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欲擒故縱,故意鬆開手。
“別…感覺很好,我要你永遠抱着我。”
聞人牧月嬌嗔,揚起皓腕,反手扣住了牧白的脖子,螓首也隨之挨在牧白的肩膀之上。
“那抱着你到老好不好?”
牧白笑容很得意。
“嗯!”
聞人牧月嚶嚀一聲,輕點螓首。
此時的她,臉紅紅的,眼睛亮晶晶的,那模樣,像一隻小兔子,誘人而又膽怯。
這如膠似漆的一幕,使得在場諸多年長之輩不忍直視。
不少未婚單身男子眼裏都是羨慕嫉妒。
特別是洪天賜,幾乎氣得將牙齒都咬蹦了。
在他們的眼裏,聞人牧月就如同天山的明月,觸不可及,可眼下跌落凡塵,卻被牧白這頭豬給拱了,如何能不怒?
“對了,小玉呢?你將她藏哪裏去了?”
凝視着懷裏的佳人,牧白忽然問。
“小玉不是在你哪裏嗎?”
聞人牧月愕然。
“眼下我們都和好了,你還跟我裝?小玉若非被你給藏起來了,她怎麼可能不來找我?”
之前牧白潛入皇宮,沒有察覺到玉兔的氣息,以爲聞人牧月將玉兔藏在其他地方去了。
眼下聽對方的意思,似乎根本不知道玉兔在哪裏呀!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哪怕小玉在我這裏,我是她孃親,她爲什麼會去找你?還有,小玉真的不在我這裏。”
聞人牧月蹙眉。
因爲她感覺牧白的表情不似作假。
牧白麪色有些難看了。
小玉的戰力值達到上億,相當於仙人了。
在地星幾乎根本沒有對手。
而且她靈智比尋常的十來歲的小女孩絲毫不遜色的,在得知牧白和聞人牧月住處後,怎麼可能會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彼此一問一答,在知道內情的人眼裏,其實也沒有什麼。
但落在其他不明真相的賓客眼裏,就瞬間譁然開來。
“什麼個情況?難道牧白和長公主已經有了女兒,而且聽他們的意思,女兒好像走丟了?”
“不是吧…這不是彼此還沒有結婚嗎?怎麼可能連孩子都有了?喪良心呀!”
“還真的有可能呀…長公主不是病了一年之久嗎?該不會是那段時間在安胎吧?”
竊竊私語聲此起彼伏。
洪霸天父子也是面面向覦,徹底的懵了。
“本宮上輩子是做了什麼孽呀,竟然生了這種傷風敗俗,不要臉的女兒。”
周遭的閒言碎語,使得長孫皇后怒急攻心,幾乎又要氣暈過去了。
“母后,姐姐這些年根本沒有長時間外出過,怎麼可能有孩子?你是不是氣傻了?”
聞人慕靈連忙攙扶住她,又解釋道:“諸位千萬別誤會,我姐姐和姐夫方纔說的小玉,是一隻兔子,是他們的定情信物。”
聞言,所有賓客這才面露恍然。
定情信物,對於熱戀中的男女來說,的確很重要的。
“這是太和殿,放在百年之前,那是商議國家大事之地,那麼莊重威嚴,你們卻當衆摟摟抱抱,親親我我?你們將皇室的威嚴和禮儀置於何地?”
若非等下要接待外賓,她絕對會甩手離去,眼不見爲淨。
聞人牧月這才意識到衆目睽睽,連忙從牧白的懷裏掙扎着跳了下來。
“牧月,看起來你和牧白是不打算退婚了對吧?”
聞人敬之笑着詢問。
雖然牧白爲人有些囂張,行爲孟浪,但除了這兩個缺點,其他方面幾乎完美。
和自己的大女兒也非常登對。
“咳咳,岳父大人,你是不是聽錯了?我之前什麼都沒說呀。”
牧白開始裝傻充愣了。
“這傢伙,竟然連岳父都叫上了?太特麼的無恥了吧?”
“牧白,人無信不立,你臉呢?”
聽到這話,在場一百多個賓客,嘴角忍不住抽搐起來。
他們見過厚臉皮的人無數,可真的沒有見過牧白這種可以無恥到,在光天化日之下,睜着眼睛說瞎話的人。
“父皇,女兒不同意,選擇退婚。”
聞人牧月態度忽然變了,帶着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
“牧月,你幹什麼?瘋了嗎?”
牧白眉頭一沉,下意識伸手去拽她。
聞人牧月似乎對牧白很厭惡,遠遠的退到了長孫皇后的身邊。
“什麼個情況?怎麼又翻臉了?”
“這小孩子過家家,也得有個過程吧?啊啊啊…我要被他們給玩瘋了!”
所有的賓客又再次傻眼了。
聞人慕靈,冷鳳舞,夢芊芊,牧仁德也是面面向覦,滿頭的霧水。
“牧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聞人敬之面色瞬間難看的幾乎滴出水來。
“女兒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女兒其實根本不喜歡牧白,方纔都是他強行佔我的便宜。”
聞人牧月粉面寒霜,冷冷的道。
“牧月?你父皇心臟不好,你不要玩了行不行?”
長孫皇后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母妃,女兒沒有開玩笑,他配不上女兒,女兒也不可能喜歡他的,方纔不過是個玩笑罷了。”
聞人牧月咬牙道:“母妃,當年那蓋着玉璽的聘書是不是在御書房,女兒現在就去拿出來,當場燒掉它!”
說罷,聞人牧月轉身便走。
不知不覺間,眼眶泛紅,不過因爲奔出了大殿,沒有人看到。
“姐姐,你等等我…”
聞人慕靈連忙跟了上去。
“姐姐,你方纔還和姐夫好好的,怎麼一下就翻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出了太和殿的門,聞人慕靈急聲追問。
她可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姐姐是非常喜歡牧白的。
聞人牧月一邊走,一邊揚起皓腕,指尖戳了下頭頂。
“姐姐,你的意思是說,天上那位久居月宮,孤孤單單的,所以喫醋了?不讓你和姐夫交往?”
聞人慕靈一下就明白過來:“不過她喫醋就喫醋唄,又左右不了你的行爲,你怕她幹什麼?”
召喚靈和寄生體彼此無論在做什麼,都能感應到的。
思維也是能相互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