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銘看的很清楚,那公寓的周圍都是威廉姆斯家族的人,藏錢的房間在三樓,而二層跟四層也都是他們的人,一旦三層的人發出信號,樓上跟樓下的上百個打手,第一時間就能把三層給包圍。
不得不說,那個克拉倫斯還是有點想法的,不過這個想法有點多此一舉。
王銘覺得根本就不用進入這個公寓,就能把錢拿到手,這裏不過就是個擺設而已。
他們在這裏放的錢,總是要送去別的地方,比如說會計公司,或者是銀行什麼的,自己只要在半路把錢搶過來就好,何必非要去這裏拿?
但關鍵是,要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把錢送走?
回到酒吧之後,王銘還是把這個任務交給了格魯特,讓他去打聽情報,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格魯特還是有點能力的,中午的時候,就請其中的一個打手吃了頓午飯。
這位打手也是口無遮攔,幾句話,就把什麼時候送錢,對格魯特說了。
話說格魯特也是不動聲色,可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餐館的外面,忽然走進了幾個黑衣人,直奔格魯特就衝了過去。
還未等格魯特從驚駭中反應過來,就被幾個黑衣人給摁住了。
打手卻嘿嘿一笑,斜眉歪眼的說道:“格魯特,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想幹嘛?
克拉倫斯先生,早就已經安排好了!”
知道此時,格魯特才如夢驚醒,原來這一切都是個圈套,克拉倫斯這隻狐狸,一直都在等着他入坑呢。
而在酒吧的王銘,左等右等的不見格魯特回來,心裏很是疑惑。
不過也不用擔心什麼,格魯特很可能是回家去看他的家人了,等會就能回來。
王銘根本就不可能想到,此時的格魯特已經被熱拉爾給折磨的沒有人形了。
加入家族的儀式還挺隆重的,威廉姆斯家族裏的大部分高層,全都來了,可在王銘看來,說是儀式,還真的很儀式。
弄得就像要給他剃度似的,不僅有十幾個穿着中世紀長袍的老不死,還有一羣少女,拿着蠟燭,唱着很是空靈的歌曲。
王銘聽到這個聲音,老想打嘚瑟,尤其是舉辦儀式的地方,還是一座像博物館似的古堡,更不可思議的是,古堡裏到處都擺着那種跟真人似的蠟像。
那蠟像真的是很逼真,王銘甚至還對一個穿着西裝的蠟像隨口說道:“你他嗎跟這站多久了?
看看你那個傻比樣,就像要死了似的,不對,你根本就不是個活人!”
而那些真正的,像是要死了似的活人,就是威廉姆斯家族的高層。
王銘覺得這些混蛋,就像是失去繁殖能力的耗子一樣,一個個不知所謂的,甚至連他們叫什麼,自己都沒有記住。
他們藝都人的名字,像洗手間的手紙那麼長,誰有那個心情去想那些?
倒是熱拉爾那個混蛋,居然還能混到個儀式的主持人,就聽這傢伙,似笑非笑,搖頭晃腦,聳肩甩腰的說道:“各位,今天可是我們威廉姆斯家族的一個隆重的日子。
王銘聽着很開心,克拉倫斯這混蛋,還算可以,還知道給他爹準備個禮物。
說話的時候,幾個黑衣人就把遍體鱗傷,一絲不掛的格魯特扔在了衆人的面前。
“我草!”
王銘心裏咯噔一聲,怪不得格魯特一直都沒有回酒吧,原來他是被這羣畜生給點了。
看看他們把格魯特給打的,就算還活着,以後也不可能做個正常的人了。
同時,王銘卻沒有任何的懷疑,格魯特會出賣自己,否則的話,今天晚上也不可能有這個儀式了。
而另一邊,熱拉爾跟克拉倫斯都看向了王銘,可他們卻無法從王銘的臉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緊張,或者是別的什麼表情,就好像他根本不認識格魯特似的。
克拉倫斯輕鬆的抽着雪茄,心裏就在琢磨。
要麼王銘是真的不認識格魯特,或者說是不熟,要麼就是在強裝鎮定。
熱拉爾一把薅住了格魯特的頭髮,咬牙切齒的說道:“就是這個混蛋,跟外人勾結,搶了家族的錢,要不是克拉倫斯先生早有準備,這個混蛋還會繼續的做!”
衆人是發出了陣陣的驚歎,原來克拉倫斯真的沒有猜錯,那次搶錢的,還真的是自己人乾的。
當時克拉倫斯說的時候,他們還覺得這根本不可能,可現在還真的是被克拉倫斯給打臉了。
難怪他能坐上威廉姆斯家族當家人的寶座,就憑他的聰明勁,也夠了。
甚至連王銘都覺得,克拉倫斯還真的是讓他有點刮目相看。
原來他早就知道是自己人乾的,所以才故意的不動聲色,就等着這個所謂的自己人,再次的出現。
格魯特承受了這麼大的痛苦,還是因爲自己考慮的不夠周密。
熱拉爾此時,跟着說道:“王銘,根據威廉姆斯家族的傳統,你要在今天的儀式上,殺死格魯特,用他的血來祭祀家族的創始人,威廉姆斯先生!”
他們玩的可真是陰啊,居然讓自己動手去殺死格魯特。
他們的想法不就是想看看,格魯特是不是他的人嗎?
如果動手,什麼都好說,如果不動手,就說明他就是那個搶錢的人。
克拉倫斯依然是滿面微笑的看着他,格魯特不過就是個犧牲品,而且他的那點能耐,根本就不可能有那麼好的身手。
自從見過王銘擊敗長谷真悟之後,克拉倫斯就有些懷疑王銘了。
正好借這個機會,試探試探他,如果他不肯動手的話,隱藏在周圍的殺手,立刻就能要了他的命。
可王銘卻呵呵一笑,徑直的來到了格魯特的近前,直接拿過了熱拉爾手裏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