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雲臺山道場大前輩,被陳陽一言令下,當場斬殺。
包品文幾人,站在人羣之中,此刻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陷入兩難。
李相如看着天上那尊巨大的身影,心滿意足。
早就聽說陳陽祕法無雙,今天可算是見到了。
就是可惜了。
這祕法看樣子不像是隨隨便便就能動用的。
否則的話,哪座山關的放逐者,能對他產生威脅?
若是這等祕法能夠普及,他們道門,就真的要崛起,誰也無法阻攔了。
“上師,可還有吩咐?”
張基清收槍而立,聲音嗡嗡的,震的人耳膜生疼。
陳陽搖頭。
張基清巨大的身影逐漸消失。
陳陽手腕一招,令旗便是飛回他的手中。
他看向包品文“勾結孫玉林,一個殺我,一個奪我道觀。”
“郭會長!”
“他該當何罪?”
突然被扯進來的郭啓軍,發懵兩秒,說道“若是道門弟子,當廢除修爲,逐出道門。”
陳陽又問“他們可是道門弟子?”
這一次沒等郭啓軍說話,包品文身旁一女子連忙道“我不是,我不是,我是商人。”
“好!”
“不是我道門弟子,那就簡單了。”
“我陵山道院,護法真人何在?”
陳陽大喝一聲。
“陳無我在此!”
陳無我三人站出來。
陳陽道“將他們抓起來,關入道觀!”
“好!”
陳無我憋得很久了,聞言立刻上前。
包品文臉色微變,依舊強作鎮定“小師弟,我今天是來爲你討公道的。”
“抓起來!”
“你不能這樣,小師弟,陳玄陽,我不是道士,你們道門這套規矩對我無用!”
包品文急了。
眼前這個小師弟,是真的會殺人。
先前他對孫玉林說的那些話,早已埋下伏筆,就爲了現在等着。
若是真的落入他手中……
包品文簡直不敢去想那種後果。
他們不配合,陳無我幾人抓,他們就退,甚至揮手要打他們。
陳陽重重一哼“再有反抗,打斷手腳!”
“你敢……”
“啪!”
龐松泉一巴掌抽上去,蒲扇般的巴掌,抽的一人頭暈目弦,腦袋嗡嗡,好似被火車頭碾壓過,一瞬都失去了意識。
一共五個人。
龐松泉一手一個,就提了兩個人,直接走進道觀後院,將他們摔在地上。
然後也不怕他們逃,轉身便是出來了。
幾人被控制住。
陳陽這才走上前,從玄成的手中拿過任職書。
然後掃過衆人,說道“感謝各位今日前來,也格外感謝道協諸位會長,對我的認可。”
“從今天起,我,陳玄陽,就是江南道協會長。”
“以後佛門、孔廟、武協,有任何需要與江南道門合作的地方,前來陵山,與我磋商。”
“任何試圖越過本會長的事宜,都將視作違反江南道協規矩,輕則永不合作,重則追究到底,勢不兩立!”
他這是要獨攬大權。
要把整個江南道門打造成一塊鐵板。
衆人沒有說話。
許多人對此,是不以爲意的。
會長,只是會長。
權利是不小,但想要將命令下方到一個精確的點,並且執行,是非常困難的。
更不要說,他這麼年輕。
不管是資歷,還是其他方面,他都很難令已在道門有不小威望的道長們信服。
李相如倒是笑呵呵的,很是滿意。
會長就該有會長的擔當。
現在不僅僅是道門,放眼三教一派,但凡有點規章制度,有會長職務的教派。
所有擔當會長的人,基本上就是個擺設。
有權利不敢用,怕擔責任。
他有時候反而希望,出現陳陽這種,願意用權力做事的人。
哪怕偶爾做點超出權限之外的事情,也無所謂。
只要不是做什麼天怒人怨的壞事,他都能接受。
“孫玉林已死。”
陳陽再次開口“雲臺山道場,如今誰負責?”
周翀不知道他問這個幹什麼。
“我負責。”
“你?”陳陽問“你一個人?”
周翀道“是。”
陳陽搖頭“道場,並非某一個人的。我看茅山道場的模式就很好,由執事掌管道場的規矩制度,護法真人,護法宗師,護法靈獸,基於規矩之上保證道場正常運轉。”
如果是今天之前,陳陽說這些,周翀理都不會理。
但是現在,他不得不鄭重對待。
周翀道“每個道場的管理模式不同。”
陳陽道“既然不同,那就學會改變。”
武馬道“陳真人……”
“你喊我什麼?”
武馬一愣,旋即說道“陳會長。”
“嗯。”
“陳會長,這是我雲臺山道場的事情,周翀與另外兩位大宗師,自然會管理,不勞煩陳會長了。”
他們心裏有些生氣。
你纔剛剛上任,就要拿我雲臺山道場開刀?
其他人則是看戲的表情。
陳陽若是私下裏找他們說也就算了,至少顧及對方的面子。
但他卻在這種人多的場合,直接拿出來說事。
他們知道,陳陽就是要拿他們開刀,立威。
不過,能不能立威,卻是一個技術活。
裝逼不成被打臉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
“我是會長,不該管麼?不能管嗎?”
陳陽絲毫沒有放棄不談的意思,反而有些咄咄逼人道“如果你有能力,自己建設一座道場,你就是把道場佔爲己有,我也沒資格管。”
“但云台山道場,是你的嗎?”
“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普及一下,雲臺山道場的歸屬?”
周翀道“陳真人……”
“周宗師。”陳陽微微擡眼,暗含深意道“我今天剛剛上任,提出了一個很正常的要求,你如果有什麼想法,現在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