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大廈頂端的狙擊手,其實很難瞄準王銘,打鬥中的兩個人速度都非常的快,而且位置變化的也很快,如果不能夠掌握住絕佳的機會,很有可能會誤傷到黑蛇。
狙擊手把自己的擔心說給了克拉倫斯,但是克拉倫斯就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現在誰也無法阻止自己,殺死這個該死的王銘,即便是讓那個黑蛇陪葬,也在所不辭。
克拉倫斯命令狙擊手:“就算殺死那個黑蛇也沒什麼,但是你一定要殺死王銘,一槍不行就兩槍,總之你一定要給我打死他!”
既然老闆都說話了,那自己還有什麼可考慮的?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拿人錢,然後聽人話的殺手,老闆讓他開槍,他就開槍好了,就算是有了誤傷,那也怪不着他。
想到這裏,狙擊手再次進入了瞄準的模式,狙擊鏡裏的兩個人,打的正酣暢淋漓。
爲了減少不必要的誤傷,狙擊手儘量的去瞄準王銘,同時也在心裏默唸着,希望那個黑蛇,能夠給他製造一個絕佳的,開槍機會。
自己可是一個專業的狙擊手,如果有絕佳的射擊條件,就一定不會有誤傷出現,那纔是一次完美的射擊。
任何一個狙擊手都需要一次完美的射擊,如此才能讓殺人也變得像藝術一樣,自己手裏的狙擊槍,就是完成一副藝術作品的畫筆,該如何的勾勒這幅作品?
就要看自己的能力了。
說話的時候,王銘正好背對着他,心中想的那個絕佳的開槍機會,悄然的出現。
“對不起!這個是你自己出現在我面前的!”
狙擊手把手指放在了扳機之上,確定了設計環境參數,猛然的摁下了扳機。
子彈在噴出槍膛的瞬間,產生了轟天般的巨響,槍體的後坐力,讓狙擊手的身體都猛烈的顫抖。
不到800米的射擊距離,子彈幾乎是在0.5秒之中,就能擊穿目標的身體。
然而也就是這0.5秒的一瞬間,王銘卻鬼使神差的站在了側面,正好躲開了彈道的軌跡。
反而讓黑蛇,站在了彈道軌跡的正中間。
也就是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王銘眼角的餘光,猛然看見了天空中落下的那一抹拽光。
“狙擊手?”
一系列的想法在王銘的腦海裏快速的閃現,這個狙擊手難道是這個黑蛇安排的?
可這麼看的話,絕對不可能是他。
這個黑蛇雖然是一個高手,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僱傭兵,但他絕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他進行偷襲。
如果想要用狙擊手的話,都用不着跟他倆交手,直接在房間裏的時候,狙擊手就可以開槍。
不是黑蛇安排的,那一定就是克拉倫斯那個混蛋弄的,黑蛇卻完全不知道。
這一系列的想法比那顆子彈還要快,甚至還讓王銘有足夠的時間去選擇。
如果他始終保持這個動作,以及保持這個位置,那麼那顆子彈一定會刺穿黑蛇的身體,這場戰鬥自己也就贏了。
想到這裏,王銘以一個非常不可思議的動作,一把推向的黑蛇。
而黑蛇看到王銘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心裏也是一驚,根本不知道王銘想要做什麼?
這樣的舉動根本就不是攻擊,好像要推開他似的。
就在他震驚的瞬間,王銘已經把他推離了半米遠,時間也就是零點幾秒那麼快,還未等黑蛇反應過來,那顆子彈已經釘在了地面。
看到子彈的瞬間,黑蛇完全明白了,王銘這麼做是在救他的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大廈上的狙擊手,憤恨的一拳錘在地面之上,自己等來的絕佳機會,卻還是沒有搏得過天意,居然讓王銘不僅自己躲開了,還順便救了黑蛇,自己這一槍等於是給王銘創造了一個裝逼的機會。
此時再想要瞄準王銘,已經是不可能了,王銘早就躲在了一個掩體的後面,消失了無影無蹤。
在酒店的克拉倫斯,更是氣得破口大罵:“你可真是個廢物,這麼好的機會你都打不中他,你給我去死吧你!”
這簡直就是要活活的氣死他,多麼好的機會,只要那個該死的狙擊手,提前一秒開槍,王銘絕對不可能有躲避的機會,這會兒自己已經看着他倒在血泊之中。
可這個該死的狙擊手,還是沒有把握住最好的機會,真是後悔讓他來幫助自己殺死王銘。
狙擊手也是被罵的火冒三丈,這跟他有什麼關係?
整個開槍的過程,都沒有任何的問題,他的瞄準也非常的把握,只可惜天不絕王銘,他的狙擊槍就是再厲害,也鬥不過天。
克拉倫斯還這麼罵他,簡直就是不可理喻,狙擊手也冷哼一聲道:“克拉倫斯先生,或者我們今天不應該這麼做,那個王銘絕對不是故意躲開子彈的,完全是無意中偶然躲開的。
連老天都站在他那邊兒,你覺得我們還能殺死他嗎?”
現在還說這些廢話有什麼用?
克拉倫斯怒哼一聲:“你現在還有一次機會,那個王銘就躲在那棵梧桐樹下,我想你的狙擊槍一定能夠穿透那顆大樹,你要是再殺不死他,我就殺了你!”
王銘怎麼可能想到?
克拉倫斯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他,卻讓這個克拉倫斯成了一個觀察手,把他的位置暴露給了狙擊手。
此時他還正在跟黑蛇進行交流,低聲的笑道:“你這傢伙還不感謝我救了你的命,要不然的話你早就被那個狙擊手給爆頭了。”
躲在另一棵梧桐樹下的黑蛇,莫名其妙的看着王銘,低聲的問道:“你爲什麼要救我?”
“因爲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像你這樣的高手,我還沒有玩夠,怎麼能讓你去死?”
王銘的狂妄,讓黑蛇是氣不打一處來,沒想到就自己原來是因爲這個,他還真是有那麼點自信,真的以爲他能殺的死自己,看看到時候誰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