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隻不過,有些話,雖然只是一句,卻容易惹來誤會和不必要的麻煩”。
“你覺得我是個麻煩”。
“當然不是,呃如果你硬要這麼認爲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但是這種事情這裏說過一次就夠了,以後就不要再提”。
雪歌不癡亦不傻,拓拔殘的改變,她沒有道理看不到,但是,她並不認爲,那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心有所愛的表現。拓拔殘一向高高在上,他要的東西,從來就不能輕易的逃離他,除非是他自己不要的。
她可以理解她的心情,男人有時候,佔有慾可以莫名其妙的旺盛,所以,他生氣了,氣曾經屬於自己的東西,遭到別人的覬覦,所以,他就像一頭捍爲自己領地的獅子一般,站出來,用那威猛攝人的氣勢告訴人家,這是他的,誰也別想碰。
是的她可以理解的行爲,卻未必能支持他的行爲,對她而言,並無半點益處。
他想要女人,太容易。
然而,他這樣的佔有慾,卻給她帶來了困擾。
“怎麼”。他的語氣變得尖銳,“你怕我會擾了你與別的男人相好的機會,佟雪歌,聽清楚,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人”。心裏一股激流,讓拓拔殘死咬着這一點,儘管,他也不明白爲什麼要一再的堅持。
她說的話從來都不會有錯。
是啊
他們離婚了,他們沒有關係了,她有權力去尋找她的第二春,剛剛那個男人,看起來就老老實實的三好男人,有產業,性格好,配她剛剛好不是嗎
但是
該死的,只要一想到,她將投入到別的男人的懷抱裏去,他的心間,就會強涌上殺人的衝動,很久了自從迷天盟轉型之後,他已經很久不曾體會過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極端,這樣嗜殺。
“同樣一句話,從你嘴裏說出來爲什麼就如此的不動聽呢,好吧這裏是別人的地方,就算要吵要鬧,有什麼彆扭也不該在這裏,要採葡萄嗎”。眼兒一撇,滿眼看到的都是葡萄,拓拔殘冷哼一聲。
他纔不要採這見鬼的葡萄。
“如果不想採,可以估在這裏,哪,這裏有剛剛採下的,立偉說過,可以隨便喫,你一定沒有喫早餐吧,別客氣”,看他氣呼呼,直衝衝的樣子,就知道,氣都氣不過來,哪裏還有那個時間去喫早餐,而且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馬上,就該喫午飯了。
“立偉你直呼他的名字”。
“不然呢”。雪歌聳肩,“難道我該喚他一聲孫先生嗎同是鎮上的居民,沒有必要陌生到那種程度,還有,如果可以的話,也希望你能表現的和善一些,鎮上的居民都善良的人,你善對他們,他們也會和顏悅色的對你”。
“你又開始要教訓我了”。
“當然不是我不曾立志要爲人師表,自然更不可能以教訓人爲主”。那是教導主任的職責,“只是善意的提醒,當然,你可以選擇接受或是不接受”。
“哼”,又是一聲輕哼。
雪歌不明白他到底在哼什麼。
轉身,不再看他,臨近中午,再過不久就要喫午飯了,下午,她也不可能再到這裏來採葡萄,不過,難得來一次,總得采上幾串,否則,豈不是白來了嘛。
連簡子南,佟笑禮和安理都在,還有一些是孫立偉專門請來採摘葡萄的,多半是小鎮上的居民,都是熟面孔。
一看到雪歌,立刻熱情的打招呼。
“雪歌來來來,這裏有剛採下的葡萄,嚐嚐鮮”。
“小安理都拿着一顆呢”。
“對啊,呃你身後那位是你先生吧,他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
不知道是誰,說了這一句,然後,所有的人視線都停駐在雪歌身後,拓拔殘的身上,連雪歌也微微訝異,他盡然跟上來了。
其實,拓拔殘很討厭人多的地方。
他怕吵。
“呃他不是”,雪歌輕搖頭,從佟笑禮懷中接過捏着葡萄正起勁的小安理否認道。
“我是”。拓拔殘卻在她話落之時,大聲告訴大家,這纔是事實。
大家有志一同,抿脣輕笑。
他們早就知道,這一雙以前可是夫妻,不然的話,也不會有小安理這麼可愛的小孩子出生了,而且
離婚的再複合,可是大有人在。
雪歌在花其鎮也不是沒有人緣,有好幾個單身漢都希望能得到雪歌的垂青,有幾個,甚至從來不曾娶過親的,像孫立偉這樣曾經有過一任妻子的,還是唯一一個呢,只不過,雪歌一向都是婉言拒絕。
對這一樁事,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所以
大家也理怕當然的認爲,她的心,還留在她的前夫身上,而且他的前夫,好像是個醋罈子呢,霸道的很,男人是不能太霸道的了,一點點就好,今兒個早上的事兒,他們也全都聽說了。
他跟雪歌同睡一張牀哎。
在他們離婚那麼久之後衆人就算不往哪裏去想,也不得不那麼想嘛,誰讓事實就是這樣說話的呢。
不需要辯解,羣衆的眼光是雪亮的。
雪歌氣結,但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她也不好讓拓拔殘下臉,這個男人,一旦被惹火,就比孩子還小孩子氣。
“我來抱”,不由分說,拓拔殘從雪歌的懷裏,將小安理接過,她纔剛剛抱到手上,都還沒有抱穩呢。
怔然的瞪他,拓拔殘卻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怡然的很。
“雪歌,中午就在這裏吃了,你們四個,已經算了一份,不能拒絕哦”。開口說話的大娘是孫立偉這一次請過來做飯給大夥喫的。
一聽說雪歌他們過來,就立刻過來點人數,也不需要多說,飯先做好。
雪歌有禮的很,這種事她是不會拒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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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三桌人,還坐不下,有些人,得等到下一批再進來喫飯,就像辦酒席一般,大傢伙熱熱鬧鬧的好似在自己的家裏一樣,半點都不生份,孫立偉一直都不曾看到過人影,都是廚房的在娘在招呼着。
或許
他不想見到拓拔殘吧。
雪歌這一桌,加加減減坐了十二個人,有些擠,卻還是能坐得下,雪歌身邊,便是拓拔殘,另一邊,是簡子南和佟笑禮,小安理一直被拓拔殘抱在懷裏,只要是他抱着,除了雪歌之外,其他人可沒有那個膽去他的手裏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