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抓着這件事來懲罰她呢?他真是個混蛋!大混蛋!沒錯,他昨晚心裏就是在想。這個女人這麼對他,他必須懲罰她,讓她知道,他赫連夜不是誰想拋棄就拋棄的。他要好好收拾她,讓她知道,沒

    有人可以忤逆他。

    赫連夜握着她的手,心疼的不行。心想昨天的自己一定是中邪了,着魔了,順便也欠抽了。

    赫連夜輕輕抱起她,把她帶到他剛修建好的清華池。這裏常年是溫水,也就是說他修了個溫泉。

    他抱着她一步步朝着池子走去,一沾到水武月兒就縮了縮身子。身上的傷痕,和下體的紅腫,碰到熱水就更痛。

    “月兒,沒事的,洗一下舒服點。”赫連夜小心翼翼的給武月兒擦洗,看着她身上的青紫,他就不能原諒自己。他覺得他應該在自己身上,剜兩個洞,讓自己陪她一起痛。

    他剛纔很不齒的找到南宮逸軒,問他那個地方腫了該怎麼辦?他沒說哪個地方,但是南宮逸軒什麼都知道。直接給他一個瓷瓶,裏面裝着藥膏。

    回到馨雨閣,他們一起愛愛的房間。他幫她輕柔身體,緩解疼痛。幫她下體抹藥,希望她疼痛減輕。赫連夜一直在牀前照顧着,見她睡得不踏實,給她換個姿勢。看她皺着眉頭,他伸手爲她撫平,輕聲安慰。她脣膚乾裂,他給她溼潤脣瓣。即使早已退燒,他也沒有想過離開半步。總之,武月兒醒來之前

    ,他沒打算離開。不!是醒來之後,他也不離開。他要照顧她,不管她醒來後,自己要承受她多大的怒火,他也絕不離開。

    武月兒整整睡了兩天兩夜,最後還是被憋醒的,想方便一下。武月兒醒來還是有些疲憊,眼皮好似有千金重的擡不起來。

    “月兒,你醒了?是否還有哪裏不舒服的,你便告訴我,千萬莫要忍着。”武月兒醒來,赫連夜高興的像個孩子。扶着她坐起來,用手背試了試溫度。“已經不再發燒了,月兒,你讓我好擔心,好在如今沒事了。對了,月兒睡了兩天餓了吧!我親手去煮的粥,你喝一點。”赫連夜打開旁邊放着的食盒,端出一碗燕窩粥。這粥他不喜歡,但是他知道武月兒

    喜歡,所以今日爲了賠罪,他親自下廚熬的。

    “哼!我變成這樣是拜誰所賜?假惺惺,一會一個樣,跟個神經病似的。大種馬,強姦犯!”武月兒一個枕頭飛過去,赫連夜伸長了胳膊,擔心自己費心熬得成果就這麼摔了。但是……那個枕頭好像……是玉石做的,很硬的。赫連夜護着燕窩粥沒躲開,枕頭直直的仍在赫連夜的頭上。他的額頭和玉石枕頭親密接觸了一秒,然後掉在地上,好像還砸到了赫連夜的腳。玉石枕頭沒事

    ,但是赫連夜的腦袋有事了,出血了。那腳趾頭估計也沒的好,腳趾骨會不會受傷?

    武月兒看了看赫連夜的額頭,又下移看了看他穿着黑金靴的腳。最後她接過赫連夜手裏的燕窩粥:“我自己來就行,你去找大夫處理傷口吧。”“不!你先喫,喫完了給我處理。”赫連夜額頭的血慢慢流在臉頰之上,他這樣流着血,讓女孩子怎麼喫的下去?不過好在她不是普通的女孩子,不怕血。當年她在暗隊生死訓練的時候,教官曾經讓他們在

    血堆裏喫飯。那個空地上的空氣裏充斥着血腥味,令人作嘔。教官說了,只要你還想在這呆下去,就必須喫。武月兒當時不知道自己吐了多少回,但是吐完她會接着喫。喫完了就再吐,如此循環之後,武月兒能夠在這

    片空地上自由自在的喫東西,還喫的津津有味。赫連夜看着武月兒狼吞虎嚥的喫飯,心裏劃過一抹柔軟。他的月兒就是與衆不同,這樣不做作,沒有大小姐脾氣,還能在血腥之中自然的喫飯。他的月兒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能夠比得上的,他想這個世界

    上,可能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武月兒。她就是唯一,很完美的唯一。

    武月兒喫完燕窩粥,覺得自己有點兒力氣了。她下了牀,身上還有那個地方涼涼的,很舒服。

    “還好嗎?我找南宮逸軒拿的藥,抹在患處就不痛了,南宮逸軒說,會有清爽的感覺。”

