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廠裏死了不少人,瞞是肯定瞞不住的,那一屋子濃郁的血腥味能把房頂掀翻。
不出意料,很快就會有人發現異常,他必須在此之前離開。
車子和衣服都已經徹底銷燬,打掃現場,清除痕跡是作爲殺手的基本素養。
於是,王銘就大搖大擺地走到公交車站等車,大隱隱於市,在這方面,哥可是專業的!順路還在半道上買了幾斤水果,做戲就要做全套,既然剛開始沒讓虎子和阿樂知道,現在自然也不能漏泄。
回到醫院已經差不多是傍晚時分。
“哥,你去買個水果,怎麼去這麼長時間?”
軍師已經醒了,看樣子也沒什麼大礙。
“這附近的水果不新鮮,我跑遠買的,愣着幹嘛,拿去分了。”
“好咧!”
“銘哥,你拿這個,這梨個大。”
看着這幫兄弟嬉笑打鬧的樣子,王銘由衷覺得這種生活也不錯。
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王銘便告辭了。
坐上回家的的士,閒的無聊拿出手機,劈頭蓋臉的就是十幾通未接電話,全是伍曼欣打來的,因爲之前在“幹活”,所以沒聽到。
作爲一個職業殺手,幹活的時候把手機調靜音是一種職業素養。
不過王銘也不打算打回去,他現在思考着接下來的日子該用什麼感情來對待他這個便宜老婆。
臨近家門,眼神銳利的王銘就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和伍曼欣在家門口聊天。
男人眉飛色舞的表情好像在說些什麼,伍曼欣有一下沒一下的應着。
走進了才聽到:“曼欣,今天是我的生日,賞個臉陪我出去坐坐吧。”
“李學長,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已經結婚了。”
“曼欣,難道我對你這麼多年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我的心裏都是你,從來沒有過其他女人。”
“李學長,請你注意言辭,我已經結婚了,我和你也只是普通的校友,請你不要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聽到這句話,李學長的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還想拉住曼欣的手,繼續說些什麼,被曼欣躲開了。
李學長惱羞成怒還想硬拉。
突然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掌牢牢把他鉗住,還沒等他看清來人的長相。
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李學長直接被扇蒙了。
只聽到來人說了一句:“調戲我老婆,真是活膩了。”
來人自然是王銘,對於伍曼欣的優秀,他是知道的,優秀的人有衆多追求者也可以理解。
他不是大男子主義,不會像某些煞筆腦殘小說裏男主人公一看到女主跟某個配角說兩句話就大打出手。
在他看來,真的很煞筆。
而且明眼人都能看出伍曼欣一臉抗拒。
本來姓李的要是不動手動腳,王銘理都不想理他。
但是從他伸出手的那一刻,就犯着王銘忌諱,所以纔有了眼前這一幕。
!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李學長又羞又怒,羞的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出醜,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怒的是兇手還一臉冷漠的看着他,這是在挑釁!於是,爲了男人的尊嚴,他雙眼冒火,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又害怕對方突然襲擊,迅速後退幾步拉開距離。
在李學長頭腦風暴的同時,王銘可沒想那麼多。
伍曼欣的手是誰都能摸得嗎?
在伍曼欣的眼裏,剛纔那一番舉動徹底將李學長判了死刑,看着把自己擋在身後的這個便宜老公。
她的心底蕩起微微漣漪。
李學長也知道剛纔自己有些唐突了,尷尬的同時,好不容易聚集起來的氣勢也弱了幾分。
“曼……曼欣,剛纔,不好意思,是我……”李學長說到一半就被伍曼欣打斷了。
看到王銘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伍曼欣一直很平靜,也知道輪到自己該出來說點什麼。
“李正軒,我最後對你說一遍,我對你沒有一點感覺,你也不用再來找我了,我們現在連朋友都不再是了。”
“曼欣,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吧,曼欣。”
李正軒還在做最後一絲掙扎。
伍曼欣已經不想再跟這種人說一句話,拉了拉王銘的衣袖,示意我們回家。
見伍曼欣不理睬自己,又想到這麼多年癡心一片都餵了狗,頓時心態炸裂。
指着王銘吼道:“那他呢,他是你什麼人!你不要告訴我,他就是你那個所謂的老公。
就他這副窮酸樣,哪一點配得上你。”
伍曼欣心中不悅,自己的老公怎麼樣,也只有自己能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罵我老公,真當明星不敢罵人嗎?
王銘也眉頭一皺,老子比你高,長得比你帥,你哪隻狗眼看出來我配不上伍曼欣。
“這位李什麼什麼的,今天我本來打算放你一馬,打你一巴掌就算了,你再糾纏,我就對你不客氣。”
“不客氣?
怎麼不客氣法啊!是讓我下崗啊?
還是要找人打我一頓?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以爲拳頭大就牛啊!”
話已至此,也沒什麼好說的,當一回護花使者,幫伍曼欣解決幾個不長眼的小麻煩還不是分分鐘。
想罷,王銘一個箭步瞬間衝到他的面前,李正軒往身後一閃,但他這種反應速度在王銘眼裏跟烏龜爬差不多。
不費吹灰之力就再次鉗住他的雙手。
咔嚓!一聲脆響。
李正軒的左臂便以一個極誇張的角度向外彎折。
卸了一條手臂。
王銘像個沒事人一樣點了一支菸,緩緩吐出一口菸圈,說道:“快去醫院吧,去晚了,我可不保證你的手臂還能不能要。”
“你給我等着,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你吹什麼牛呢,我能讓伍曼欣晚上叫爸爸,你行嗎?”
王銘指了指伍曼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