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不過,簡子南當初就言明不要他的恩報,如果他非得要報的那麼,羅伯特的救命恩人就是拓拔殘。
因爲簡子南,曾經也被拓拔殘救過。
沒有二話,羅伯特答應了,將簡子南和拓拔殘一同當成救命恩人,當迷天盟還未轉型之前,他曾兩次造訪過,不過,迷天盟轉型之後,他倒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去看看。
這一次,拓拔殘一出聲,簡子南想到的人就是他,幸好,他就是美國,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哈維醫療中心,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羅伯特臨時辦公室哈維醫療中心院長室,簡子南和佟笑禮隔着辦公桌看着羅伯特,雖然拓拔殘已經清醒,不過,他的情況,讓人樂觀不起來。
他們兩人的臉色,亦是凝重萬分。
“相信我,這種案例並非沒有,不過,短時間內他的生命不會存在任何威脅”。羅伯特早些扭曲的表情,早就拍正了,他問了不少的人,這樣的案例並非沒有。
“短時間之內”簡子南的臉色更難看了,“多短”。
一年一個月還是一天
“你們真的不需要露出這樣的表情,到目前爲止還不曾查出有任何的其他不良狀況,不過,我還是建議留院觀察幾天,確定情況之後再出院,這段期間,我會對這顆頑固的子彈想辦法清除,相信我”。
“多少時間纔夠,你有多少把握”。沒有拐變抹角,佟笑禮直接問道。
羅伯特聳肩揚手。
人的生命,存在着太多不可預測的因素,他不能保證什麼,他只能儘量的去做到什麼。
“我只能保證,盡我所能,我會聯繫其他的腦科權威人士,一同探討這個問題,直到讓你們滿意”。羅伯特承諾。
他向來是個重承諾的人,若不是簡子南,他也不會呆在這個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更不可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就算有再好的醫生也無用。
醫生只能治病,卻不能治死人。
簡子南和佟笑禮互視了一眼,兩人的神情都格外的嚴峻,現在,他們還不能鬆口氣,早就鬆掉的那口氣,現在提得更高了,大哥的情況還沒有完全的擺脫危險,他們怎麼可能放得下心。
而且
“如果動手術取出那顆子彈,成功機率有多少”。
“百分之零點一”。羅伯特搖頭,“正因爲是腦袋我纔不贊同做手術,到止前爲止,我還沒有把握能成功,不過,讓子彈留在他的腦部,當然不如從前”畢竟腦袋瓜子裏多了個東西,“不過,請相信,一顆子彈要不了他的命,他就不會再有事”。
不會再有事嗎
天知道。
三天後,羅伯特請來的幾位腦科權威齊聚拓拔殘的病房之中。
他懊惱的看着將他轉成一團的幾個大男人,天知道,他的身體一點不良反應都沒有,能有什麼事,還不放心的一查再查。
若不是怕雪歌擔心,他早就把人一個個摔出去了。
“乖,他們在替爸爸看病”。
“爸爸病還沒好嗎”。
“嗯”。
雪歌極力讓自己冷靜情緒,輕撫着安理的小臉,馬上,就要退出病房了,現在,國際有名的幾位腦科專家全都在這裏,相信,一定要可以解決問題的。
那是一顆定時炸彈啊,不僅僅是裝在他的腦子裏,還裝在她的心裏。
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炸開,讓人防不勝防。
她不想看到那樣的後果,一點兒也不想
“乖乖,爸爸沒事,我們先出去等一會,馬上,爸爸就可以陪我們回去了”。牽着安理的手,被醫生圍着的拓拔殘,她看不到他的臉,也對不上他的眼,看了簡子南和佟笑禮一眼,三人,不,加上安理,一起退出房間。
“雪歌”,牀上的男人一聲低吼,大手用力的掰開擋住他視線的醫生,“過來”。他直勾勾的看着雪歌。
佟笑禮從雪歌的手裏,牽過小安理的手,然後,他和簡子南率先離開了病房。
雪歌上前,握着他的手,小臉上,是淡淡安撫的笑。
“沒事的,你很強壯啊,只是讓他們看看而已,不會打針,不會吃藥”。這個男人,天不怕,地不怕,卻怕了一些,平常人習以爲常的東西,他怕打針,怕吃藥,不喜歡喫青菜,平常人,又有多少人會變這些東西呢。shanxixiao
“雪歌”。拓拔殘輕輕的將她擁入懷中,低喃着她的名,一聲又一聲,一旁將他們團團圍住的人,被自動忽視個徹底。“別擔心,我沒事,不會等太久的,讓子南帶你們出去走走,明天我們就要回去了,這一次大概沒有時間好好逛逛,所以別浪費,嗯”。
他很有自信,自信自己一點事都不會有。
雪歌用力的頷首,擡頭,臉上仍是笑,“那當然,要不要幫你帶禮物回來,啊你這人最挑了,還是隻買安理的就好,這樣吧,帶你最喜歡喫的東西回來”。
“嗯”。拓拔殘頷首。
他什麼都可以不要。
只要她把自己帶回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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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歌真的出去走走了,不是因爲拓拔殘的話語,而是,不想讓安理太過擔心,才帶着安理,四處逛逛。
四個小時之後,醫院來電話,他們纔回到醫院。
除了羅伯特之外,其他醫生都已經一一離開了,拓拔殘一臉兇狠的盯着羅伯特,倒是精神的很。
“爸爸”,小安理飛快的上前,就想要撲進他的懷裏,拓拔殘大手一伸,不需要他撲來,先抱過他。
“怎麼樣玩得開心嗎”。
“開心,爸爸,現在可以出院了嗎我們一起去玩好不好”。
“當然好”。
“可以嗎”。雪歌走到羅伯特身邊,輕聲問道,清眸之中,是滿滿的希翼,直到羅伯特輕輕的點了點頭,雪歌高高掛着的心,才正式落了下來,老天,她快要連呼吸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