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了這股疼痛感後,他慢慢的挪到鏡子前面。
他在鏡子裏看見了什麼?
一頭豬啊!
看着鏡子裏的模樣,他瞪大了眼睛。
結果眼皮扯動幅度太大,一下子牽扯到傷口,嘶~
“陳玄陽!還有那個禿子,我要殺了你們!”
屋子裏,楊真憤怒的聲音傳遍道場。
剛剛從睡夢中醒來的真人們,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
“誰啊?大早上的大喊大叫?”
“這聲音好慘的感覺,該不會被人給……”
“不像是人的聲音,該不會是有妖闖入道場了吧?”
天大亮。
一名名真人從屋子裏走出來。
望向聲音響起的方向。
一派平和,什麼都沒有發生。
看來是自己多慮了。
楊真從屋子裏衝出來,一眼看見迎面走來的魯天星。
他也顧不上兩人的糟糕關係了,向他跑去:“魯天星,幫我把符篆給撕了!”
剛說完,腳下一個踉蹌,直接就地滾了兩圈,趴在魯天星腳下。
“楊真,你這是幹什麼?大早上的,別這麼客氣,趕緊起來,趕緊起來。”
嘴上這麼說,手裏沒動作,反而向他靠近幾步,讓他儘量正的面對自己。
楊真快罵娘了。
兩條腿也被打了,雖然沒斷,但也疼的很。
魯天星一直等了好幾分鐘,等到其他人都圍過來,他纔不緊不慢的問道:“你怎麼了?再說一遍,我剛剛沒聽懂。”
楊真忍怒道:“我被人暗算了,真氣被封。”
“哦,你早點說嗎,小事。”他一邊將他的符撤去,一邊嘀咕道:“不知道是誰幹的,這事情可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你說什麼?”
“我說這人太不是人了,居然幹這種惡劣的事情。”
魯天星問:“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知道!”魯天星牙齒都快咬碎了。
他就是死,都不可能忘記那把劍和那根棍子。
混蛋,王八蛋!
他先用真氣蘊養這些傷勢,雖然不可能迅速消下去,但好歹能止痛。
然後回屋提着劍,直接衝了出來。
衝到一半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就這麼衝過去,太沖動。
但那幾位大宗師,平時也不管事。
於是他去尋找管事的幾個真人。
道場制度相當嚴苛。
有人掌管刑罰,有人掌管戒律……
他直接跑去,真氣裹挾聲音大聲吼道:“諸位執事,請替楊真做主!”
這些執事沒來,倒是吸引了更多人。
他就像一隻猴子,被人圍觀。
“這人是誰啊?”
“這臉,看着陌生的很啊。”
“我也沒見過,道場什麼時候多了這麼一號人?”
“可不止多了一個人,我剛繞了一圈,發現道場來了好幾百號人。”
楊真氣的肝都快爆炸了。
他真的想大吼一聲,老子是楊真!
再圍觀,把你們全給趕出去,最後一天都別修煉了。
纔有第一個執事走出來。
這位老道長走過來,盯着他看了好幾秒,皺眉不確定的問道:“你是…楊真?”
楊真簡直想哭了。
“是我。”
“我可以作證,的確是他。”魯天星認真道。
“請傅執事爲我做主。”
“請傅執事爲他做主。”魯天星道:“昨晚有人闖入他的房間,將他狠狠的暴打了一頓,說他調戲良家婦女,逼良爲娼,而且還喫拿卡要,這怎麼可能?楊真是誰?我太瞭解他了,他絕對不可能做這種事情的。最多就是喫拿卡要,怎麼可能調戲婦女?傅執事你是知道的,他萬事不求人,向來只靠五姑娘。”
傅執事:“……”
楊真:“……”
衆人都是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他竟然還是個處?”
“說的你好像不是童子雞似的。”
“可他竟然打灰機!”
“說的你好像不打似的。”
楊真羞憤交加的瞪着魯天星,魯天星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老楊,你放心,這件事情,傅執事一定會爲你做主的。”
“我……”
“傅執事,老楊說他知道是誰打的他。”
傅執事咳嗽一聲:“是誰?”
楊真道:“是陳玄陽和那個禿子!”
明一等人也被這邊吸引了過來。
看見楊真的模樣,得知是陳陽和劉元基動的手,臉皮子皆是不由的抽搐。
這兩人,膽子怎麼這麼大?
在道場行兇,瘋了嗎?
“陳玄陽?哪個道觀的弟子?”傅執事擰眉道:“真是放肆!”
楊真道:“請傅執事替我做主!務必嚴懲此人!”
“他現在在哪裏?”
“我帶傅執事前去。”
楊真領着他,向前走。
衆人也緊緊跟着,想看熱鬧。
“陳玄陽,這人是誰啊?”
“陳玄陽你都不知道?陵山道觀的住持。”
“這人的傳言可不少,不過幾分真幾分假,這個就不知道了。”
雲霄跟在後面,腦袋有點轉不過來了。
這事情,是陳陽乾的?
昨晚他不是給孫道長療傷去了嗎?
還有這個閒情雅緻?
他把事情和金圓幾人說了,他們聽完後也皺眉不解。
最後金圓強開口道:“或許學醫的人,壓力都大,所以需要解壓吧。”
幾人無語。
這種解壓方式,有點稍微獨特了點。
“他真能鬧啊。”賀雲嘖嘖說道。
方行道:“你們說,會是他乾的嗎?”
王仙芝沒什麼精神的搖頭:“不知道。”
後面的林語幾人也是一臉無語。
他們對陳陽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沒怨恨,也沒好感。
要怪只怪自己太弱。
弱者是沒資格叫苦連天的。
弱者就得認命。
至於爲什麼跟過來。
好吧,他們還是想知道,是不是真是陳陽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