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後還會漲嗎？”
鍾局看似隨意的詢問。
陳陽苦笑一聲：“這個真不清楚。”
“反正要是漲價，記得跟我說一聲就行。”
鍾局指着後面那羣警察，說道：“也算給他們變向謀點福利。”
“嗯。”陳陽點頭。
上頭有人的好處，就是隻要陳陽不做惡，類似這樣的好事，相關部門會幫着他壓下去。
“對了，我聽小崔說，你已經退出97號了？”
“退了，那個部門不適合貧道。”
“行吧，退就退了，原來是想讓你有個靠山，做什麼事情也能名正言順，現在好像也沒這個必要。”
“我先帶他們回了。”
“後面還有人嗎？”
“沒了，這是最後一批。”
他們走了，道觀一下子安靜了。
門外來拜師的人，從三百多人，只剩下如今的三十多個人。
這連凌晨都沒等到，就跑了這麼多人。
陳陽也不覺得奇怪。
在他看來，這剩下的三十多個人，最後恐怕一個都不會剩。
院子裏，顏清還在那兒守着手機。
今天是最後一個晚上了，她覺得自己得撐到凌晨。
“今晚凌晨，各位道長就會醒來，大家可以跟我一起做夜貓子。”
顏清對直播間說了一句。
“真的假的？”
“這都能預測的到啊？”
“熬夜！”
“我要看這羣道士到底啥能耐。”
“話說我家親戚去道觀上香，回來病就好了，該不會是這些道士祈福的吧？”
“樓上的，我家也有個親戚，一個情況。”
“我剛刷微博，不少人都在說這個事情。”
“小毛小病，不吃藥都能好，小概率事件沒必要拿出來說。”
“我舅舅那是心臟病！”
顏清說完話就放下手機了，沒去管彈幕。
陳陽走進來，坐在一旁，拿出手機隨意的刷着。
他看見了關於道觀治病的新聞，而且，熱度還不低。
而且，大多數都是在指責道觀打着這個招牌騙人買香。
其中熱度最高的，是鄭芳芳發佈的那條微博配圖。
陳陽樂此不疲的刷着，反正也沒別的事情幹。
就是乾等唄。
晚上九點的時候，道觀治病事件，成功上了熱搜榜。
與此同時，有幾位寒國明星轉發了鄭芳芳的微博，並附言：
“對待這種事情我持零容忍態度”
“任何人都不應該以能夠治病的藉口來賺黑心錢”
“我對華國道教有好感，但這個道觀讓我很厭惡”
“請相關部門及時看見，不要讓網友寒心”
下面自然少不了一羣n粉的支持。
陳陽看見也只是冷笑，這羣棒子，估計是爲上次李根碩的事情，報復自己呢。
有人帶頭，很快，圈內不少明星都跟着轉發，說着讓人看了就覺得虛僞的話。
其中不乏一些咖位比較大的明星。
在這些明星的推波助瀾下，眼看這條微博將要登頂，忽然有一條陌生的微博出現在衆人視野，並且以一種可怕的速度把這條微博擠下去，上到了熱搜榜第一的位置。
“我是鄭芳芳記者照片裏的主人公，我叫純狐雙，鄭記者報道內容與事實嚴重不符，並且侵犯我與我先生的肖像權，我會對鄭記者進行起訴。另外，我先生前些年因車禍，下肢癱瘓，從道觀出來後，癱瘓的情況消失，如今已經可以正常走路。”
“我相信，這是道觀內各位道長祈福所帶來的奇蹟，我會向各位道長所在的道觀分別捐贈一百萬善款，另外成立慈善基金，專注於醫療所用。”
陳陽思索了一下，很快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那個推着輪椅的女人。
他一直覺得這個女人很奇怪，不是相貌上的奇怪，而是…
他不知道要怎麼形容。
甚至連個對比的對象都沒有。
此時看見她的微博，不禁暗歎，有錢人可真是多啊。
隨隨便便，就是一百萬。
裏面一共是五個道觀的道士，加上自己的道觀，就是六個。
六百萬啊。
說捐就捐。
而且還要成立基金會。
真豪。
這條微博發出來後，網上的風向變了。
有一部分人倒向純狐雙，但質疑的人依舊不在少數。
十點鐘的時候，有網友發現，一些明星把自己轉發的微博刪掉了。
十一點，有人把純狐雙的身份曝光出來了。
“純狐雙，女，1歲，陵山市著名企業家，也是排名第一的慈善家，據說是個美女，但一直拒絕接受採訪，還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純狐雙所做的各種慈善，累計資金超過十億……”
純狐雙的身份曝光，直接的讓風向徹底倒向陵山道觀。
最慘的，不是鄭芳芳。
而是那些轉發微博，趁機踩道觀一腳的明星。
尤其是那些寒國的明星，被罵的已經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當真是見者傷心，聞者流淚。
這些都跟陳陽沒關係。
白就是白，黑就是黑。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不把事情真相弄清楚，一拍腦袋就去幹，翻車是遲早的事情。
可惜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距離十二點還剩下十分鐘。
顏清的直播間在線人物，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
直播平臺技術人員，加班加點，生怕服務區崩潰。
“直播人數多少了？”
“三…三百萬了。”技術人員嚥着口水，鏡片下的眼神有點直：“咱們直播平臺要火了。”
後臺看見的，都是真實的在線人數。
“臥草臥草，在線人數突破三百萬了，服務器快撐不住了！”
“支持住！”
距離十二點還剩下五分鐘。
“不行了，服務區真的要崩潰，在線超過四百萬了，還在漲，還在漲！麻痹，趕緊擴容啊！”
“老闆，擴容擴容擴容，別省這點錢了，服務器要崩了！”
一羣程序員發出了靈魂拷問般的嘶吼。
最終還是沒有崩潰。
直播平臺順利的扛過了三百萬的在線觀衆，並且順利達到四百萬的在線人數，並且人數還在持續不斷的上漲。
滴答~
十二點。
到了。
深夜十二點，在神奇的東方，有那麼四五百萬夜貓子，此刻正守在手機或是電腦屏幕前，盯着直播間的畫面。
當秒針走過最後一秒，時間定格在十二點。
他們看見，道觀的小天地觀，突然有一層淡淡的金光從大典內亮起。
這金光，從微弱，到熾盛，最後居然跑出了大殿，覆蓋了整個屏幕。
屏幕所見，是一層濃的抹不開的金色。
與此同時，陳陽與顏清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陳陽呢喃道：“系統，你搞這麼大動靜幹嘛？”
系統：“叮，道觀單日人氣超過五百萬，隨機獎勵一位幸運香客。”
陳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