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武場內,馬陽站在教學樓頂上,觸目所及幾乎是整個武場的全貌,可是並沒有看到安家父女。

    花鵲略帶喘息的爬上了樓頂,開口說道,“馬陽,你是不是弄錯了,我鼓動了那麼多同學去找安家父女,可是根本找不到他們倆,會不會他們不在武場?”

    馬陽面色冷漠,可若是不在武場,安家父女又能在哪裏呢?

    早知道當時就保護一下蒙非了,若是他還活着,自己便不至於這麼茫然無措,在這偌大的蘇家武場裏尋人。

    就在這個時候花鵲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道,“喂!”

    花鵲因爲剛纔在武場內奔波尋找安家父女,導致臉頰上出了不少汗,愛乾淨的她並不想把手機緊貼着臉,猶豫了一下開了免提。

    “花鵲,你在哪裏呢?”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在……我在武場的九號樓樓頂。”花鵲拍着胸脯,聲音還是有些喘息。

    “你怎麼喘呢?你到底在哪裏?”

    花鵲眉頭一皺說道,“我說了我在九號樓樓頂,你能不能不要疑神疑鬼!”

    “誰疑神疑鬼了,我這是合理懷疑,你身邊是不是有其他人?我可聽說了,你今天爲了袒護一個男人去頂撞朝天了,你知不知道朝天家裏什麼背景,你就敢這麼做?”男人的聲音有些激動。

    花鵲有些厭煩的問道,“我今天做什麼事情了,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能不能別聽風就是雨,我身邊是有人,還是個男人,怎麼了?”

    她本來也僅僅是微喘,現在因爲情緒激動,聲音真的有些喘起來了,竟然還有幾分好聽。

    電話那邊的男人沉默了,花鵲的喘息聲,身邊有個男人,加上還是在九號樓樓頂,這一切線索疊加在一起,這不是就證明了一件事嗎?特麼的花鵲和這個男人好上了!

    “花鵲你這個不要臉的蕩婦!我纔是你的未婚夫,你竟然敢當着我的面偷男人!”電話裏傳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聲。

    花鵲看了馬陽一眼,有些尷尬的走開了,然後和電話裏的人吵起來了,吵了好幾分鐘這才掛掉電話,漲紅着臉走了回來,滿臉不開心。

    馬陽看到她這個表情,不由得微微一笑道,“你這是怎麼了?就像是癩蛤蟆生氣,腮幫子鼓這麼大!”

    花鵲聞言瞪了馬陽一眼,直接開口迴應道,“你纔是癩蛤蟆,你見過我這麼好看的癩蛤蟆嗎?臭男人!”

    她現在心裏有氣,看誰都像是臭男人,她就不明白了,男人的心思怎麼就可以那麼骯髒和狹隘,明明是乾淨純潔的事情,竟然可以被想成那種不堪入耳的事兒,男人好意思說,她都不好意思聽!

    努力的深吸了一口氣,她開口說道,“馬陽,我要回去了,安家父女我沒法幫你找了,不然事情會鬧得非常麻煩。”

    “怎麼了?是你的男朋友疑神疑鬼了嗎?”馬陽開口問道。

    花鵲咬牙切齒道,“卑鄙,無恥,齷齪,狹隘!”

    馬陽撇撇嘴,說實話她男朋友的想法確實挺齷齪,竟然會聯想到自己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在樓頂偷腥,這種思想罪惡的男人可真的噁心。

    不過他也懶得去管這些事,開口說道,“行吧,那今天多謝你了,我自己想其他辦法找。”

    花鵲點點頭,領着馬陽下樓,可是才走到四樓樓梯口,就看到一個男人帶頭,身後領着一幫人衝了上來。

    花鵲看到這一幕,失聲驚訝道,“徐慶!你怎麼來了!”

    “呵,我不來,我再不來頭上都要頂着呼倫貝爾大草原了!”徐慶憤憤的說道。

    他說着轉頭看向了馬陽,不屑的笑了一聲,“這就是馬陽?那個被懸賞的廢物?我就笑了,花鵲你找男人也不睜開眼睛,若是你找個小白臉也就罷了,你找個連我都比不上的,你是不是欠草呀?”

