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開黑蓮囚籠之後,牧白衝出了水面。
此時因爲沒有他的操控,那二十五級的超強颱風已經開始快速的減弱了。
海面之上的風力和雨量並不大。
不過讓牧白疑惑的是,眼下他所處的海面,並不是之前華夏航母所在之處。
放眼看去,一片汪洋,沒有任何的船隻。
其實這也正常的很。
航母本身會移動,加上他方纔在海底一陣打鬥,已經偏移了原來的位置。
當然,眼下這些都不是重點。
最重要的是,牧白殺心大起,已經打定主意,不會放過左傾了。
沿着左傾逃遁殘留的氣息,牧白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
他掌握着風之法則,速度比尋常的飛機飛行,至少快了十幾倍。
大致五分鐘後,便追上了目標。
“白衣,本座都沒有打算和你糾纏了,你爲何如附骨之疽似得,緊追不捨?”
感受到後方牧白追來的身影,左傾俏臉寒霜的質問。
此時的她,佇立在海面之上。
因爲長時間劇烈的飛行,整個人嬌喘吁吁,美豔的臉頰一片緋紅,散發着一種迷人的成熟魅力,就如同熟透的櫻桃似得。
“之前我給活下來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眼下還敢質問我爲何要追殺你?”
牧白冷然道:“還有,你明知道歸墟洞主是祕境來的邪魔外道,卻助紂爲虐,死有餘辜。”
殺氣騰騰的聲音迴盪間,牧白手猛地揚起,九重至聖臺憑空出現。
聖臺幾十米高,層層交疊,仿若虛空閣樓,散發着強烈的七色神光,攜山嶽沉淪的威壓,朝左傾當頭碾壓而去。
因爲威力太過駭人,以至於海面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我願意依附你,奉你爲主,不要殺我。”
感受到頭頂沉淪而來的恐怖厚重威壓,左傾俏臉煞白,發出了倉惶的尖叫求饒。
儘管她的修爲比牧白要高很多。
但牧白修煉了仙術,又手段超凡,眼下的九重至聖臺更是九星聖器。
而左傾兩手空空,唯一的依仗就是那黑色的蓮臺,也已經被牧白給粉碎了。
此消彼長之下,自然無法抵擋,求饒是她唯一的退路。
“晚了!”
牧白眼底掠過一絲寒芒,操控九重至聖臺的動手非但沒有馳援,反而更快。
“白衣,我是真心的,只要你饒我一條性命,我不但奉你爲主,永不背叛,還告訴你第四洞天出世的祕密…”
感受到頭頂死亡的威壓,強烈的求生慾望,使得左傾將內心最大的祕密吐了出來。
“第四洞天?”
牧白眉頭一挑,袖袍一甩。
那九重至聖臺便停滯在虛空,徐徐的轉動着。
“傳說地星一共有七個靈泉的泉眼,散落在地星世界的各大角落,這七個泉眼,不斷的噴發出的靈氣,才能讓地星靈氣復甦。”
瞥了眼頭頂的九重至聖臺,左傾心下稍定,道:“如今已經發現了三個,分別是歸墟,神隱,瑤池,而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遇到了第四個泉眼,也在無盡海之中…”
“你是說歸墟,神隱,瑤池都是地星靈氣的泉眼?那第四個泉眼的具體位置在哪?”
但可以肯定的是,歸墟,神隱,瑤池底蘊之所以如此的恐怖,除了從祕境噴發獲得大量資源外。
也有靈氣泉眼的緣故在內。
否則如何長期支撐門下那麼多弟子的修煉?
單單靠召喚靈和靈草顯然有些不符合邏輯的。
“就在幾十公里外的一座無名島之上,每一處靈氣泉眼所在之處,除了恐怖的靈氣外,應該還有元素真靈的存在。”
左傾眼下受制於人,只能硬着頭皮道。
“元素真靈是什麼?”
牧白疑惑。
“就是天地元素孕育出來的真靈,有自己的靈智,自己的思維…它們千變萬化,兇威無限,極爲的難以降服。”
隨着左傾的講述,牧白大致明白了過來。
天地萬物,除了人以外,還有花草樹木…只要有大機緣的話,就能開啓靈智,獲得修煉的機會。
而各種元素匯聚之地,隨着漫長的歲月過去,也有可能誕生某些奇異的存在。
“那歸墟,瑤池,神隱的洞主,佔據靈泉的泉眼時候,可曾獲得元素真靈?”
牧白已經知道,這三大洞天就是靈泉噴發的泉眼。
“神隱和瑤池不清楚,但歸墟洞主佔據歸墟的時候,遇到的是大地真靈,他妄想獲得的大地之力,而在煉化的途中,發生了意外。”
左傾道:“從而使得他和歸墟島化作了一體,就好像是守護島嶼的山神,只要真身出了島嶼,歸墟島就會劇烈的動盪,坍塌…”
“你是說歸墟洞主離不開歸墟島?”
之前牧白雖然從巨型的龍蝦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但不過是隻言片語,遠沒有眼下詳細。
“也不是這樣說,只能說洞主無法抵達陸地…”
左傾沉吟道:“但在海面上,他依然能隨心所欲的去任何地方,不過速度並不快,因爲歸墟島和他融合在一起,是能夠移動的。”
“你的意思是說,那歸墟島就是歸墟洞主肉身的一部分?”
牧白愕然。
“嗯!若島主強行離開歸墟島的話,必須將整個歸墟島融合進去,化作自己的一部分,屆時,所有島內的弟子都會慘死,這也是他多次猶豫的原因。”
左傾道:“還有就是,洞主是百年前華夏祕境出現的時候,隨着物質一起噴發到地星的,當時黑洞的能量還沒有成型,
但威力也不容小覷,洞主和很多物質一同從祕境黑洞裏噴發出來,雖然活了下來,但同樣也受了重傷。”
“那你們洞主的本體是什麼?”
這是牧白最後的疑惑了。
“是一隻巨大的玄龜,聽說是西遊祕境,佛祖無天的坐騎,至於真假的話,就不得而知了。”
左傾抿着貝齒,瞥了眼牧白,忐忑的道:“如今我已經將所有的祕密全部告訴了你,你該不會說話不算話,食言殺我吧?”
“我暫時不會殺你,但也得看你的表現,若表現的讓我不滿意的話,我也不介意爲民除害。”
牧白嘴角掛着一絲邪笑,調侃的道。
“表現?你難道是想讓我服侍你?”
左傾俏臉緋紅,嬌羞無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