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爲何,被少女那雙如星辰似得眼眸子注視着,牧白心慌的厲害,目光下意識的從她那張鍾靈毓秀的臉頰移開。
少女本能的想揚起皓腕起身,可又一陣暈眩感襲來,使得她再次暈了過去。
“喂,兄弟…她又暈了很可能貧血,你要不要繼續人工呼吸呀,不行我來。”
“小白臉,我看你好像沒有學過急救知識吧,那就別佔着茅坑不拉屎,滾到一邊去,讓俺來。”
人羣中,又幾個打扮流裏流氣的小青年蠢蠢欲動起來。
“誰特麼的說我不會人工呼吸?”
這次牧白動真格了,捏住少女挺翹的瓊鼻,再次深吸一口氣,嘴脣貼了上去。
按照常理來說,牧白這個人有些小潔癖,若不是真心喜歡的人,親嘴的話,他內心肯定會非常排斥的。
可事實上!
眼下的他非但沒有,而且還非常的投入。
這讓他內心有些疑惑。
嗚嗚嗚~
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救護車的聲音響起。
幾個白衣護士從救護車裏擡着擔架跑了下來。
“你們是誰這病人的家屬,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帶頭的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掃視着圍觀的人羣,大聲說道。
“他~”
圍觀的不少市民,包括之前要逞能給聞人牧月做人工呼吸的幾個青年,心有默契的擡手戳着牧白。
“我和這小妞不認識呀…”
牧白連連擺手。
“不認識你幹嘛給她做人工呼吸?”
那個醫生皺了皺眉頭,說道。
“這也是理由?”
牧白傻眼。
“別廢話,跟我們去醫院再說…”
那醫生不耐煩的說道。
無奈之下,牧白只能坐進了救護車。
抵達醫院,目送聞人牧月被推進急救室之後,牧白又忙着繳費。
零零碎碎的小事忙碌下來,已經是晚上十點鐘了。
直到此時,他纔有空坐在急診室門口椅子上休息。
…
而此時,在病牀上的聞人牧月已經清醒過來了。
她本能的想起身,不過手腕上插着吊針,被醫生和其他幾個護士勸阻了。
“姑娘,你嚴重的貧血,還有不知名的隱疾使得你暈厥,我們建議你做個全身的檢查…”
醫生面色凝重的道。
聞人牧月置若罔聞,下意識的揚起皓腕,撫摸着蒼白如雪的俏臉。
她的問題自己清楚的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病,無非是因爲被陽光照射,才導致的暈厥。
“是誰揭開我的面紗的?”
聞人牧月的聲音透着一絲緊張。
自從小時候,被大祭司算過命之後,她便一直帶着面紗,不以真面目示人。
而大祭司斷言,第一個揭開她面紗的男人,就是她這輩子的另一半。
對於大祭司的推斷,哪怕也是萬聞人牧月覺醒的召喚靈是嫦娥,萬分信任的。
因爲大祭司的能力,已經超過了俗世武道的枷鎖,修爲也超越了絕巔這個境界,是皇室的守護神。
只是這些年遊歷天下,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本不見其蹤影。
醫生忍不住誇讚道。
“人工呼吸?”
聞人牧月面頰上驀然涌上兩片紅潮。
她不但被不認識的男子當衆揭開了面紗,而且還被強吻了?
天呀…
這讓她回去如何跟父皇母后交代?
“怎麼會是他?爲什麼那麼巧?”
隨着仔細的回憶,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英俊臉頰浮現在聞人牧月的腦海裏。
這次,聞人牧月真的慌了。
因爲她是見過牧白的照片的,此時已經萬分肯定,揭開自己面紗和給自己做人工呼吸的就是牧白。
“難道本公主註定這輩子擺脫不了這傢伙了?”
聞人牧月忍不住蹙眉喃喃。
“方纔我見那小夥子忙裏忙外的幫你繳費,我去喊他進來。”
一個小護士自告奮勇的奔出了病房的門。
幾分鐘後,牧白走進了病房。
“你醒了?感覺好一點沒有?”
瞥了眼因爲生病,整個人越發憔悴的聞人牧月,牧白懶隨口道。
“是你揭開了我的面紗,衆目睽睽親了我?”
聞人牧月眼眸子眯起,透着一絲嚴厲,強勢質問。
因爲她覺得牧白是故意的,在佔自己的便宜。
“你暈厥的時候,有四個男人爭着要給你做人工呼吸,其中兩個獐頭鼠目的小混混,另外兩個是有口臭的邋遢乞丐,我若不給你做人工呼吸的話,他們就上了…”
牧白咧嘴一笑,道:“比較起來的話,我給你做人工呼吸,應該是做好的吧?畢竟我那麼帥…”
“你…”
聞人牧月傻眼了。
這是什麼歪理邪說?
“當然,之前你暈厥的時候,命懸一線,的確需要做人工呼吸,這是最重要的。”
牧白砸砸嘴,道:“認真的計較起來,是你佔了我的便宜,我這人吧,非常大度,權當做好事,親了一頭豬,就不跟你計較了。”
“你混蛋…”
氣結之下,聞人牧月隨手拿起墊靠的枕頭,對着牧白砸了過去。
“若沒有其他事,我走了,我們後會無期!”
牧白側身一閃,躲開枕頭,順勢朝病房的門退去。
“喂,等下…我肚子餓了,能給我買點喫的嗎?”
摁下內心的怒火,聞人牧月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配上又清又糯的聲音,和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越發惹人憐惜。
換做其他男人,早就如一條狗似得跑出去照辦了。
不過牧白顯然不喫這一套:“抱歉,雖然你長得很漂亮,但我不是舔狗,對你也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你可以打電話找你的備胎來伺候你。”
“我沒有男朋友,也沒有備胎,更重要的是,我的錢包被小偷偷走了,眼下身無分文。”
聞人牧月說的理直氣壯。
“哦?我還奇怪呢?那麼漂亮的小姑娘,莫名其妙的暈倒在車前,原來你是真的沒錢,打算碰瓷的?”
牧白恍然大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