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師叔,師祖的,就算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了,該幹就是幹。
越看王銘越是憤怒,火明傑恨聲惡語的說:“王銘,你與我老七門做對,就等於是跟帝都的面上人做對,你還真覺得,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能稱霸帝都?”
聽他的廢話,簡直就是浪費心情。
王銘只是淡然一句:“我打的是老七門,而且是見一個打一個,別人的面子給我,我也給別人面子,你就說這次單挑,誰跟我過手,輸贏的彩頭是啥,別廢話了!”
人羣議論紛紛。
“此子狂妄,不可一世,極其能裝比!”
“老七門還能壓不住他?”
“看這架勢,好像真壓不住,據說他們的好幾個師兄弟,都被他給踹斷了命根子,此人特別善於攻擊下盤襠部!”
火明傑跟着怒喝一聲:“你現在盡情的狂妄吧,待會你要是輸了,就要給我老七門衆弟子磕頭認錯,還要交出你的飯店,如果我們輸了,老七門離開帝都,這套宅子,就是你的了!”
說話,一個老頭,還拿來了一份文書。
兩邊只要同意,彩頭立刻放在桌上,輸贏就是這個定論了。
王銘根本看都不看,大手一揮:“同意!”
老頭跟着大喊:“踢館人同意,主家如何?”
卞天縱一撩小馬褂,起身抱拳:“這是江湖的規矩,我老七門說到做到!”
在人前,卞天縱得把場面給撐起來。
他的師弟就在後面喫腰子呢,他的功夫絕對不會輸給王銘。
憑什麼不跟他賭?
贏了就能白賺個飯店,去哪兒找這好買賣去?
約定已成,廢話就少說。
火明傑信心滿滿的衝着後屋大聲的喊道:“有請老七門師叔,連天宇!”
衆人的目光立刻看向後屋,結果半天沒動靜。
連王銘都有點奇怪,這連天宇玩的是什麼路子?
人沒出現,怎麼還有股烤腰子味呢?
而且這腰子弄的不錯啊,辣椒麪那塊,選的應該是魔鬼椒,就是雞粉刷的有點多。
在衆人有些莫名的眼神中,火明傑再次喊了句:“有請老七門師叔,連天宇上場!”
還是沒動靜,人沒出現,煙倒是冒出來了。
王銘哈哈一笑:“火大,糊了都!”
卞天縱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了,轉身衝進後屋,衝着那位四十多歲,脊直猛腰,頭大如鬥,眼如炸雷的師弟喊了句:“外面等着你去打架呢,這腰子等會喫不行嗎?”
連天宇卻只是冷哼一聲。
沒啥比腰子更加重要的,打架算什麼?
本來他就不想參合老七門這些江湖恩怨。
隨即說了句:“出去等着,誰也不能阻止我喫腰子!”
卞天縱皺着眉頭,是一點招都沒有。
如果不是他這師弟的武力值,超越他太多,還能受他這個氣?
外面比武,他喫腰子,說還不讓說,打又打不過。
只能是等着連天宇把那十串腰子都吃了,這才領着他來到前院。
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衆人,吵嚷之聲戛然而止。
王銘隨便的擡眼看了看。
連天宇的目光也在王銘的臉上,隨即怒聲問了句:“你就是王銘?”
“那麼你還能找出比我更帥氣的王銘嗎?
之前是你弄的腰子?”
“正是,如何?”
“腰子切的有點碎了,烤腰子,也不是溜腰花,中間切一刀,從裏往外烤,能把殘血烤出來,那喫着才過癮!”
在數十人急切的目光中,這倆人當場研究起了腰子。
連天宇‘嗯?’一聲疑問,跟着就問:“那我的辣椒配料還不錯吧?
聞着感覺怎麼樣?”
還配料呢?
王銘當即就是一句:“你那是配的什麼比玩意?
腰子不能撒乾料,因爲表面烤硬之後,留不住料,得用溼的!”
原來如此,連天宇還奇怪,爲啥烤出的腰子,喫的就是有點淡。
瞭然於臉的連天宇,跟着說:“我平時都是切碎了烤,但你得方法應該更好喫,我後面有爐子,要不咱倆去整點?”
卞天縱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比武單挑呢好不好?
輸贏關乎老七門的臉面好不好?
如此正式的場面,當着這麼多人,還要整點?
再給他們弄點啤酒,花生米啥的,喝點唄?
“師弟,你在幹什麼?
他是老七門的敵人,你的師侄被他打傷無數,你還不給他們報仇,想讓老七門被江湖人恥笑嗎?”
這麼說,連天宇在想起來,還得比武呢,腰子啥的,等會再說。
連天宇跟着冷哼一聲:“咱們一碼歸一碼,腰子等會再說,讓我先看看你有沒有跟我一起喫腰子的實力,來吧!”
他的性格不錯,王銘還有點喜歡。
可放在敵人的位置上,就不能說自己人的話。
“好啊,讓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來吧!”
王銘做了個請的手勢,連天宇腳下用力,連石板都給蹬了起來,就像箭一樣射向王銘。
高手就是高手,王銘對連天宇的速度還是有點驚訝的,拳影一晃,就能攻到近前。
但有速度,拳勁就大,老七門的功夫都是如此。
遇硬就軟,這是經驗。
王銘直接打開架勢,準備用太極的軟拳重攻。
然而,當連天宇衝到近前的一瞬間,卻忽然變招,雙臂伸展,軟綿卻如鞭,一把摳住王銘的手臂。
在王銘想要歇力攻擊時,卻忽然發現,根本感覺不到連天宇的力量點。
反而被連天宇給順着力,拽出去數步遠。
‘八卦掌啊!’王銘驚歎一句,急忙反手搭肩,接着彈連天宇的力。
連天宇也有點喫驚,王銘的太極拳也有點火候,居然摳不住他的骨。
四拳互推,倆人各退兩步,不分輸贏。
衆人一陣驚訝,有部分的太極高手,根本看不懂王銘太極拳的出處。
跟正常的太極拳比起來,居然還帶着很多的殺招。
要不是連天宇的經驗足,功夫高,開局就得被王銘給廢了。
而卞天縱也是握着把汗,現在看來,連天宇絕對有贏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