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大片刺目的紅,赫連爵心口疼得一瞬間痙攣。
他魔怔一般走到牀邊,如同撫摸情人的臉一般,溫柔地撫摸着那片已然乾涸的血液。
“小葉兒,究竟是誰傷了你?究竟是誰帶走了你?!”
“小葉兒,你現在,疼不疼?”
陸霆琛躲在窗戶外面,透過窗戶,他也看到了,牀上的那一大片紅。
想到葉唯一動不動地躺在牀上,只能承受着被人殘忍傷害的痛苦,他的心口疼得更是如同瞬間扎進了千萬把刀子,凌遲之疼,也不過如此。
想到之前贏芮對葉唯做的好事,赫連爵那雙妖紅的眸,不由得危險地眯起。
他的脣,此時看上去,也格外的紅,如同惡魔發狂,想要將世間所有的美好都徹底撕碎。
“贏芮!一定是贏芮!”赫連爵對着門外冷聲開口,“把贏芮給我綁過來!”
赫連爵雖然從來都沒有說過他要娶贏芮,但她在島上,一直以他的妻子自居,再加上她是安拉島名義上的島主,衆人對她不由得有幾分忌憚。
見他的手下依舊守在門口一動不動,赫連爵殘忍一笑,身上的殺氣剎那間洶涌而出,“怎麼,不敢動贏芮?!”
“既然你們這麼擁護她,倒不如反了我,去給她當牛做馬!”
“老大,屬下不敢!”
見赫連爵動了怒,他的手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還是爲首的保鏢連忙開口,“老大,我們這就去把贏芮那個女人給你抓過來!”
赫連爵的手下都不傻,跟贏芮作對,只要有他護着,他們不用擔心自己的小命,可若是跟他作對,只有死路一條。
贏芮的確是安拉島名義上的島主,但是島上的實權,所有的武裝力量,都掌握在赫連爵的手中,就算是他讓他們殺了贏芮,他們也得乖乖照辦。
赫連爵手下的辦事效率,還是很不錯的,很快,他們就把贏芮帶了過來。
贏芮今天穿了一身大紅色的緊身連衣裙,明豔張揚,而又高高在上。
原本她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看到赫連爵後,她所有的高傲,都一點點斂起,瞬間化身小鳥依人的溫柔小女人。
“爵,你喫晚飯了麼?你想喫什麼?我去給你弄?今天晚上,我親自下廚哦!”
“贏芮!”
赫連爵現在心急如焚,他無心與贏芮在這裏廢話,他上前一步,就粗魯地扼住了她的下巴。
“小葉兒呢?你把小葉兒藏到哪裏去了?!”
“葉唯?”贏芮裝出一副驚訝的模樣,“爵,葉唯不見了麼?她不是一直在這個房間麼,她怎麼會忽然不見了呢?”
“贏芮,別在這裏給我裝!把小葉兒交出來,否則,代價你承受不起!”
“爵,你這是怎麼了?你怎麼能對我這麼兇?葉唯不見了,跟我有什麼關係?今天我一直在房間裏面待着,根本就沒有出來過,我怎麼可能會把她給藏起來?”
說着,贏芮那雙美豔的眸中,就盈滿了淚水,“爵,你這麼說我,我真的好難過!爵,我對你一片真心,我也想好好跟葉唯相處,你怎麼能這麼誤會我!”
赫連爵岑岑冷笑,“贏芮,你還真當我傻是不是!你若是想跟她好好相處,你會找四個男人來欺負她,還逼得她割腕自殺?!贏芮,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躲在窗外的陸霆琛臉色大變,這個看着就令人很不爽的女人,竟然還找了四個男人來欺負葉唯!
一定是她不堪屈辱,割腕自殺!
想到她無助痛苦、求生無門之時,只能以死來護住自己的清白,陸霆琛疼得一顆心徹底碎裂。
他恨不能衝進去,將贏芮千刀萬剮,可他心裏清楚,這個時候,他必須保持冷靜。
雙拳難敵四手,赫連爵的手下,還都有槍,若是他被他們發現,很難活着離開這裏。
他不怕死,可他必須得好好地活,只有活着,他才能,把他心愛的姑娘找回來。
聽了赫連爵這話,贏芮的臉色,也變得特別特別難看,尤其是想到那天晚上,他知道是她找來的那四個男人後,他差點兒把她給掐死,她的眸中,更是盛滿了驚恐。
贏芮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爵,我承認,我之前的確是傷害過葉唯,但被你教訓過後,我已經知錯了,知道你喜歡葉唯後,我真的很嫉妒,可我是真的愛你,就算是嫉妒她,我也希望,她能留在你身邊,讓你開心。”
“爵,我一心爲你着想,你卻總是這樣懷疑我,你知不知道,這樣真的會讓我很寒心!”
“贏芮,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把小葉兒藏在了什麼地方?!”
“我沒有!”
贏芮涕淚交加,“爵,我真的沒有!爵,我那麼愛你,爲什麼你就是不願意信任我呢!”
赫連爵猛地將贏芮的下巴甩開,他手上力道太大,他這麼一甩,她直接狼狽地跌倒在了地上。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如同在看一隻令人噁心的蒼蠅蚊子。
“好,贏芮,我好言好語問你,你不願說實話,那我只好讓你好好嚐嚐我的手段!”
他的手段……
他的手段有多殘酷,贏芮無數次聽說過,她一顆心不停地瑟縮着,她剛想說些什麼,再爲自己辯解一下,她就聽到了他那沒有半分溫情的聲音。
“把她關進地牢!我會親自審問!”
赫連爵也已經派出了手下,到處找尋葉唯,可是,他們把這座院落所有的角落都找遍了,整座島,也幾乎都找了個遍,依舊沒有找到她。
這麼短的時間,不可能有人把葉唯從他的眼皮子底下帶出這座島,只有一個可能,她還在島上,只是被人藏得太過隱蔽,他找不到。
縱然他已經掌控這座島,可對這裏的地形,他其實還沒有那麼熟,包括一些隱藏的地下建築,他還沒有完全掌握,可是贏芮,自幼生活在這座島嶼,她對這裏的建築,一清二楚!
剛要去地牢嚴刑逼問贏芮,赫連爵就忽而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阿左呢?!他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