    這話說的非常難聽,花鵲眉頭一皺,直接走上去擡手就要打他嘴巴子,雷厲風行。

    花鵲善良,但是並不懦弱,而且三觀非常正直,孰是孰非分的清清楚楚!

    馬陽雖然是被記錄在懸賞任務裏的人,但是出口無髒,行的端坐得直,她並不討厭!

    而徐慶家裏背景深厚,甚至還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可是心胸狹隘,陰冷齷齪,而且喜歡語言暴力,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對他出口成髒,這已經不是她能容忍下去的事情了,她都要直接動手教訓這個噁心的男人了!

    可是徐慶也不是那種沒有本事的男人,相反他的本事非常高,面對花鵲這雷厲風行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手給抓住,然後猛地推開,讓花鵲踉蹌之下直往後退,直到馬陽將她扶住,並且暗中化解了她身上的殘餘力量,否則花鵲必定摔在地上狼狽不堪。

    現在徐慶不僅語言暴力,就連行爲上也有暴力傾向,這種人叫她如何喜歡的了?

    徐慶看到馬陽單手扶住花鵲的背,更是怒的牙癢癢,開口吼道,“你這個傢伙給我放開花鵲!”

    馬陽鬆開了花鵲,徐慶立刻又對着花鵲罵道,“你這個蕩婦,現在是當着我的面往男人懷裏鑽,你就這麼喜歡男人嗎?兩腿之間就那麼空虛嗎?”

    這話又是難聽之際,馬陽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看着挺清純的花鵲甚至臉色通紅,她實在有些受不了了。

    “徐慶你憑什麼管我?我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我待會就打電話回去,讓我爸取消我們兩家的婚約,就算是爺爺定下來我也不答應,若是讓我嫁給你,我寧願去死!”花鵲憤怒的吼道。

    徐慶冷笑一聲說道,“我可不在乎你的死活,你這種蕩婦死了也是對世界的貢獻,免得以後給我帶綠帽子,不知廉恥!”

    馬陽嘆了一口氣,他對這種家庭倫理紛爭沒有絲毫興趣,甚至他都不想幫忙。

    爲了抓緊時間去找安家父女,他直接朝着徐慶走過去,開口說道,“請讓道!”

    “讓道,你這個混蛋玩完我未婚妻就想跑,哪裏有這麼好的事情?這個蕩婦我不敢拿他怎麼樣,就你我還不把你治的妥妥帖帖!”

    徐慶說着招呼了幾個小弟將樓梯口堵住,“今天你若是不死,誰都過不去這樓梯!”

    花鵲在一邊已經哭了,再徐慶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下,她一個臉皮薄弱的女孩子終於是眼睛一紅哭了出來,她都想不明白,自己一輩子心善,怎麼惹來了這麼個混賬東西纏着自己,就和牛皮糖一樣又臭又難擺脫!

    徐慶走到花鵲旁邊,隨意一推,將她推摔倒在牆角里,“臭娘們滾遠點,待會我再來收拾你!”

    花鵲委屈極了,這哪裏是個男人做的事情?若是世界上男人都和徐慶這樣,那麼她一輩子都不想嫁人了,甚至都不願意再接觸男人了,太可怕了!

    “你是我見過最噁心的男人,把自己的未婚妻推倒別人懷裏,反過來罵未婚妻不知廉恥!”

    馬陽看到這一幕,也是有些憤怒道,“而且彷彿的對女人動手,你簡直就是敗類中的敗類!”

    徐慶冷笑道,“女人怎麼了?她也是蘇家武場的學生,打不過我被我欺負只能說是實力不濟,被欺負是活該,誰讓她不努力鍛鍊,整天就知道偷男人!”

    花鵲聞言哭的更厲害了,這像是男人說的話嗎?哪怕就是畜生,叫的都比這好聽吧,簡直是臭不可聞,聽着都覺得丟人!

    馬陽也是無語,徐慶這套理論了不起,那麼是不是意味着若是女人比他強,那麼自己被家暴,也是理所應當,畢竟誰讓他自己技不如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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