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強行收回了拳勢,可是身體已經站在了樓臺邊緣,重心橫在峭壁之上,稍微有一毫米的偏差,便會墜落樓下。
窘迫,激烈,生死一瞬之間!
“老大!”他的小弟焦急的喊道。
圍觀的衆人也是一片喫驚,這裏是四樓,若是摔下來,就是徐慶的本事再高,越要受重傷,甚至運氣不好頭先落地的話,還有死亡的可能!
“呀!!!我必不可能有事!!!”
徐慶激烈的叫了一聲之後,強行的靠着肌肉蠕動,將身體重心掰了回來,在懸崖邊上站穩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有事嗎?這需要我拉你一把不?”
就在徐慶以爲得救的時候,耳邊一聲輕輕的問候,讓徐慶渾身汗毛聳立,轉頭一看,竟然馬陽就在他耳邊,兩人鼻尖相對,四目相視不過一釐米的距離,這讓徐慶嚇了一跳。
人類的很多行爲遵循本能,包括和陌生人保持距離,也是一種本能,在緊急的情況下,大腦沒有思考空間,更容易讓身體遵循本能。
此時徐慶就在本能神經反射之下,身體後仰要和馬陽保持距離,可是這微微一仰,便讓身體重心再次向着空中挪移而已。
本來使盡了全力挽回了一毫米的重心,現在直接後仰之下反而退回了十幾釐米,頓時徐慶再也無法保持平衡,身體搖搖欲墜。
可是這次徐慶也就掙扎了那麼一瞬間,因爲下一瞬間他直接是從四樓墜落,慘叫聲淒厲到足以傳遍蘇家武場!
“你們看到的,是他自己摔下去的,和我沒有關係!”
馬陽立刻豎起雙手,連忙爲自己喊冤叫無辜,從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就連四樓的樓梯圍牆都是徐慶自己親手打裂開,最終碎成小石塊的。
衆人聽他這麼說,似乎沒有問題,可就是憤怒的不行,明明長着一張壞人的嘴臉,竟然在這裏叫無辜。
剛纔那一幕誰都看到了,最後徐慶明明都把重心調整過來的,就是由於馬陽的近距離靠近,讓徐慶再次失去了平衡,摔下了四樓。
“你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剛纔根本就是你故意推徐慶下去的!”有人張嘴就來。
馬陽指着說話的人嚴肅道,“別以爲你是學生我就不敢打你,有些話要實事求是,剛纔我是在推他嗎?我是想問他要不要幫助,拉他一把,是他自己沒說話直接跳樓的,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衆人一時之間都沒有話語,他們見過不要臉的人,可是還沒見過馬陽這麼厚顏無恥的男人,竟然爲了甩鍋,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雪弱這個時候擠進人羣,看到蜷縮在牆角的花鵲,立刻跑了進來,脫下自己的外套給花鵲披上。
“花鵲,你怎麼了?”
花鵲此時有些呆滯,明明是她未婚夫跳樓了,她卻一點都不難過,反而在剛纔徐慶出手的時候,她還非常擔心馬陽的安慰,她腦子裏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可是得不到答案。
難道說她喜歡上了馬陽?不可能呀,明明今天是他們萍水相逢,雙方說話才十幾句,怎麼可能這麼快呢?
“花鵲,你說句話!”
在雪弱的再三催促下,花鵲終於是回過神來,然後略顯緊張的問道,“徐慶他人呢?要不要緊?”
雪弱嘆了一口氣說道,“應該沒有性命危險,看樣子腿摔斷了,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花鵲聞言喫驚,剛纔徐慶都沒有用腿,他的腿上功夫一流,一招祕籍斷殘腿可以直接踢死一頭牛,可惜現在他腿斷了,成了真正的斷殘腿了。
花鵲站起來朝着樓下望了過去,徐慶已經疼的暈過去了,就可以看到他的下肢已經扭曲變形,這種程度的損傷差不多可以告別身體鍛鍊了,從此和武功無緣了。
看向馬陽,他還在和圍觀的人爭執不休。
“你們是不是沒長眼睛?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碰到過他一下,怎麼責任可以賴在我身上?”
馬陽真的感覺到委屈,若是自己放任不管,給這些人添油加醋的去炒作,那麼非得把這次的事故安排在自己頭上不可,可是他真的很冤枉,自己都沒有出手過。
他不承認並非害怕報復,只是覺得沒必要惹下這麼多的麻煩,已經得罪了權勢滔天的朝天了,若是再得罪個統領大西北的區長,那麼到時候這些人聯合起來一起追殺懸賞自己,那麼對自己還真的會造成困擾。
畢竟現在一個小小的蘇家,對自己發佈了懸賞令,就已經造成了困擾,雖然無懼,可是真的麻煩。
所以他一定不能背鍋!
“我也是受害者,我莫名其妙的被人湊,我還不能躲開了?我一定要站着被他打死,這纔像樣嗎?”馬陽滿臉委屈。
衆人聞言都翻了白眼,徐慶腿都摔畸形了,現在反而你成了受害者,真的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別說了,我們今天這麼多人有目共睹,是你害了我們老大,你得爲他陪葬!”
徐慶的小弟們憤怒的站了出來,團團的將馬陽圍住,凶神惡煞的模樣簡直和地痞流氓沒有區別,他們就是要報仇。
衆人摩拳擦掌,都有些想要加入其中,因爲馬陽實在是太可惡了,實在想撕爛他的嘴巴!
至於還有一些喫瓜羣衆,則是看着馬陽露出了羨慕的眼神,不是因爲別的,而是感覺馬陽的運氣也太好了。
朝天和他發生矛盾,朝天失誤撞裂了腦袋,徐慶和他發生矛盾,自己竟然從四樓摔斷了腿,這個世界上真的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彷彿和馬陽作對的人,都沒有好果子喫。
想明白這一點的人,大多數都是作壁上觀,安靜的來喫這個瓜。
可是誰都看得出來,馬陽並不強,只是有些小聰明和小滑頭,就是這樣的小聰明竟然讓他連續挫敗兩位武場高手,着實讓人喫驚。
馬陽看着一羣人朝他圍了過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羣人練武把眼睛練瞎了,腦子也壞了,這都能歸錯在我,濱海城弱智之最的稱號送給你們!”
蘇家武場的學生們惱羞成怒,這個人不僅嘲諷武場的高手,竟然還敢嘲諷他們,簡直是不知死活。
“得罪我老大,留下你這條命!”
“得罪武場,你死定了!”
“擅闖蘇家武場者,罪無可赦!”
所有人的怒氣噴薄而出,凝聚成極大的士氣,雖然出發點並不單一,可是他們的想法是一致的,那就是殺了馬陽!
馬陽捂住了額頭,面對這麼一羣愚蠢至極的學生,他自然可以出手反擊,可若是反擊了,便是有些欺負小孩的意思了,而且對方人數衆多,每一個都要出手教訓也有些太浪費時間了。
“真的拿你們沒辦法,不陪你們玩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馬陽選擇暫時撤退一步,畢竟要解決這麼一羣人,還有可能再來一羣人,蘇家武場數千人,可以輪流讓自己從早打到晚,他們有這個性命去糟踐,可他沒有時間去浪費,畢竟安家父女還在等他。
在衆人的圍觀之下,馬陽轉身,直接從四樓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