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局擡手擦了擦臉上的西漢,正思考着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但他的兒子卻不怎麼想。
見自己老爸來了,底氣自然也足了,對着王銘就在叫囂着。
絲毫沒有之前唯唯諾諾的樣子,王銘看在眼裏。
這就是所謂的狗仗人勢吧。
“你等死吧你,今天我要是不把你扔進大牢,我就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可是,他叫囂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景象。
在場的警察根本沒有絲毫舉動,有幾個看他的眼神還有一絲憐憫。
“爸,你們怎麼不抓他啊?
他打了我,你看我這臉上的傷,還有我這手!”
張萬華小聲提醒了一下自己老爹。
可這不說還好,一說,他老子又怒氣衝衝的給了他一巴掌,這一巴掌可沒留手,原本張萬華已經很腫的臉頰變得更腫了。
“活該,你是什麼德行我不清楚?
還不快點給王先生道歉。”
“啥?”
張萬華傻了,首先是自己老子莫名其妙地打了自己兩巴掌。
現在竟然還要自己給王銘道歉?
開什麼玩笑,我是受害者!他把我打了,我還要給他道歉?
張萬華一臉的委屈,似乎還想再掙扎些什麼。
但一看自己老爹那怒火中燒的眼神,剛要說的話都憋在了喉嚨。
可是他也不會向王銘道歉,現在這麼多人看着,他丟不起那臉。
於是,他悶着頭,一聲不吭。
以此來表達自己的態度。
張局哪個氣啊,這小兔崽子連我的都不聽了?
我這是在救你,你懂嗎?
之前王銘在警局待了一小會,就有十幾個高層電話打進來的場景,張局還歷歷在目。
這樣的人是你惹得起得嗎,最後還要連累我!當然,這種話他也只能在心裏想想,現在這麼多人,他不可能當衆說出來。
“你到不到道歉?”
張萬華還是悶着頭不坑聲。
張局沒辦法,抽出隨身攜帶的警棍,對着自己兒子就是一頓抽。
場面一度十分火爆。
本來張萬華之前就已經被王銘打過一回了。
身上帶着傷。
現在又被自己老爹暴揍。
他老爹好像也是下的重手。
絲毫沒有留情。
傷上加傷,張萬華就在一片哀嚎中暈了過去。
“好了,可以了,張局帶人走吧,只是希望張局能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
不要在讓他出來禍害人家小姑娘。”
王銘的一番話,讓張局停了手,高高舉起的警棍慢慢放了下來。
王銘要是不說話,他還得繼續打。
心疼也沒辦法,誰讓他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惹了不該惹的人呢。
他這個態度要擺出來,也是爲了給王銘一個交代。
你看,我連自己兒子都下這種重的手,你也不好意思再追究了吧。
不得不說,能混到警察局長這個位置的,哪一個不是人精,爲人處世都圓滑多了。
“謝謝王先生寬宏大量,有時間我再請你喫個飯,好好賠罪。”
在圍觀羣衆不注意的角落,張局悄悄把一張銀行卡塞到了王銘手裏。
王銘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
這就是要破財免災的意思了,王銘隨手把銀行卡揣進了兜裏,沒想到打了一個人還能有錢收。
這個腐朽的世界啊。
張局帶着張萬華離開了。
形色匆匆地樣子,張萬華傷得可不輕,張局剛纔確實也是真打,力度大小王銘都能看出來。
當事人走了,熱鬧沒了。
圍觀的喫瓜羣衆見沒熱鬧看,自然也就散了。
“你沒受傷吧?”
葉薇兒擔憂地問道。
“沒有,你沒看到我纔是施暴者嗎,但是你剛纔爲什麼要擋在我面前。
你知道不知道,要是我反應沒那麼快。
你可就要捱上一拳了,就衝張萬華那體格,腦震盪都算輕的。”
“我可沒想那麼多,看到他要打你,我下意識就跑過去了,我都忘了你功夫很高,他根本傷不了你。”
“你看起來可不像那麼傻的一個女孩啊,答應我,下次別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我王銘好歹也是一個男人,沒有讓女人擋在我前面的道理。”
“呸,大男子主義,女人就不能保護男人嗎?”
葉薇兒說完,臉上突然一紅,她發現了這話有些曖昧。
害羞着低下了頭,也不吱聲了。
王銘也有些尷尬。
要說他對葉薇兒沒點想法那是騙人的。
他很少能遇見能和他聊得來的朋友,況且葉薇兒還這麼漂亮。
“咳咳,對了,這個你拿着。”
王銘從口袋裏將剛纔張局塞給他的銀行卡遞給了她。
“這是什麼?”
葉薇兒當然知道這是張銀行卡,她要問的意思是爲什麼給她。
“張局給我的,有破財免災的意思。
他知道我背後的能量,他這是怕我以後報復他。”
“那你給我幹嘛。”
“這件事說到底也是因你而起,而且剛纔你奮不顧身爲我擋拳的樣子真是很靚仔。
這是你該得。”
“不,我不要。
我根本沒做什麼,憑什麼要你的錢。”
“你不要那我就扔了哦。”
王銘作勢就要把銀行卡扔進垃圾桶裏。
“哎,哎,哎。
怎麼能扔了,說不定裏面還有好大一筆錢呢。
你不要,可以把它捐給窮人。
有好多山區孩子現在都沒有書讀,多可憐啊。”
“沒想到你還是有爲人師表的一面嘛,我還以爲你只會散酒瘋呢。”
葉薇兒聽到王銘又提起她之前的糗事,就不高興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兩人打打鬧鬧地走出了校門。
“不知道葉女士能否賞臉陪我共進午餐呢?”
王銘在車門前彎腰躬身,做出請的姿勢,打開副駕駛的門。
葉薇兒白了他一眼。
“德行!”
白色橋車如一匹奔騰的野馬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