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緩緩的開出別墅區,進入人煙稀少的路上的時候,馬陽頓時眉頭微皺,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突然他極速剎車,隨着一聲尖銳的聲音,車前窗劃過一枚銀針,細不可見,刺中了路邊的大樹。
馬陽趕緊打開車門下車,隨意看了一眼路邊的大樹,中間有一個透體而過的針孔,這就是剛纔那根銀針所造成的殺傷力。
若是他剛纔沒有極速停車,按照銀針的彈道,此時就不是洞穿一顆大樹了,而是洞穿了自己的腦袋。
“濱海城裏也有人擅長暗殺術嗎?”馬陽眉頭微皺。
朝着路的另外一邊看去,除了枯黃的灌木意外,一個人影都沒有見到。
在原地站了一會,馬陽繼續上車啓程,他沒有時間耽誤在這裏。
在馬陽走後,灌木叢搖晃了兩下,一個窈窕的女人從裏面走了出來,雖然有着豐滿的身材和迷人的嘴脣,但神色卻並不熱情,反而是冰冷的讓如入墜冰窟。
若是馬陽沒有離開,肯定能認出來這個女人,就是魏東洋的貼身保鏢,蘇家武場的女學生,墨竹。
“爲什麼他能躲開銀針必殺術?這理應是絕對的必殺!”墨竹喃喃自語,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舉起自己的右手,微微有些顫抖,中指上已經一片鮮紅,這是她不輕易用銀針必殺術的原因,每次使用之後都會傷害自己的手指,看着自己滿是傷痕的中指,銀針必殺術她已經用不了幾次了。
“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墨竹臉色愈發冰冷,“不過也離死不遠了,等着吧,這根手指即使不要了,也必須送你去黃泉!”
……
馬陽雖然不知道剛纔刺殺自己的人是誰,但他也大概能猜得到。
濱海城有能力養得起這種刺客的勢力無非就那麼幾家,其中有過節的勢力,目前來說也只有玄德門和魏家了。
玄德門的牧凌風被自己教訓之後,有可能會再排出刺客暗殺自己,他非常懷疑。
除此以外魏家也需要警惕,畢竟魏東洋還在自己手裏。上次讓魏家月底去救人,但因爲自己的緣故導致放了鴿子,現在魏家肯定擔心的要命,派出刺客暗殺自己也理所應當。
馬陽神色陰沉,看來自己必須要動手了,因爲這名身懷暗殺術的刺客,已經讓他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今天這個刺客對自己下手了,若是這個刺客的下手目標是他家裏人,可能這條命就搭進去了,所以馬陽下定了決心,最近立刻就出手,滅掉玄德門和魏家,杜絕這種隱患的發生。
在夏氏集團門口,接到了夏雲裳之後,兩個人一起回家。
可是纔剛剛到家裏,就發現張秀梅跪在別墅的門口,臉色委屈至極。
馬陽真的憤怒了,他立刻上去把張秀梅拉起來,開口問道,“梅姨,怎麼回事?”
剛纔在回來的路上,馬陽已經把張秀梅的事情告訴夏雲裳了,此時夏雲裳也是滿臉疑惑,怎麼請了個保姆回家,跪在家門口。
張秀梅眼淚嘩嘩的往下掉,爲人老實的她此時委屈的根本說不出話來。
馬陽還注意到,張秀梅的臉上,胳膊上,還有推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受傷,看起來非常嚴重。
“這是我媽打你的嗎?”馬陽開口問道。
張秀梅搖搖頭,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嘴邊就哽咽了,眼淚流個不停。
馬陽心裏無比愧疚,再轉身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憤怒了,他一腳踹開了大門,看到佩瓊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大腿翹二腿一副貴婦的模樣。
“你幹嘛?回家不會推門,把門踢爛了你賠嗎?”佩瓊立刻叫囂道。
馬陽拳頭緊捂,指着張秀梅說道,“梅姨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一身傷痕的跪在外面?是不是你打她了?”
“你可不要冤枉人,我一下都沒碰她,打人犯法,何況這女騙子還會訛人,我可不敢碰她!”佩瓊開口說道。
“那她身上的傷怎麼來的?!”馬陽質問道。
馬陽神色冰冷,冷笑了出來,眼睛盯着佩瓊說道,“行,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我今天也讓你瘸一條腿,讓你以後不能再作妖!”
