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長也應付不了?”
王熹眉頭皺了一下:“那你憑什麼覺得,我們能解決?”
陸振國道:“你不應該說這種話,你是一省部長。”
王熹道:“我也是個人,這種事情,我們更應該從長計議,而不是你憑這麼一點簡短信息,就妄自下判斷。”
“總之,我不同意。”
陸振國不意外,以他對王熹的瞭解,王熹就是這樣謹小慎微的人。
他要是一口答應,陸振國反而覺得他不正常。
“白族長受傷,我今晚就不去見他,等明天一早,我會和他商談這件事情。他如果需要,我可以帶人過來幫助他。”
“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
王熹道:“對方與白族長旗鼓相當,不會傻乎乎的待在原地讓我們去找他麻煩。等我們過去,人家可能已經躲起來了。”
“嗯。”
陸振國站起來道:“挺晚了,你早點休息。”
“我……“
王熹張張嘴,陸振國與葛容離開了。
他以爲陸振國會生氣,會和自己爭執。
但他完全沒有。
他很平靜,很冷靜。
王熹感覺很無奈。
他覺得自己的想法,纔是一個正常人應該有的想法。
做任何事情之前,難道不就是應該先把一切該考慮的地方都考慮到,纔是最正確的步驟嗎?
他覺得陸振國的冷靜和不在意,都是故意裝出來的。
他心裏恐怕這會兒正怒着呢。
等到陸振國徹底離開,他突然反應過來。
陸振國,貌似從頭到尾,都沒和他說起過,那個傷了白族長的人,究竟是誰。
……
“白族長是什麼意見?”
出來後,葛容問道。
陸振國道:“剛剛的話,我對白族長說過。”
“他是什麼意思?”
“以目前我們所擁有的實力,可以拿住對方。”
“但是。”
他語氣一轉:“我不信任他們。”
“你跟我來。”
兩人回到屋子裏。
陸振國拿出手機,打開攝像功能:“我是陸振國,請各位立刻前來武夷山,捉拿邪修。”
說完這句話,他把手機合起來,交給葛容。
“今晚連夜離開這裏,帶着手機回浙省,去四家都走一趟,然後聯繫軍部。”
“部長放心,最遲,明天一定趕到。”
“希望來得及吧。”陸振國沒有太大信心。
最好的機會,就是現在。
但他說服不了王熹,也說服不了其他人。
不過就算抓不住對方,他也已經確定對方的身份。
這是一個隱藏在儒教之中,一個身份不凡的邪修。
以後,這位儒教的康庭大師,可是不要再想能繼續以儒教大師的身份立足了。
當然。
就算他的身份已經被陸振國得知,陸振國也不會輕易告知他人。
事關重大,他也不是不懂規矩的人。
他很清楚,康庭的身份一旦被曝光,將會造成怎樣的震動。
康庭會死。
但知曉此事的人,不會太多。
就算不多,他陸振國的功勞,卻絲毫不會少。
這將是他成爲第一部長路上的磨刀石。
一夜時間,一晃便是過去了。
夜裏,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青蛇妖族的道場,地面泥濘,細雨微風。
道場比起平時有了更多的人氣,也更加熱鬧。
武明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許多的白族族人。
“武真人。”山洞裏,陳陽喊道。
“來了。”
武明進去:“什麼事情?”
陳陽靠着牆沿,指着右邊靠洞口的幾個人:“他們的毒已經抑制住,讓白族的人把他們帶走,回頭按照我寫的藥方煎服,一兩個月就能痊癒。”
“謝謝真人。”
這些人站起來,激動不已的說道。
他們比誰都要清楚,自己中的毒,究竟有多恐怖。
可現在,陳陽竟然對他們說,這毒已經解決了。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感覺的很清楚。
身體比以前更好,這種好轉程度言語無法形容。
雖然還很虛弱,但的確更好了。
“我這就去。”
武明出去,拉住一個族人:“請問白小姐在哪裏?”
族人道:“大小姐去見族長了。”
武明一怔:“白族長回來了?”
“對啊。”
“可否帶我去見一見?”
“族長在見客人,現在見不了。”
族人們離開。
武明卻是忘記詢問,白族長人在哪裏。
不過人既然回來了,他也沒那麼着急了。
“通知了嗎?”陳陽見他回來,問道。
武明道:“他們有點忙,我等會過去說。”
陳陽這才發現,道場突然一下子熱鬧起來了。
他問:“怎麼這麼多人?”
武明道:“不太清楚。”
“不會又有人中毒了吧?”
陳陽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冒出這種想法。
他只希望,千萬別再有人中毒了。
要不然他得多累啊。
一天一夜,他就待在山洞沒出來過。
針法是越來越嫺熟了,但精神的消耗也極大。
他儘量不去用龍珠,每一次施展針法,所消耗的真氣,都是靠着身體主動恢復。
“呃……”
武明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應該,不會吧?
……
一間屋子裏。
這是道場內最大的一間屋子。
屋子裏,是白族長,以及白族的一些身份不一般的人。
以及,陸振國,王熹。
王熹主動找到白族長,陸振國也是來和他商談要事。
白族長,一位滿頭銀髮,卻有一張英俊年輕面龐的男人。
但事實上,他今年已經有幾百歲。
他名白青山,白族最年長之人,地位最高之人。
白族今天的輝煌,幾乎是他一手締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