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特種兵王在都市 >185。欲蓋彌彰
    袁布衣聽了秦少虎的分析暗自心驚,沒想到他的邏輯思維竟然如此慎密,但表面上還是得說:“你說的雖然有那麼些道理,不過如果她是在欄杆處準備做什麼,一不小心掉下去,是不是會掉一隻拖鞋,然後

    掉下去的距離也不遠,還有可能仰面朝上呢?”秦少虎說:“當然,但問題是,陽臺上什麼都沒有,她憑什麼要到欄杆那裏去,如果從不小心摔下去的理論上講,她必須得一隻腳邁到欄杆外邊,然後身子重心一個不穩而掉下去。她爲什麼要把一隻腳邁到

    外面去,把身子騎到那足夠令一個男人感到恐懼的欄杆上去?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逼迫了她,她無路可走了!”袁布衣得承認,就這麼一個簡單的交鋒,他必須對這個只是在傳說聽過的秦少虎刮目相看。在傳說裏,秦少虎背後有靠山,還有點膽子,有點身手。但對於袁布衣這種潛伏在蜀東黑暗深處的反黑精兵組成員來講,並不會把秦少虎當回事。但此刻聽了秦少虎的剖析,才知道秦少虎的心思慎密,不在他之下。其實在他心裏,也早推斷出了和秦少虎一樣的結論。只不過他覺得手下警察只是些一般貨色,根本看

    不出這樣的玄機,他只需要把屋裏面的腳印用拖布給清除掉就行了,那隻拖鞋並沒有去動,後面的事情做個簡單的案件筆錄,就以一個自殺案件收場了。哪知道竟然被秦少虎給一眼看破。但袁布衣肯定不會贊同秦少虎的說法,郭禮泉給他的命令就是要辦成一個完完全全的跳樓自殺案件,沒有任何證據可循,他是不能把這個案子辦砸的,辦砸的話後面的麻煩會很大,因爲他清楚這個案子肯

    定背後有很大的貓膩。

    於是,袁布衣反駁說:“那行,就當你說的有理,你給我找一個有人逼迫或者他殺的證據鏈出來,腳印,兇器,動機?”

    秦少虎冷笑一聲,說:“證據只怕都被你們已經毀掉了吧!”

    袁布衣問:“是嗎?你倒說說,我們毀掉什麼證據了?無論是樓上樓下,到現在爲止保持的都還是第一現場。”

    秦少虎觀察着屋裏的地面,說:“我敢肯定,這屋裏本來還有另外的腳印的,但是被清除掉了。”

    袁布衣心裏一驚,但表面上裝得可笑地問:“你肯定,你憑什麼肯定?”秦少虎指着地面,說:“很顯然,靠近陽臺這邊的一部分地面要乾淨很多,纖塵不染。但是在四面的牆角和門的另外一邊,雖然也很乾淨,但是顏色要稍微暗了那麼一點點。一般人的肉眼很難看得出來,但是用顯微鏡的話,會看得很清楚。而且,這位清除證據的人愚蠢之處就在於,他想着清除罪犯腳印的時候,結果把死者的腳印也一併清除掉了。警官你給我仔細看看,在靠近陽臺的區域,至少有五米的範圍內沒有死者的拖鞋印,難道死者是從其他地方飛到陽臺上的嗎?即便是脫了拖鞋提着,到陽臺上再穿上了跳,最起碼也會有腳印吧,能找出跟死者一樣的腳印來嗎?其實把地面清除乾淨,還不如弄髒,

    弄髒的話才分辨不清楚這些細微的東西,明白嗎?警官!”聽得秦少虎這話,袁布衣承認嚇到了,不是別的嚇到了,是爲秦少虎的本事。觀察得竟然如此細緻入微,推斷得如此合情合理,簡直就是刑偵高手啊,這一點連他都忽略了,沒有想起如果清除腳印的話會導致地面的整潔度存在區別,雖然這種區別很細微,細微到用肉眼難以分辨,但畢竟也是破綻。而且確實他在清除地面腳印的時候,忽略着把死者的腳印也一併清除了,只是想製造一個沒人進來的假象而

    已。事到如今,他是不能和秦少虎再理論了,越理論會越是破綻百出,就只好拿出蠻橫的態度,說:“你還是不要在這裏胡言亂語,趕緊錄了你的口供,然後走人吧。辦案是警察的事,跟你沒有半點關係!你要

