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臉皮夠厚的啊。
這種話也能說的出口?
不過,他很好奇,洪言怎麼敢用這種口氣對楚清歌說話。
楚清歌雖然不是大宗師,也不是真人。
但她的地位,她的實力,毋庸置疑。
洪言背後是洪家,但他自身只是一個小垃圾。
秦白都有點懷疑,這貨腦子是不是丟在拍賣場沒帶出來。
楚清歌沒有生氣,她疑惑的問道:“你是?”
洪言道:“上清派仙門,江寧市洪家洪言。洪康是我太爺爺。”
楚清歌的情緒出現一絲恍惚,輕輕哦了一聲,說道:“這把劍,是我蘊養多年的法器,對我很重要……”
洪言打斷她:“你不想給我?”
陳陽幾人頓時就驚了!
你這什麼態度啊?
關鍵是,洪言態度如此,楚清歌竟然還用這般溫和的語氣跟他說話。
這實在是不太科學,叫人難以理解。
就連沈世賢,也是一臉不解。
她瞭解很多連陳陽都不瞭解的事情,但對此時的一幕,卻有些懵逼。
“我要進山一趟,不能給你。”楚清歌搖頭,語氣還是那麼溫和:“等我出山,我去請人打造一把……”
“楚清歌,你可真行。”洪言冷笑:“你欠我洪家一條命,現在要你一把劍,都捨不得給?我太爺爺當年真是眼瞎了纔看上你。”
楚清歌沉默不語。
她不懂辯解,而且也沒有辯解的必要。
這把劍,她現在急需。
否則,也不會如此着急的主動請陳陽幫忙。
甚至不惜爲此欠下一個人情。
她對身外物並不看重,若是天下太平,洪言要這劍,她隨意就給了。
“這麼多年,我們要求你做過什麼?要你去和道協說情,給我們幾個道場的名額,不幫。要你引路讓我們進入天師府,不幫。你真以爲我們稀罕這些?”
“走。”
洪言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就走。
楚清歌眉頭輕輕地皺着,看看手裏的劍,又看看離開的洪言。
“楚道長,你和洪家認識?”陳陽詢問。
“嗯。”
楚清歌道:“今天謝謝你,我得走了。”
“楚道長去哪裏?”
“莫問。”
楚清歌搖頭,飄然離去。
秦白搖着扇子道:“你們道門這位大師姐,真好說話。軟柿子,軟柿子啊。”
“明明這麼牛逼的一人,卻是這幅性格,換個道士,洪言今天估計得躺在這裏。”
陳陽道:“躺?他得直接進土。”
洪言剛剛那語氣,那態度,陳陽看的都火大。
不過他不明白其中內因,不好亂下判斷。
但再如何,楚清歌是長輩,也不該用這種語氣。
弄的好像楚清歌殺了他全家似的。
“你是怎麼想的?你告訴我,你是怎麼想的?”
兩個男人從酒店走出來,是烏一帆和他的師兄。
師兄林金陽,一張臉漆黑漆黑。
今天完全是運氣好,正好被他撞見了。
兜裏揣着幾千塊,敢來參加拍賣會,還有膽子跟人家幾個億幾個億的喊價。
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底氣。
烏一帆低着頭道:“師妹的生日快到了,那把劍很漂亮,很適合她。”
“你……”林金陽氣的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手指用力點着他腦袋:“你腦袋裏裝的是什麼東西?你有錢買嗎?”
“沒錢。”
“沒錢你來幹嘛?”
“我可以賒賬。”
“我……”林金陽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過了好幾秒,說道:“從現在開始,不準離開我半米,再敢跟我玩消失,我把你修爲給廢了!”
“哦。”烏一帆嘆了口氣,說道:“那師妹的生日怎麼辦?”
“買個生日蛋糕就行了。”
“師兄。”烏一帆認真的看着他:“你太不關心師妹了。”
“我……我現在沒功夫你囉嗦這些,跟着我,然後閉嘴。”
烏一帆一頭黑線的說道。
陳陽幾人聽的清清楚楚,此刻也是一臉懵逼。
這傢伙,沒錢?
要說最生氣的,還是秦白。
就因爲這傢伙在那兒加價,而且還一個億一個億的加,導致他花了五個億纔買下這把劍。
如果沒他插手,至少能便宜一半。
他涵養再好,這會兒也鐵青着臉。
“師兄,那位就是購買靈劍的人。”烏一帆提醒道。
“我知道。”林金陽嘴角一扯,聲音這麼大,肯定被對方聽見了。
他走過去,拱手道:“幾位,實在是抱歉。我這師弟……”
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畢竟好幾個億呢。
秦白立刻換上了無所謂的微笑:“沒關係,錢財而已,剛好也藉此機會,認識了兩個朋友。”
林金陽感激一笑,旋即問道:“爲何不見楚道長?”
陳陽道:“楚道長有事先走了。”
“哦,這樣啊。”林金陽有些遺憾:“幾位,我有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待我有時間,一定帶我這師弟上門拜訪,給幾位陪個不是。”
說完正要離開時,就見楊真從後而來:“道友請留步。”
他走過來:“在下茅山道場楊真,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林金陽禮貌道:“在下林金陽。”
“林道友。”楊真道:“林道友可有時間,坐下喝一杯?”
林金陽搖頭婉拒:“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
“那可否留下號碼,我們日後再約?”
見他如此熱情,林金陽也有些受不了,留下了一個號碼,便是離開了。
楊真淡淡的看了陳陽一眼,招呼也不打,直接就走了。
他心理是嫉妒陳陽的。
年輕,有爲,長得帥,而且人脈還很廣。
“喫點東西吧。”秦白提議道:“我做東,幾位都給個面子。”
彭強巴不得和這位一看就很有錢的富家公子交個朋友。
沈世賢似乎有事,但還是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