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馬志就彎腰行禮後,離開了祠堂。

    而張軍在剛剛便一直隱忍,隱忍到了現在,直到馬志也離開了後才忍不住向馬陽詢問到:“狼首,以您的身份,又何必要跪什麼祠堂?”

    “你不懂。”

    馬陽面無表情的跪在了蒲團上,“馬家的水太深了。在我沒有將這團水看清前,還是得按兵不動纔行。”

    “還有我都在忍耐這些有的沒的了,你小子還差些什麼?”

    張軍聽到馬陽的話,只好點點頭,見馬陽真的跪在了祠堂前的蒲團上,他連忙也跪在了馬陽旁邊的一個蒲團上。

    “放心好了,我會忍耐的,我可比青狐那妮子忍耐力要強。”張軍道了一句。

    馬陽嗯了一聲。心想若不是青狐性情有些焦躁,自己也不會只帶着張軍一個人回馬家了。

    祠堂很清冷,這裏並沒有安裝什麼攝像頭,也根本沒有什麼人來這裏探望馬

    時間在這裏似乎都流逝得很慢,很慢。

    到了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馬志帶着飯菜來到了祠堂。

    “少爺,我來給您送晚餐來了。這位是您的朋友吧?我跟你們帶了兩份飯菜。”

    馬志將兩個保溫飯盒遞給了馬陽和張軍。

    張軍現在就覺得整個馬家真的沒有人一個人是真心待馬陽的,除了這麼一個老管家關心關心,無怪馬陽不願意回馬家來。

    但凡是這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對這樣冰冷無情的家庭感到一絲親情的暖意,這裏只會讓人覺得各種厭煩,各種負面情緒。

    可以說,人長期待在這種環境下,脾氣真的沒法好起來。

    “謝謝你,馬志。”馬陽和張軍兩個人分別接過了保溫飯盒。

    馬志溫和的笑了笑,而後就離開了祠堂。

    張軍打開保溫飯盒,撲面的飯香真的讓人食指大動,但是張軍卻並沒有立刻就喫,而是看了看飯盒中的菜餚,因爲是在祠堂用餐,所以馬志送來的菜都是素的。

    “該不會下毒了吧?”張軍用手敲了敲保溫飯盒。

    “應該不會,不過你如果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測一下。”馬陽認爲馬志這個管家和自己根本沒有什麼利益衝突,根本是不可能給自己下毒的。

    張軍聞言便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特殊的試紙來,放在了飯菜當中,“嘿,喫個飯還得測有沒有毒……”

    “沒毒。看來是我多心了。”張軍將試紙拿起來認真看了一眼,試紙並沒有任何變化。

    “嗯,當然是你多心了。”馬陽平靜的用筷子夾起米飯道。

    但是就連在這個家族中,喫一頓飯還要用試紙來檢查是否有毒,還真的挺讓人覺得心累的。

    就這樣馬陽和張軍兩個人在祠堂之中待了一夜。

    次日一早,七點左右的時候,雖然有蒲團,但是馬陽還是覺得自己跪得膝蓋都有些發麻。

    而還沒等馬志來送早餐,馬東就來到了祠堂,他居高臨下的看着馬陽,而在旁邊那個跪在蒲團上年輕人,他也沒去管,想來是馬陽的人,不過從看他和自己兒子交好這一點上來看,馬東也確定,對方是一個沒什麼用的人。

    “你知道錯了嗎?”馬東直接忽略了張軍直接問馬陽道。

    馬陽不禁覺得有些搞笑,從頭到尾,自己到底做了什麼錯事?他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真事,說藍心這個女人在背後告黑狀罷了。

    但是如果馬陽不認錯的話,定然還是會讓他繼續跪祠堂。這簡直是太耽誤事情了。

    馬陽決定自己還是先服個軟認個錯爲妙。

    “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吧。”馬陽無比誠懇的看着馬東道。

    “那你說說看,你以後還不會用這種態度來對待你藍姨了?”馬東見馬陽跪了一宿祠堂後,態度還真的軟了下來,不禁有些奇怪。

    “不會了,絕對不會了,就算藍姨再在你面前告我的黑狀,我也假裝不知道就完了。”馬陽忍不住道了一句。

    “你這個小兔崽子。”馬東聽到馬陽的話,不禁氣笑了,“要知道如果不是你對你藍姨不敬的話,你藍姨又怎麼可能在我面前提你不好?”

    “歸根結底,你還是做得不對。你真的知道錯了麼?”

    “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的態度那是,絕對不會有任何岔子了。”馬陽真心覺得,如果藍心這個女人在自己這裏雞蛋挑骨頭,自己也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馬東聽到馬陽的話,終於算是滿意了:“那你就起來吧,那位是你的朋友吧?也叫他起來吧!”

    “好。”馬陽腿有些發麻,起來的時候跺跺腳,感覺輕鬆不少。

    而一旁的張軍也站了起來,他始終都在聽從馬陽的話,面對馬東的時候都在忍耐着自己的脾氣。

    而就在馬東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馬東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對馬陽道了一句:“既然知道錯了,就該幹嘛幹嘛去吧。我還有生意上的事情要做。”

    “哦。那你去忙吧。”馬陽點點頭目送馬東一邊接電話一邊離開。

    “狼首,那麼我們現在做些什麼?”張軍不禁覺得有些無聊起來。

    馬陽微微的抿脣回眸看了一眼自己跪了一宿的馬家牌位。

    就在這個時候,早就得知馬東離開的藍心派來了馬志前來通知馬陽。

    馬志走上前,對馬陽行了一禮道,“少爺,跪了一夜,身體可有什麼不適的嗎?”

    “不,並沒有什麼不適的。”馬陽笑了笑道:“我嘛,還算是年輕,跪一夜還不礙事的。”

    “好,這我就放心了。”馬志眸光帶着慈愛打量着馬陽的膝蓋,確定了馬陽的話,並沒有說謊道:“夫人讓少爺去探望一下,生病的馬軒齊少爺去。”

    “哦,好。還請管家帶路吧。”馬陽在馬家也是無事可做,不妨就去看一下這個藍心又要搞什麼幺蛾子。

    而且這個馬軒齊生病了?若是擱在以前的話,馬陽定然不可能去探望他的。

    馬軒齊生病和他又有什麼關係?他的時間寶貴的很,不願意在馬軒齊身上浪費時間。

    但要知道自己可是剛剛被罰跪祠堂,若是不聽那個女人的話,恐怕又得被告狀。

    “好,還請少爺跟我來。”馬志在前面帶路。

    馬志將馬陽和張軍帶到了老宅別墅二樓。

    在馬軒齊的臥室門前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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