    真有本事的話,早就當上警察,也不會變成一個混混了!”聽了秦少虎所說,袁布衣也明白了,原來藏在郭禮泉背後發號施令的這條大魚,正是吳顯貴!很顯然江漁的墜樓跟周玄武和吳顯貴的恩怨有關

    。袁布衣詢問了秦少虎,周玄武和江漁有些什麼仇人時,秦少

    虎也實話實說,除了吳顯貴的兒子,他們沒有任何仇人。

    秦少虎的說法加上郭禮泉讓他把屁股擦乾淨的命令,袁布衣就完全的肯定了這個案子幕後的黑手。

    錄完口供,袁布衣還是客氣的對秦少虎說了謝謝配合,讓秦少虎可以回去了,有什麼情況會再聯繫他。

    秦少虎在離開那間屋子的時候只看着袁布衣說了一句:“俗話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好自爲之吧!”

    那最後一絲目光從袁布衣臉上移開的時候,鋒利如刀。以他憤怒的心情,他恨不得當即出手將這幾個警察都給殺了,然後直接跑去找吳顯貴,將他碎屍萬段!但他不會這麼衝動,在逆境與險境中,越衝動越會誤事,只有穩,才能把路走得更遠,把事情做得更

    順!

    秦少虎沒有直接下樓,而是敲開了六樓左側的房門,也就是周玄武房子下面的人家。屋子裏一個女人的聲音問:“誰。”

    秦少虎說:“警察。”

    門開了。是一個將近四十歲的中年婦女,看着秦少虎問:“有什麼事嗎?”

    秦少虎說:“樓上一個女的跳樓,從跡象上判斷,應該是被人逼着失足掉下去的,你們在樓下肯定聽見了什麼動靜吧?”

    中年婦女點頭,說:“嗯,我們聽到她喊了幾聲救命,我還跑到陽臺上準備往上面看,結果就正看見她掉下樓。”

    秦少虎聽了中年婦女的話,心中就更加嘹亮,說了聲謝謝就走了。

    到樓下,看見江漁的屍體安靜地躺在那裏,在接近頭部的地上還有已經幹了的鮮血,想起兩個小時以前在娛樂城的時候,他問江漁是不是願意等周玄武出來,江漁對周玄武的死心塌地。

    一個多好的女人,竟然被畜生給害了。

    “怎麼樣,虎哥?”阿彪見秦少虎下樓來一言不發的。

    秦少虎說:“沒事了,走吧。”

    衆人都跟在秦少虎的身後走了。

    阿彪終於忍不住質疑:“嫂子不可能是跳樓自殺的吧,肯定有其他原因的,下午的時候她還好好的,說搬去虎哥你那裏住呢。”

    蔣厚土說:“她當然不是跳樓自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被人害的。”

    阿彪問:“怎麼看出來的?”蔣厚土說:“其一,她沒有跳樓自殺的理由,虎哥明明都說了,讓她搬過去住,給她所有的幫助,她也答應了,並沒有半點抑鬱和絕望,她爲什麼要跳樓自殺?如果她真想自殺,直接跳江不更好嗎?這樓上萬一摔不死,殘廢了多痛苦;其二,她落地的位置離牆根太近,不可能是跳的,跳的話會落得更遠些;其三,如果是自己跳下來的話,身子應該是撲着的,但她的身子卻是仰着的,她不可能背對着樓下跳吧;其四,現場只有一隻拖鞋,說明樓上還有一隻,你見過跳樓會把鞋跳掉了一隻在裏面的嗎?其五,她如果真要跳樓,爲什麼要換上拖鞋跳?其六,她的衣服換了,說明她洗了澡,既然要跳樓,還需要

    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嗎?所以,即便哪一種是有可能的,但是這麼多疑問在一起,就絕不可能了。”

    錢滿貫說:“土門神,你行啊,看你一聲不吭的,竟然看出了這麼多破綻來。”

    蔣厚土說:“如果只顧着說話去了,還會有心思觀察和思考嗎?不觀察和思考,怎麼能看出問題?”

    阿彪說:“這麼說來,嫂子就是被人害的了。”看着秦少虎問:“虎哥,你在上面真的就沒有發現什麼破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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