    “你幫我上的藥?”他的手……手指摸了她的那裏嗎?武月兒頓時臉紅如血。

    “是啊!不然讓誰上,柔兒碧兒笨手笨腳,我可不放心她們。”赫連夜把武月兒抱進懷裏,小丫頭害羞起來了。真

    是的,她的身體他哪裏沒有看過,摸過?不但摸過,甚至他還津津有味的喫過。

    可惡!武月兒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走了出去。這個表現,赫連夜把它歸類爲,她害羞了。武月兒出了馨雨閣,一路走到荷花池,坐在涼亭。

    這個赫連夜,該死的,他不但一次次輕薄她,居然還敢摸她那裏!這個……這個……武月兒伸出手指,指了指馨雨閣方向,然後又收回。她磨着牙,恨不得滿口銀牙就是赫連夜,她要把它們咬碎了。

    “丫頭。”

    武月兒猛地回頭,她的眼神閃了閃。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南宮逸軒,一次次被赫連夜喫幹抹淨。南宮逸軒看到自己承歡別人身下,他一定很難過。可是自己,爲什麼偏偏是赫連夜的王妃呢?

    “師兄,我……對不起!”

    “丫頭,你這對不起說的莫名其妙。你有什麼地方會對不起我?你和赫連夜是合法夫妻,待師傅來了,會慢慢好起來的。”南宮逸軒看着她,她脖子處的吻痕還是刺痛了南宮逸軒的眼。

    “哼!混蛋赫連夜,簡直就不是個東西。就算我恢復記憶,也不會輕易原諒他。居然敢那麼對我,痛死了。”武月兒覺得現在下身還痛着呢!

    “那藥一天擦三次,最多兩天就好了。”南宮逸軒微微一笑,看着她。

    武月兒眨了眨眼睛,好似突然明白南宮逸軒說了什麼。她低下了頭,隱去那張紅的滴血的臉。只是那纖長的脖頸,小巧的耳垂殷紅一片是怎麼回事?

    赫連夜的頭被處理好了,上了點兒藥膏就好,也沒必要包紮。太醫幫他處理好,他就不耐煩的出來找月兒了。

    遠遠地看到兩人,一藍一紫在亭中相談甚歡。赫連夜心裏酸酸的,南宮逸軒這個情敵太強大,讓他不得不防。

    赫連夜打定主意,絕不能再給他們時間,單獨相處。赫連夜大步走過去,摟着她的腰,看向南宮逸軒。南宮逸軒看了他一眼,還真是幼稚:“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

    “哎?師兄,師兄!怎麼回事啊?每次都這樣就離開。”武月兒看着南宮逸軒的背影,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腰上一緊,赫連夜把她帶進懷裏。皺着眉頭看着她,霸道的開了口。

    “月兒,你是我的女人,不許看別的男人。”“赫連夜!你搞搞清楚!雖然我是你王妃,這點上我承認,大夥兒都這麼說。但是我隨時都有可能休了你,不要以爲我撕了休書就是接受你了。我告訴你,我只不過不想害死一條人命。大男人的,用拿自己

    的性命威脅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你真當我不敢休了你是怎麼着?”武月兒推開他,若不是看在他對自己的那份心意。就憑他這兩次的侵犯,她還能讓他繼續在這裏站着,跟他廢話。武月兒上上下下的看了看赫連夜,她在想,要不要煉製種毒藥,讓他沉睡個把月。等他醒

    來後,自己能不能恢復記憶就已經有了個明確的答覆。

    “月兒,我沒有!我何時拿命

    威脅你了?”赫連夜被她說的莫名其妙,自己何時一哭二鬧三上吊了?這女人也會形容。

    “沒有?呵!那麼爲了不讓我走,那個吐血的人是誰啊!拉着我可憐兮兮掉淚的又是誰?整個王府裏的人都在說是我對不起你,就連我身邊的丫鬟都向着你。還有師兄,他居然罵我,說我過分。”

    武月兒咬牙切齒的看着赫連夜,再一把把他推的更遠。

    “月兒,你認爲我是裝的嗎?”她居然這麼想他,他在她心裏,在她眼裏,就是這麼不堪的人嗎?

    “不是嗎?赫連夜,別說我失憶了,就是沒有,我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原諒你,你……你簡直就是個性虐待狂。”武月兒說完就擡腳走出亭子,就連跟他呼吸一樣的空氣,都覺得是件討厭的事。赫連夜負手而立,看着越走越遠的武月兒。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本來一切都好好的。他愛她,她也愛他。他們一起面對幸福,危險,一起懲治壞人,貪官。他們還孕育了愛情的結晶,這一切都是這麼美

    好。那麼他們是怎麼走到了這般田地的?一夜之間什麼都沒了,孩子沒了,幸福沒了,就連她對的愛也不復存在。他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是在懲罰他嗎?赫連夜嘆了口氣,現在該怎麼辦?他要怎麼贏回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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