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道觀養成系統 >第176章 法遠法良
    陳陽拿起手機看,是馬鵬程打來的。

    馬鵬程道:“道長,我爸說剛剛有一羣人來到山上,說是要抓蛇抓狼。”

    “什麼人?”

    平白無故,怎麼會有人來山上抓蛇抓狼?

    難不成有人舉報?

    也不可能。

    陵山有狼,衆所周知。

    而且狼不住山上,住哪裏?

    “好像是林業的人,說是接到舉報電話,山上狼咬傷了人。”

    “他們現在上山了嗎?”

    “剛上去。”

    “我馬上回去。”

    “道長你在哪裏?我去接你吧。”

    “雲臺公墓。”

    掛斷電話,陳陽攥着手機,心裏琢磨,這件事情到底誰在弄自己。

    而且,這有點太巧了。

    自己一個月也下不了幾次山,這纔剛下山,就有人舉報,時間點掐的有點準。

    “宋靜微?”陳陽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

    仔細想想,不像。

    “貧道待會就回去,你讓人把骨灰取出來,將這符貼在骨灰盒上,尋到新的墓地,入葬時再把符取下來。”陳陽交代道。

    舒雅道:“選取墓地,有什麼忌諱嗎?”

    陳陽道:“如果是公墓,選一個日子就可以下葬。如果要葬在山上,講究就比較多。”

    “好的,我知道了。”

    等馬鵬程的過程中,墓園的工作人員過來,幫忙把骨灰盒取了出來。

    工作人員看見墓旁的蛇屍和蛤蟆時,嚇了一跳。

    沒有多問什麼,將骨灰盒交給舒雅。

    然後在陳陽的要求下,工作人員拿來石灰,蓋住蛇和蛤蟆的屍體。

    舒雅將符貼在骨灰盒上,望着舒文溪的墓,問道:“道長,外婆的墓要換嗎?”

    “她的墓沒有影響,換了反而不好。”

    古人云入土爲安,除非必要,否則一旦選好了墓址,輕易不要遷墳。

    大約又等了二十多分鐘,馬鵬程開車過來了。

    “先去一趟市區。”

    馬鵬程開車,將舒雅送到市區,這才離開。

    回去路上,馬鵬程道:“道長,我問了我爸,打舉報電話的,不是我們的人。”

    陳陽道:“應該是別人。”

    這羣工人不會閒的蛋疼舉報。

    肯定是和陳陽有過節的人,纔會這麼做。

    車子過橋時,陳陽忽然接到了舒雅的電話。

    “道長,監控調出來了。”舒雅聲音有點激動,並且能聽出來明顯的氣憤。

    “是孫長遠和劉良!”

    陳陽問:“這兩個人,和你們有恩怨?”

    “和我們沒什麼恩怨,和道長你有恩怨。”舒雅解釋道:“他們就是清風觀的法遠法良,現在已經不是道士了。”

    “是他們?”

    “我爸查了監控,老宅外面是他們弄的,公墓也是他們花錢請人弄的。”

    “但這種事情,就算知道也沒用,只是埋了一條蛇和蛤蟆,報警都沒用。”

    舒雅很氣憤,但這也是現實。

    畢竟你不可能去告訴警察,這兩個王八蛋給我家弄了絕戶墳。

    警察估計都會覺得這報警的姑娘,怕不是個傻子。

    “真是小人!”舒雅咬着牙齒道。

    接着道:“道長你這幾天小心一點,我懷疑他們是在針對你。”

    “謝謝,我會注意。”

    掛斷電話,陳陽心裏那一團疑惑,便是逐漸清晰起來。

    舉報抓狼的,十之八九也是這兩個垃圾。

    他們如果找自己麻煩,陳陽一點都不懼。

    敢來山上鬧,以陳陽現在的性子,能叫他們下不了山。

    想不到的是,他們居然對付舒家,給舒家弄出一個絕戶墳。

    他是真的沒想到,也想不通。

    這兩個垃圾腦子裏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是在考驗自己的道行嗎?

    還是給自己創收?

    抓狼抓蛇這一手,還算有點技術含量。

    不過也就那樣了。

    陳陽拿出手機,撥通宋靜微的電話。

    宋靜微此刻正坐在書房看經文,最近因爲法明的事情,他的心情很煩躁。

    看着書桌上震動的手機,他拿過看,見是陳陽的號碼,遲疑了一下,拿了起來。

    “說。”

    “靜微道長,你知道法遠法良現在在哪裏嗎?”

    “問這個幹什麼?”

    陳陽道:“我沒記錯的話,舒家是清風觀的功德主吧?”

    “是。”

    宋靜微聽他提起舒家,以爲他是向自己炫耀清明法會的戰果,已經做好隨時掛斷的準備。

    陳陽道:“我剛剛去了一趟舒家祖墳,靜微道長猜猜我看見了什麼?”

    宋靜微道:“你到底要說什麼?有話就直說,沒事情別打擾我看經書。”

    陳陽道:“彆着急,這件事情你一定感興趣。”

    “舒家的祖墳,墓碑後面被人用血字寫上了舒家四代所有人的名字,包括死因。”

    “祖墳周遭半米,地磚是新鋪的,我在地磚下面發現了一條蛇的屍體,和一隻蛤蟆的屍體。”

    “屍體一頭一尾相沖,中間還埋着舒家人的胎盤。”

    “靜微道長,有沒有覺得這個佈置,有點熟悉呢?”

    宋靜微聽着他的描述,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他半晌沒見聲,陳陽不催促,靜靜的等。

    “是法良和法遠?”宋靜微沉聲問道。

    “我說是,你信嗎?靜微道長還是給舒家打個電話,親自問問。至於那兩個畜生,如果你捨不得解決,就讓他們來陵山。”

    當初將他們逐出道門的是陳陽。

    他們懷恨在心,想報復,卻牽扯了不相干的人。

    陳陽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有意這麼做,讓自己心懷負罪感。

    不管是不是,他們的確成功了。

    若因爲這件事情,導致舒家兩位老爺子發生什麼意外,陳陽真的會愧疚。

    掛斷電話,宋靜微看着手機,老僧入定般久久不動。

    半晌,合上經書,推門出去。

    他走到法明的屋外,敲門,無人響應。

    撥通法明手機:“你在哪裏?”

    “我在外面,處理點事情。”

    “回來。”

    “師傅,我真的有事……”

    “回來。”

    “啪嗒。”

    宋靜微掛斷電話,推開法明的屋子。

    他在屋內慢慢走着,屋子裏一切都很熟悉。

    當年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牀邊的牆壁上貼着大幅海報畫,上面的港臺明星早已經過氣。

    宋靜微還在上面看見很多寫寫畫畫的火星文字。

    他坐在牀上,把牀頭櫃上放倒的相框扶正,相框裏是他帶法明出去遊玩拍的照片。

    這是法明十歲那年,第一次去日照看海。

    他埋在沙子裏,只露出一個腦袋,自己坐在一旁,手擱在他腦袋上,一大一小兩個人,都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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