟身份擺在那裏，誰敢對她說三道四？
唯一的解釋就是非常醜，醜到化妝以後，都沒有辦法示人的地步了。
“喂，那個誰誰誰…你怎麼不說話了？”
見到牧白的視頻一片漆黑，而且安靜的很，聞人慕靈直接用話筒開口詢問了。
“什麼誰誰誰？沒大沒小的，叫爸爸，還有，嫦娥是你不是你親姐姐？”
這可不是牧白故意佔對方的便宜，而是之前對刷的時候，聞人慕靈自己親口說的，輸了喊對方爸爸。
“嗯，是我親姐姐…”
聞人慕靈臉上都是猶豫，最終承認了。
“你姐姐臉上是不是有胎記？身體是不是有狐臭？”
牧白之所以那麼肯定，是因爲除了臉上有非常難看的胎記外，哪怕是再仇的醜女，稍微打扮化妝一下，也是能見人的。
除非無法遮蓋的胎記外。
還有，他每次去皇宮輸血，聞人牧月居住的宮殿內都會點滿各種好聞的薰香。
這讓牧白很懷疑，聞人牧月除了奇醜無比外，還奇臭無比。
“沒有呀…”
聞人慕靈搖頭，滿臉的疑惑。
“沒有？難道自己判斷錯了，又或者聞人慕靈在騙自己？”
牧白皺眉，道：“小丫頭，你似乎不怎麼老實呀，我給你五分鐘時間，穿上沙發上那件裙子，一邊跳舞，一邊想想怎麼回答。”
牧白重重的打下了這幾個字。
他倒是沒有什麼特殊的愛好，之所以讓人家跳舞，無非是因爲對方讓牧白大出血，一個小時花費了兩個億呀！
“什麼？那件衣服是我遊戲的角色裝扮，很暴露的，不行，不行…”
聞人慕靈俏臉瞬間紅的如櫻桃似得，螓首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你方纔在直播間打字，說輸了什麼都聽我的對吧？我眼下只不過是讓你跳舞，又沒有威脅你果聊，已經很給面子了。”
牧白繼續打字。
“那，那行吧，你等下…”
聞人慕靈忍着怒火，關掉了視頻，大概五分鐘以後，換上了那套裙子。
她頭上頂着兩個貓耳朵，俏麗的臉頰塗着花裏花俏的彩妝，如掃把似得頭髮倒豎而起，五顏六色，如同孔雀的羽冠，透着邪魅妖異的氣質。
身上穿着的是一條點綴白點的幽蘭長裙，長裙延伸而上，如花瓣似得綻放，包裹着少女的胸脯，吊帶繫着纖細的雙肩，一雙天鵝的翅膀隨着她的動作搖曳着。
隨着勁爆的音樂聲響起。
少女一邊邁動大長腿，像美麗的蝴蝶般飛舞着，像婀娜多姿的柳條樣扭動着，美的讓人陶醉。
“聞人慕靈，你三更半夜不睡覺，玩角色扮演，聲音弄的那麼大聲，你是不是有病？？”
就在此刻，門口響起了一道少女的嗔怒聲。
“姐姐…”
聞人慕靈保持着旋轉的姿勢，目光看着門口，化作了雕塑。
而牧白通過視頻，也看到了門口的那道身影。
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女，手上端着一個裝着蔘湯的托盤，身材倒是不錯，玲瓏剔透，但臉龐就不敢恭維了，除了一塊血紅色的胎記外，而且還是個大齙牙。
“臥槽，果然是這樣…老子寧願娶一頭豬，也不會娶這嫦娥，簡直是喪良心呀！”
牧白爆了句粗口，連續發了四個表情，直接關掉了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