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總裁的前妻 >第九十章
    光滑亮潔的茶几上,兩茶味兒香濃的花茶,是雪歌久違的茶香,到了南部,加之上一次走得匆忙,想要喝上花其鎮地道的花茶,還真不容易,舉杯輕飲一口,心中,有着無盡的滿足。

    東西,不需要極致的高,只要,能讓自己覺滿足,能讓自己覺感動,不管那是什麼東西,都是彌足珍貴的。

    放下手中杯,對面,坐着的是張舉韶,他的神色,有些凝重,臉上的表情,也始終未能伸展開來,這一次,拓拔殘帶着雪歌和安理一起回來,加之雪歌和安理在南部停留了那麼長的時間。

    有些事情,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底了。

    只是

    他不想如此輕易的就失去機會,除了秋如那個女人了,只不過是年少輕狂時以爲的愛,事實上,那樣的愛太膚淺。

    他喜歡雪歌,非常喜歡,也是生平第一次,體會到,這樣與衆不同的喜歡,之前,不曾有過。在部隊的時候,在與雪歌經常書信來往的時候,他,只要一空下來,都會在腦子裏回想着她所說的每一個句話,每一個字,那清秀的筆跡。到後來他甚至在腦海裏自動的構勒出雪歌的長相。

    雖然有差,卻也不遠。

    他中是覺得萬分可惜,可惜沒有早幾年遇到雪歌,那樣的話,他不會讓雪歌嫁給拓拔殘,安理,便會是他和雪歌的兒子幸好,他們離婚了,他,還是有機會的。

    雪歌的清雅,淡然對情感之事,並不熱衷,也不敏感。他們相識的時間太短,他不敢冒冒然的告訴雪歌,深怕,她會反感。

    只可惜老天沒有給他機會的意思,拓拔殘再度,將她帶回身邊,連同安理一起,這一次,他們打算要在南部定居了嗎

    如果不說是不是這樣的情感一生都要深埋心底,再也沒有出頭的日子了。

    他的囁嚅,他的猶豫,雪歌全然的看在眼裏

    她已經不小了,有些事情,不需要言明,她看得出來,能明瞭舉韶的心情,她多多少少能知曉一些。

    這

    也是她沒有任何拒絕的留在南部最主要的原因,不想讓舉韶爲難。

    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可以分很多種,兄妹朋友父女情人陌生人太多太多,他眼中的那種深切的眼神,她也曾在別的男人眼中看到過,元布良看開心的眼神,那種疼,那種寵,那種縱容。

    她無心舉韶,更不想他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今天

    她也明白他要說的是什麼,有些事情,不言明,比言明更好,一旦說開,下一次,便不能坦然,雙方的尷尬,會讓這份難得的親情,變了質,易了味。

    這不是她想的。

    “這些日子,媽天天過來打掃,現在搬回來也好,過兩天鎮上有節日,剛剛趕上”,不急着進入正題,張舉韶不想給雪歌太大的壓力。

    二天之後就是花其鎮的花節,大家都會聚在一起,聊聊花,喫喫飯,這一天,不用工作,是休息的大好節日。

    這個節日對花其鎮的居民而言是最重要的,雪歌在鎮上居住了那麼長的時間,自然不會對這個節日全然的不知。

    “我知道,所以纔會現在回來”。她笑,淡淡的,沒有任何深意,“對了,我該找開心談談,她一定怪死我了,離開都沒有告訴她一聲,現在書店都沒有人看着,她要在家忙着帶女兒呢”。開心的女兒,二歲多了,之前還玩笑的說過,是要定給安理做老婆的。

    不過

    孩子的生命,沒有理由全然的讓大人決定,所以玩笑也只是玩笑,若有一天,小輩子真有那個意願,大人們倒是樂見其成的很。

    孩子都還小,那已經是十幾年以後的事情了,或者,更久

    “不會,小玲代替你去替開心看店了,她幹得起勁的很”。

    “是嘛”。想到小玲,雪歌失笑,以前一直掛在嘴邊,要向她學習,也一直沒有機會搬到她這邊來住,因爲,她的父母,堅持不同意。

    小玲雖然氣妥,卻也沒有辦法。

    誰叫她現在還是個小孩,而對方,是她的父母呢。

    “雪歌”,突地,張舉韶看着她,定定的,連眨也不眨一下,雪歌回視,僅是一眼,收回視線。

    “有些話,我想跟你說”。現在不說,以後就沒有機會了。

    人生,是靠自己去爭取的。

    之前,秋如臨走之前,大罵的話,已經有人原封不動的告訴他了,她在怪他,怪他沒有好好的留住她,才讓她有機會去向往大都市。

    才讓她亂了自己生活的步調。

    才讓她脫離了原本的生命。

    才讓她,再也回不到從前。

    怪他不,他從來不認爲是該怪他,一個人沒有任何權力去勉強另一個人,去要求另一個人,他曾經提過了,只不過沒有強烈的要求。

    怪

    那是弱者唯一可以依託的。

    他只是不想讓自己往後有後悔的機會,現在,他要說明。

    “舉韶”,當雪歌再度擡眼,眼中清明一片,“先聽我說”,有些事情,她實在是不想聽到,“我和他的事情,你應該明瞭說實話,對情感二字,我並不熟悉,就算現在,我已經經過爲人妻,爲人母的歷程,仍是不熟悉因爲我爸和我媽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榜樣,所以,情感淡漠”。她的視線,停在天花板上,腦海裏,已經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

    或許,是遙遠的記憶裏。

    “或許,人與人,都是有共通點的,只是,有些人某些方面得到更大的激發,有些人沒有,而我,在這一方面,沒有得到任何的激發,或者該說,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東西或是任何人能激發我這方面的熱情想來可悲,卻是事實,我只有無耐的接受,不過我想,也曾期待,今後會有一天,會有一個人,激發這樣的熱情人,不能太過理性的活着,那會很辛苦”。

    她是個理性的人。

    雖然不算辛苦,卻不曾真正的情會過,像他人所說活着極致的快樂,這就是她所缺少的。

    “每一個人的生命中,有一個或者二個,或者更多個會激發自己的人,你曾經擁有秋如,只不過,她激發的不夠深,不夠切我很高興再度擁有失去的親情,這輩子,也不想舍下什麼,舉韶,有你這樣的兄長,我也很高興,所以,大哥去尋找那個能真正激發你所有熱情的女人,真正的”。

    “有時候眼中看到的未必是時候,心中的震憾也未必是最後的結果,我想,擁有安理,這輩子再無他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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