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正熱鬧的時候,江漁打了個電話來,說她和她朋友被幾個痞子給纏住了。

    周玄武一聽當即就怒了起來,讓幾個保鏢趕過去解決。

    一保鏢還有些猶豫:“我們都過去了武哥你怎麼辦,去兩個就行了吧?”

    周玄武說:“我武功又不比你們差,再說這是什麼地方,醉生夢死樓,誰敢在這裏鬧事,沒事,去吧,你們把嫂子保護好就行,我這裏不用管了。嫂子回家後,你們也直接回家休息吧,不用回來,跟我兄弟今兒聊幾句。”

    事實上,周玄武心裏很清楚,跟秦少虎在一起,比十個保鏢跟隨都更安全。

    兩人左一杯右一杯的碰着,聊着以前那些操蛋和荒唐的事情,有一次周玄武請客,兩人一起去酒店找女人解決生理需要,結果周玄武的錢包不見了,秦少虎的錢包裏錢又不夠,結果兩個女人頓時翻臉,馬上就喊了看場的保安,說是保安,其實也是打手,當即就把兩人扣下,結果兩人大鬧了一場,一拍屁股跑了。

    說起這件事情來,兩人仍然笑得前俯後仰肚子痛。

    周玄武說:“媽的,那時候跟小吊絲一樣的,賣的是命,過的是青黃不接的日子,就跟做白日夢一樣想過點有錢人的日子,沒想到還真有這夢想成真的一天。”

    秦少虎說:“你倒是熬出頭了,可哥哥我還在水深火熱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看見生命中的太陽。”

    周玄武說:“你跟燕雪嬌都牽上手了,憑你的本事要搞定她不是問題,一旦搞定她,你的命運瞬間就能飛黃騰達,還沒太陽嗎?”

    “哎。”秦少虎一聲嘆息,“燕雪嬌,可是個燙手的山芋。”

    周玄武不解:“怎麼了?”

    秦少虎說了霍無用與他的蜀山之約。

    周玄武有些怒:“這個霍無用真是有點欺人太甚,燕雪嬌已經跟了你,他還這麼做,擺明了就是搶。”

    秦少虎說:“而且更大的難題在於,我贏了他,他只怕會更惱羞成怒,不會善罷甘休。我若輸了他,不遵從賭約,他也會出手。而我秦少虎的性格,絕不可能把自己喜歡的女人讓給別人,我要麼贏,要麼死。”

    這確實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周玄武想了想,建議:“要不,你對燕雪嬌說,讓她介入進來吧。霍家再勢大,霍無用再猖狂,但還是會忌憚燕家的。”

    秦少虎馬上就搖頭否定了:“不行。”

    周玄武問:“爲什麼不行?”

    秦少虎說:“其一,我秦少虎不是個靠女人解決問題的軟蛋;其二,我和燕雪嬌的基礎都不牢,驚動她家裏,鐵定雞飛蛋打。”

    周玄武一想也是這麼個理,燕雪嬌雖然不知道腦子裏哪根筋不對勁,願意跟秦少虎,可燕家父母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秦少虎和燕雪嬌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生米煮成熟飯,先斬後奏。所以,不能在這種時候驚動燕家。

    “要不,我試着出面,去跟霍無用談談,看他能不能多少賣我點面子。”周玄武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秦少虎搖頭:“不用了,對於仗勢欺人者,越是忍讓越是讓其得寸進尺,霍家這一仗我必須拼。我現在真正擔心的是,逆天。他們的十二名殺手身亡,應該已經採取行動了吧,此刻的蜀東,說不準哪處角落裏就已經藏着他們的殺手。而我和霍家把動靜鬧大,會很容易暴露自己。”

    周玄武說:“所以,你和霍家的事情還是應該往和解的路上走。”

    秦少虎沉思着點點頭:“嗯,到時我仔細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萬全之策。來,喝酒,今天你生日,咱們不談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人又碰杯一飲而盡。

    一杯一杯的,很快兩件啤酒就空了。周玄武說話已經舌頭打結,時不時還打出兩個嗝來。秦少虎也覺得後面的啤酒喝下去跟藥一樣的苦,難以下嚥,他有經驗,大凡是把啤酒喝到苦味,如果再繼續喝下去,要不兩杯就會連腸子帶肺一起吐出來。周玄武的手在那些空啤酒瓶上一抓,發現沒酒了,就又喊服務員上酒。

    秦少虎趕緊說不喝了,堅決不喝了,再喝就不省人事了。

    周玄武一擺手,很乾脆地說:“喝,必須喝,都還沒倒,算不得盡興。”

    秦少虎說:“酒這東西,喝好,別喝倒,喝倒就不好玩了。”

    女服務生進來,問還要多少酒,秦少虎直接說不要,讓服務生出去了。

    見秦少虎堅持說不喝,周玄武深感遺憾的埋怨和糟踐了秦少虎幾句,然後埋單離開。周玄武不只是說話舌頭打結,走路的時候也左腳絆右腳,跟跳舞一樣,幾次差點摔倒,被秦少虎扶住。

    秦少虎也喝得多了,雖然他本來酒量不錯,但奈何到蜀東隱居的時間裏,因爲很特殊的原因,沒有痛飲過,酒量也自然下降了許多。啤酒這東西,是經常喝才能夠喝得更多的。

    兩人互相攙扶着出了“醉生夢死樓”。

    坐在大廳沙發上的一中年男子發了一條信息出去:出來了。

    周玄武則和秦少虎走向停車的地方,此時不過是晚上九點鐘,還有成羣結隊的人進醉生夢死樓,對於夜場的KTV或者迪吧等來說,九點鐘不過是夜生活的剛開始而已。

    周玄武從衣兜裏掏出車鑰匙,竟然一下子沒拿得穩掉到了地上,發出嘩啦地一聲響。

    秦少虎見周玄武確實是醉得有些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就說:“我來開車吧,是回家,還是去哪?”

    周玄武說:“我今晚去江漁那邊睡,你就只能一個人睡了,如果想要的話,錢我幫你出,咱們兄弟不存在……”

    秦少虎拒絕了:“不用不用,我沒那愛好,你指路吧,我送你去江漁那邊。”

    當即一旋鑰匙,啓動車子。

    另外一邊的一輛奧迪車裏,一個坐在副駕座上的胖子一把抓起放在座位上的手槍,氣勢洶洶的當即就準備打開車門下去。但坐在駕駛位上一個年長的中年男子卻拉住了他說:“大少,等一下。”

    胖子青年顯得很不耐煩:“再等一下人就上車走了。”

    中年男子說:“今天晚上外面的保安很多,不大好動手,搞不好會和黑虎幫結怨。”

    胖子青年沒好氣:“那怎麼辦?我找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我手下人才在這裏遇到,就是想着有點棘手,纔打電話找你們幫忙,難道你要我眼睜睜地放過他?”

    中年男子說:“大少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無論什麼人,只要得罪了大少你,我肯定都會讓他死得很慘。我只是說不在這裏動手,而是先跟着他,等跟到另外一個地方之後再動手,這樣就能完全的避開和黑虎幫的衝突。如果外面保安少的話,咱們還可以抽個空擋速戰速決,但這麼多保安,我們很難全身而退。鄭鐵軍安排在醉生夢死樓看場子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輩。何況旁邊還有臥虎樓,動靜大了對咱們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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