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也就是和夏逸在信中約定好的日子。馬陽居然又收到了一封信件,而裏面還附帶着一張非常奇怪的純黑色乘車卡。
信上,夏逸給他規劃了路線,讓馬陽完全照着信上所說的路線去找神祕車站就好。
“馬陽,你去哪”看着馬陽一副要出門的樣子,坐院裏葡萄架下喝着下午茶的藍心卻是皺了眉,直接詢問出聲。
最近馬陽在馬家的生活似乎安逸了不少,什麼都不做甚至還有大把時間出去鬼混,而她兒子馬軒齊卻是忙得不可開交。藍心這麼想着,心裏當然不平衡了,她和馬軒齊設計讓馬陽回來,可不是讓馬陽過清閒日子四處找樂子
這麼想着,藍心又陰陽怪氣地說道:“最近這段時間裏,你過得還真夠清閒的。馬陽,你該知道,我們馬家可從來不會養閒人。”
“這倒不見得,因爲你似乎比我還閒。”馬陽挑眉,一臉痞氣地看着藍心。的確,藍心看着可比他清閒多了,似乎天天什麼也不做就知道找他茬呢。
藍心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找他茬的機會,而馬陽自然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反駁藍心的機會。這種女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對付起來其實根本就沒什麼壓力。
只是馬東在場時,他會稍微收斂、稍微跟着演演戲罷了。
這外邊賤人生的雜種,居然敢當着這麼多傭人的面公然挑釁自己了藍心重重地放下了手裏的杯子,帶着怒意的美眸直直盯着馬陽:“馬陽,你說什麼”
“我想夫人也許沒有耳聾,應該能聽到我在說什麼。”馬陽向來不喜歡和誰耍嘴皮子功夫,但像藍心這種女人,如果不好好懟回去,她只會變本加厲。
而且,現在的馬陽因爲武力一直在提升,所以很多時候只要對方在他兩米以內的範圍,他就能聽到對方心裏在想什麼。也正因爲如此,他自然也是聽到了藍心這個女人剛剛在心裏是怎麼罵他和他媽的
所以,這會馬陽面對藍心更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馬陽,你……”
“幹什麼呢?”馬東悠悠地從大廳走了出來,拉長一張臉看着藍心和馬陽。這兩個人,永遠就不能和平相處。
藍心一看到馬東過來,連忙收回了剛纔帶着敵意的眼神,接着又是端出一臉委屈的樣子來:“老爺,唉衆所周知,最近京城並不太平,殺害林曉峯的兇手還沒找到,那個喪心病狂的人還在逍遙法外,人都過着提心吊膽的日子,就怕哪天運氣不好碰上那種人……”
藍心說着掃了一眼馬陽,又繼續說道:“可是老爺你看,馬陽這孩子……不知道注意着點,還天天在外面鬼混。萬一出點什麼事
藍心撒謊又顛倒黑白的本事還真不少,如此這麼一番話下來,倒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爲“倒黴熊孩子”操碎了心卻還得不到理解的好媽媽。而把馬陽則是形容成了一個不讓人省心、喜歡鬼混的還喜歡衝對自己好的人發脾氣的混球。
馬陽和藍心兩個人,馬東本來一向就是更願意無條件相信藍心的。而現在,也絲毫不例外。所以,在聽到藍心這麼說時,馬上的臉色頓時已經黑了下來,看着馬陽的眼神也是充滿了冷意。
“馬陽,這是真的嗎?”馬東冷冷地看着馬陽,冰冷地吐出詢問的話來,卻不等馬陽回答,又說着:“好了,你不用編理由爲自己開脫了,上次的教訓忘了嗎?是不是連祠堂都不夠你跪了那好,這次直接去地下室待夠一星期再出來吧。”
馬東鐵了心的要替藍心出一口氣了,直接就是開口讓馬陽去馬家大宅裏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思過一個星期。哪裏沒有網絡也沒有信號,要在裏面待夠一個星期悶都得要被悶死。
馬東相信,用不過兩三天,馬陽就得服軟、求饒了。
藍心故作一臉的擔心:“老爺,這……這不行啊。馬陽再怎麼說也是是您兒子、是咱們馬家的少爺,怎麼能夠吃得了那種苦呢?”
“呵這小小一點苦都吃不了,還有什麼資格說是我馬東的兒子、說自己是馬家的少爺”馬東一聽這話,臉色更是冷漠。這點苦都受不了那就跟個廢物、飯桶無異
“可是……唉這事也怪我。他不聽我勸時,我也該要耐着性子跟他好好說纔對,可我卻忍不住罵了他幾句。”把馬陽關去地下室思過一個星期都算便宜馬陽了應該要把這不聽話的雜種,狠狠打一頓再拖去地下室關個十天半個月的藍心心裏這麼想着,嘴上卻還是故意在替馬陽着好話。
但藍心不知道,其實她的心裏話已經全被馬陽聽到了。看着如此惺惺作態的藍心,馬陽的嘴角不禁扯起一個很是諷刺的弧度,眼神之中也滿是鄙夷。
這個女人,似乎不演戲就會死一樣,還演得這麼過還挺倒胃口的。
馬東暼了馬陽一眼,又對着藍心說:“好了,不用再爲他說話了。你看看他領情了嗎?”
馬東直接朝着家裏幾個保鏢招了招手,示意那些人強行把馬陽帶去地下室,那些保鏢見狀也忙走了過去。
要是放在正常情況下,馬家所有保鏢加起來都不是馬陽一個人的對手。但現在,他不好出手,因爲一旦出手就得在馬東和藍心眼前暴露了自己。
但他也不能被這些保鏢帶去地下室,因爲今天他還要去林家老宅赴約應戰。
於是,馬陽忙開了口:“那個項目,張軍看過了。剛剛他給我打來電話,說讓我過去再和他事實細節,他想進一步瞭解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