說着馬陽欺身上前,單手直接擒住了佩瓊的脖子。
佩瓊嚇了一跳,第一次見到馬陽真的對自己動手,立刻嚇得花容失色,趕緊解釋道,“她的傷真的不是我打的!”
這個時候張秀梅也止住了哽咽,趕緊開口勸道,“馬先生手下留情,我的傷真的不是她打的!”
馬陽鬆開了手,才發現夏雲裳看着自己眼神有些怪異。
“你不用說話,我知道你現在肯定對我的做法非常憤怒,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不然下次我回來可能梅姨命都沒了,我請她過來照顧家裏人,不是請她過來受欺負的,所以希望你理解我!”馬陽開口說道。
夏雲裳神色有些複雜道,“我也想弄清楚這件事。”
馬陽點點頭,轉頭看向梅姨問道,“梅姨,現在家裏人都爲你做主,你把事情說清楚吧。”
“能有什麼事情?她把家裏的傢俱砸爛了,我罰她跪在外面,有什麼錯?”佩瓊立刻狡辯道。
馬陽怒瞪着她,“我現在要聽梅姨的話,你先閉嘴!”
佩瓊的脖子剛纔被禁錮的還有些喘不過氣,生怕馬陽又動手發難,趕緊就沒有聲音。
張秀梅開口說道,“您下午剛走不久,夏媽媽就進來了,搶了您給我的錢,然後讓我做事,說想要去樓頂曬太陽,要我搬椅子上去,我就搬椅子去樓頂,才搬上去她又說不想曬太陽了,讓我把椅子搬下去,然後在下樓的時候……我滑到了,把樓梯和椅子都砸出了痕跡,所以夏媽媽懲罰我在外面跪着……”
張秀梅越說越是委屈,說的時候還在不斷的抹眼淚。
馬陽看了一下客廳的椅子,其中一把邊角有些碰砸的痕跡,便開口問道,“是這把椅子嗎?”
張秀梅點點頭。
馬陽氣的笑了笑,這張椅子是真正的實心檀木打蠟,少說也有六七十斤,手腳正常的人搬上樓頂都非常喫力,更別說梅姨腿上還有嚴重的傷,單腳喫力的她根本經不住這樣的折騰。
“媽,梅姨說的是實話嗎?”夏雲裳開口問道。
佩瓊臉色一紅,開口說道,“是實話又怎麼樣?家裏僱下人不就是使喚的嘛,誰知道她腿腳不利索還把傢俱摔爛了,懲罰她不應該嗎?”
夏雲裳也是氣的跺跺腳,“媽,你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現在這麼不講道理?”
佩瓊臉色一陣青紅皁白,不悅的說道,“雲裳,你怎麼和馬陽這個廢物一樣,幫着下人說我?難道我們家裏條件這麼好,擺出一些高貴的姿態有錯嗎?我調教一下下人怎麼了!”
“沒錯,你做的很對,下人就應該調教!”馬陽冰冷的說道,“高貴的人就應該曬太陽,所以你就呆在樓頂別下來了吧!”
說着馬陽直接在此擒住佩瓊的脖子,將她單手提起,就要往樓上去,他要把佩瓊在樓頂綁個三天,讓她好好接受陽光的沐浴。
佩瓊頓時掙扎起來,想要大叫都沒法出聲,此時連最簡單的呼吸都成了最奢侈的動作,她看着馬陽充滿殺意的眼神,第一次覺得這個女婿是如此恐怖,和平時的窩囊廢形象相差甚大。
“站住!”夏雲裳開口。
馬陽回頭看了一眼她,淡淡的開口說道,“雲裳對不起,今天也是看你在這裏我才動手,希望你能理解我,你看看梅姨身上的傷痕,若是她今天從樓梯上摔下來是腦袋先着地,現在我就要給她辦喪事了。這不是調教下人,這是真的謀殺!”
夏雲裳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張秀梅,然後對着馬陽說道,“可是我作爲女兒,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對我媽動手吧!”
“那今天的事情怎麼辦?”
夏雲裳想了一下開口說道,“讓我媽和梅姨道歉,然後和我爸一起搬出別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