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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小臉,滿臉通紅,倒是不怎麼腫,就是嘴巴里出了不少血。她又不敢吐出來,回到鳳來宮這才吐出鮮血。
心裏的憎恨噌噌噌的往外冒,恨不得現在就將武月兒碎屍萬段。
夏侯天敏深呼吸,她忍,如今還不是時候。
“王妃,你這樣做,要是她跑到陛下哪裏胡說八道可怎麼辦?”柔兒畢竟不像碧兒那般大大咧咧,她有頭腦,這宮中的你爭我奪的事情也比碧兒清楚,總覺得王妃是辦了件奇怪的事。
夏侯天敏的心思,王妃大可以告知陛下,讓陛下將人打發出去也就是了。
她這麼做,萬一夏侯天敏到南宮逸軒跟前胡說一通。南宮逸軒即使不怪武月兒亂用職權,也是很傷他們之間兄妹情誼的。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呢?王妃,要不要我把人追回來警告一番。”碧兒此時也是知道了厲害關係,雖然皇位是王妃讓給他的。但畢竟他現在是皇帝,天威那是不可犯的,宮裏私自用刑,那也是有罪的啊!
“不用,哥哥自有分寸。哥哥可不是笨蛋,自然有分辨能力。”武月兒打了個哈欠,回去睡會兒。
這個什麼夏侯天敏此時已經恨上了她,也一定會到哥哥那裏告狀一番。
但是哥哥是誰啊!那腦袋可不是常人能比的。方纔她故意把自己最愛喫的糕點留給哥哥,把不愛喫的糕點拿走還說好喫。哥哥若不懷疑纔有鬼了,再加上,她悄悄的留下了線索,那個一小塊糕點。
哥哥是神醫,自然能發現上面被下了藥。此時的哥哥,一定知道夏侯天敏的心思了。
還有,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會讓夏侯天敏想到皇后那個位置的一切好處。她的心裏就更加的想要坐上去,然後把她踩在腳底下。
等着的,夏侯天敏沒多少耐心,一定會再次計劃,爬上哥哥的牀。
武月兒想着嘴角一揚,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陛下,您的茶。”夏侯天敏盯着一張微腫的臉,還是來伺候南宮逸軒了。南宮逸軒一定會看到她的臉,屆時,她就告武月兒一狀。一個小小的王妃,在宮裏橫行霸道,亂用私刑,南宮逸軒一定會生氣的。
“嗯。”南宮逸軒擡眼瞧了瞧夏侯天敏,夏侯天敏找準時機,讓南宮逸軒看到她臉上的傷,她就立馬低下頭,一副,不想讓他瞧見的樣子。
“夏侯姑娘,你的臉怎麼了?”南宮逸軒一愣,隨即很關心的問了一句。
“民女……民女沒事,民女告退。”夏侯天敏把頭又低了低,分明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等等。”南宮逸軒從龍案上走下來:“擡起頭我看看。”
“民女真的沒事。”夏侯天敏搖着頭,就是不擡頭。
“朕讓你擡起頭,你想抗旨嗎?”南宮逸軒的聲音威嚴起來。
“不不不,民女沒有。”夏侯天敏頓時擡起頭,一張微腫的臉呈現在南宮逸軒面前。
“你這是怎麼弄的?”
“是……”夏侯天敏趕緊跪了下來:“是民女不懂規矩,衝撞了王妃。王妃只是在教民女宮中的規矩,不關王妃的事。”
陰他還不夠,還敢構陷丫頭,找死呢吧?南宮逸軒的一張臉緊緊繃着,一臉怒氣。
然而夏侯天敏還以爲南宮逸軒是因爲武月兒打了她,才動的怒。心裏爽到不行,面上卻不動聲色。
“是民女不懂規矩,也許王妃只是想替陛下管管後宮。畢竟陛下後宮無人掌管,皇后娘娘又臥病在牀。她只是替管,佔時的。”
哼!一個王妃竟敢妄想掌管後宮,膽子不是一般的大。陛下一定容不得她,立刻把她趕出皇宮。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熠王妃還真是挺關心朕的。嗯!朕一會該去道個謝纔是。好的,你退下吧。”南宮逸軒走向龍案繼續批閱奏摺,他突然覺得就這樣把夏侯天敏打發了不太好玩。
相信丫頭到時候一定也覺得無趣,倒不如多玩兩天,看看她還有沒有下文。
“……是。”夏侯天敏一愣,陛下爲何不懲治武月兒,還要給她道謝?事情出乎了她的意料,心裏悶悶的出了鳳來宮。
夏侯天敏想了又想,南宮逸軒這麼做,只能證明她還不是他的皇后。在他眼裏,她還只是個府尹的女兒。分量不重,被打了也就被打了,所以沒放在心上。
看來要加快速度得到南宮逸軒了,那樣的話,南宮逸軒纔會重視她。
夏侯天敏暗暗點了點頭,她決定了,就在今晚,一定要將南宮逸軒拿下。
夜晚降臨,南宮逸軒依然還沒有休息。
“來人,上茶。”漫漫長夜,喝點茶提提神。
“陛下,您的茶。陛下,這麼晚了早些休息吧,當心龍體。”依然是夏侯天敏,她端着一杯茶,放在南宮逸軒右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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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嗯,馬上就好。”南宮逸軒對着夏侯天敏微微一笑,端起那杯茶。在脣邊停了一停,淡薄的眸子沉了一沉。
夏侯天敏抓着托盤的手,募的一緊。難道他發現了?
南宮逸軒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就喝了一口。
夏侯天敏長舒一口氣,只要他喝一口,今晚,他就是她的了,或者,她就是他的了。
喝完茶,南宮逸軒繼續批閱奏摺。夏侯天敏也沒有離開,就站在南宮逸軒伸手夠得到的地方。
南宮逸軒沒坐多久,就有些煩躁了,扯了扯衣領。:“今日真是燥熱,你來,給朕扇扇扇子。”南宮逸軒擡眼看了看夏侯天敏,眼神都有着渙散了,還帶着迷離。
夏侯天敏心兒狂跳,忙興奮的點點頭。快步走了上去,拿起扇子給南宮逸軒扇了起來。
“夏侯姑娘倒是個美人兒,在省城,應該有不少人追你吧?”南宮逸軒很煩熱,索性放下了奏摺,撐着頭看着夏侯天敏。眼神盡是迷離。
“陛下廖讚了,爹爹管教的嚴,倒是沒怎麼出過門。”沒出過門,自然不會被人看到,也沒有人追。
“嗯,家教不錯。”南宮逸軒又扯了扯衣衫,熱的直接把外衫扔了。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