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曼欣決定回家休養,暫時停止一切外出活動。
這也是蘇夢的考慮。
她可不能再讓此類事情發生了,現在伍曼欣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王銘對此不置可否,休息幾天也好,能白拿工資的話,誰喜歡上班啊?
他迎着落日的餘暉伸了個懶腰。
警局裏以張所長爲首一幫子人在門口送行。
其中沒看到秦鐘的身影,他已經被收押了,等待有關部門審查。
估計他那身警服是要沒了。
“行了,別送了,都回去吧。
我喜歡低調。
這麼多人送我,我都不習慣。”
張所長帶頭,尷尬的擠出一絲笑容:“應該的,應該的,您慢走。”
本來他還想說說吉利話,緩和一下緊張的關係。
比如,有事您常來坐坐。
但是轉念一想,這不是罵人嘛,有誰沒事想來警局坐坐?
把警局的人打發走了,伍曼欣和蘇夢也上了車,伍曼欣扭頭一看,王銘還站在警局門口,絲毫沒有上車的意思。
便問道:“喂,你不上車嗎?”
“你們先回吧,我想一個人走走。”
王銘掏出一支軟中華點燃,這包煙是剛剛張所長悄悄塞到他手上的,頗有些息事寧人的意思。
他也沒打算繼續追究,從頭到尾,這個張所長的態度還是很明確的。
“哼,姐,我們走。”
伍曼欣皺了皺眉頭,撇開視線,不再理他。
“你剛纔給你爸打電話了?”
王銘之前就注意到伍曼欣離開了一段時間,恰好他聽力也不錯,從所長接聽的電話裏,他聽到了富海軍區四個字。
結合伍曼欣的行爲,自然猜到她給自己的便宜老丈人通風報信去了。
雖然有沒有她這個電話,事情的結果也不會發生改變,但是她有這份心,他還是很高興的。
就怕她死傲嬌,偏不承認。
“哼!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夢姐快走,別理這個臭傢伙。”
蘇夢看着兩人調皮打鬧的樣子,也微笑着發動了車子,一溜煙揚長而去了。
見伍曼欣走了,王銘也隨手拈滅菸頭,扔進路邊垃圾桶。
雙手插兜向反方向走去。
轉進一個小巷子,他掏出手機,快速按了一個號碼。
電話接通了。
對方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但王銘知道對方再聽,也習慣了這種聯絡方式。
說道:“我要查一個組織……”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這時,天上烏雲密佈,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風雨欲來啊。”
……與此同時,太平洋某處深不見底的海洋裏,一艘軍事化武裝潛艇正在潛行着,潛艇上沒有任何國家的標誌,代表着這是違法的私人武裝。
潛艇內部有一個漆黑無比的圓柱型房間,房間裏除了三塊液晶屏幕外,沒有其他任何設施。
突然,居中的一塊屏幕亮了起來,沒有圖像,只發出了一道電子合成音:“加百利在炎黃國被人殺死了。”
“下手的是誰?”
“炎黃國一個女明星的保鏢,炎黃名叫王銘。
身手可以確定在加百利之上,加百利是被他從正面殺死的。
除此之外,組織裏找不到王銘的其他資料。
可以推測爲絕密。”
要知道他們組織在全世界都有着龐大的情報網。
想查一個小保鏢本應該是簡簡單單的事。
只有各國絕密檔案,他們才暫時查不到。
而這個級別的資料只有各國領導人都有資格查閱。
說完,房間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只有滋滋的電流聲顯示着屏幕裏的人還沒有離開。
沉默了許久。
“沉寂吧,終止一切對炎黃國的行動,目前沒必要招惹強敵。”
其他兩位認同,但還有一絲問題。
“加百利怎麼辦,對方會不會從他身上,找到組織的情報。”
“不會,外界根本不知道加百利加入了組織,我們與他也一直是單方面聯繫。
這個部分可以放心。”
“那就這樣決定,散會。”
同一時間,三個液晶屏幕關閉,漆黑陰暗的房間再次迴歸平靜,也不知道下一次喧囂何時來臨。
王銘回到小區已經到了晚餐時間,飢腸轆轆的打開房門,果然看到一道靚麗的身影再廚房忙碌着。
盈盈一握的纖腰上繫着一條粉色圍裙,烏黑柔順的長髮束成一道馬尾,走路時在腦後不停躍動着。
還真有一股少女活潑的韻味。
雖然這位少女並不年輕了。
忙碌的倩影不是夢姐還能是誰?
伍曼欣嗎?
她能分清楚糖和鹽就不錯了。
“夢姐,做什麼好喫的呢?
我都快餓死了。”
王銘一進家門就迫不及待的衝向廚房。
“哎,哎,哎,你進來幹嘛啊!快出去!”
“不是吧,不給看就算了,怎麼還趕人吶?”
王銘一臉不解,自己好像沒做什麼惹夢姐不高興的是事啊。
蘇夢嗔怪了他一眼,把他趕出了廚房還不止,還要把他趕出家門。
“哎,夢姐你這就過分了。”
王銘見她要把自己趕出家門,不像開玩笑的樣子。
“說什麼呢?
跳過這個火盆再進來。”
王銘見夢姐從門後拿出一個火盆點燃,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
很多家庭都還有着這麼習俗。
進過牢獄,回家前都要跨一下火盆,預示着把黴運洗掉,不把晦氣帶回家。
“曼欣已經跨過了,你也要跨過才能進家門。”
“都什麼年代了,夢姐你怎麼還信這個。”
話是這麼說,王銘也還是聽夢姐的話老老實實跨了過去。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他現在餓着肚子,這個家裏唯一的伙食來源就是夢姐了,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她。
自從喫過一次夢姐做的菜,再讓他回頭喫外賣,他是實在難以下嚥,味同嚼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