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整天,在張家辦桌,將全鎮的居民都請來喝喜酒,雖說是補辦的,而且,只有花其鎮這裏,不過這樣的場面,已經盛大的很了,鎮上的人很擔心拓拔殘,以前一直怕他,懼他,討厭他

    鎮上居民熱情的彷彿是自己家嫁女兒,娶媳婦一般,全都主動上張家來幫忙,拓拔殘則是被人圍得團團轉,不是問這個就是問那個,雪歌亦是她們都知道雪歌又懷孕了,所有,從頭到尾的交代可都是沒有少過。

    再加之,雪歌之前懷孕的時候,也曾在花其鎮,安理也在這裏出生的,所以,大家就更熱情了。

    熱情的還真讓人有些覺喫不消呢。

    直至晚上十一點,所有該收的東西收盡了,該說的也暫時告一段落,居民們很大方的願意給夫妻倆一個清靜的夜晚。

    拓拔殘累極的倒在沙發上,懷裏,抱着雪歌,嘴裏,似有若有的咕嚷着。

    “好累這輩子也沒這麼累過了”。就是以前在道上打打殺殺的,那也僅是身體累,現在,是全身心一起累。

    老天

    幸虧,他這輩子就辦這一次婚事,要是再多來幾次,一定會減短他的壽命。

    那些人是開心了,快樂了,受苦的成了他。

    “殘,進去洗澡早些睡吧,嗯”。雪歌也不想動。

    “再躺一會”。他懶洋洋的回到。

    靜默五分鐘之後,拓拔殘起身,抱起雪歌進了浴室,三兩下洗妥,出了浴室,雙雙躺上了牀,拓拔殘眯着眼,凝着雪歌清麗的小臉,臉上,有着濃濃的滿足。

    啊

    真是該死的幸福感覺,看幾次,就有幾次覺得好滿足,太幸福了,能娶到雪歌這樣的老婆,他的心,滿滿的。

    現在,一點空缺都沒有。

    雪歌全身無力的躺在他的身上,懶洋洋,軟綿綿的,夜,已深了,他們也滿懷着睡意,卻捨不得睡。

    “雪歌”。

    “嗯”。

    他輕喚,她,輕應。

    “你爸媽確實是老好人哪”。他低喃,再一次的確認雪歌的眼光和好運,和他一樣,他也好運的遇到了義父和義母,雪歌也好運的遇到了義父和義母,他有笑禮子南兩個好兄弟,雪歌卻比他還多一個。

    “是啊”。雪歌輕應着,嗓音中,有着喃喃的感激,張伯和張媽疼她入了骨,親生女兒也不過如此不是嗎如果她的前半生算是不幸,那麼,上天已經在她的後半生,將她一生所有的幸運都補齊了。

    上天,終究還是有公平的時候不是嗎

    一想到今天白天的事兒,雪歌清麗的小臉上揚起一抹笑,“舉韶也花了不少的心力,他能看開很好,或許,上天已經開始爲他們尋找美好的另一半,子南,笑禮和舉韶,他們,都老大不小的人了,合該擁有自己的家庭,擁有屬於他們的幸福”。

    人

    當自己擁有無比幸福的時候,就想着身邊的每一個人都如同自己一般,一同擁有着無比的幸福。

    “是啊”。難得的,拓拔殘順應着這個話題,“舉韶那傢伙還算不錯,或許,找個人把他嫁了呃,找個人嫁給他”。

    “你有人選”。雪歌微微擡頭,看着拓拔殘的俊臉。

    “沒有啊”。他搖頭,他前輩子不是月老,這輩子也不想當媒婆,這種事情,說說就算了嘛,他哪裏有那種能力呢。“全世界有的是女人,不然,明天再去威脅他一下,張伯張媽不年輕了,至少也要在他們有生之年讓他們能抱抱孫子嘛”。有血緣的孫子。

    老人家就算不勉強舉韶,心裏,應該是期盼的吧。

    不過

    在經過秋如這件事情之後,老人家有些事情,看得開了,不該強求的還是不強求,一切,就順其自然吧。

    拓拔殘的直言讓雪歌再度擡頭,眯起了眼,凝着拓拔殘的黑眸,直到拓拔殘察覺不對勁的回瞪着她。

    她才微微啓脣,“你真的威脅子南和笑禮了”。老天兩個可憐的傢伙,她的話,他們或許還可以緩一緩,如果是他

    本來就說好不強求的,他一開口,必然會成爲強求。

    “那幫傢伙沒有壓力,哪來的動力,乖,那些事情別擔心了,很快,他們就會帶着自己的女人來見你”。

    是嘛

    雪歌只能期待了。

    不然,還有別的法子嗎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她伸手,輕撫着他的俊臉,眼中,盈滿了關懷與愛意,“累嗎”。

    “不累”。看着她,他一點都不累。

    “開心嗎”。

    “開心”。

    纖手來到他的心窩處,他的心跳,很平穩,然後,手,輕撫上他的頷,“殘”,她輕喃,只是輕喃着他的名。

    拓拔殘的心,微微一顫,用力的握緊了她的小手,僅是一聲,他能聽出,他能理解,她的心思。

    “雪歌別再爲我擔心,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好嗎”。就算他再開心,就算他再興奮,興奮的想要立刻暈過去,他也會命令自己不準暈過去。

    “或許,是上前給我的小小懲罰,以前,用子彈掃過太多人的腦袋”多的,他已經記不清楚,他的手,不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從生死道上走過來的,他的雙手,染滿了血,所以,能得到雪歌,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他已經很滿足了。

    僅是一顆小小的子彈又如何呢,就算現在要他缺胳膊少腿的,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當然,她不能嫌棄他。

    “不要胡說”。雪歌輕斥,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爲黑道只是一個叫法而已,事實上,她也親身的體驗過不是嗎在楚雄壽宴的路上,差一點,就要加速的走完了她的人生不是嗎那樣驚驗,那樣讓人無法挽回。

    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

    “過去,就讓它過去吧,誰沒有過去呢”。

    “是”。

    “我們,只要好好的迎接屬於我們的未來就好了”。

    “嗯”

    幸福的生活,纔剛剛開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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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對夫妻,在花其鎮上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同時間,在南部的兩個大男人的日子卻過得不怎麼逍遙。

    簡子南向來是個行動派,只要一確定目標,便立刻就會行動,絕對不會浪費時間去磨這磨那的。

    雪歌和拓拔殘前往花其鎮的第二天,他便找了相親公司,將自己的資料全部都遞過去,當然,不該有的沒有寫得太清楚,見了面之後,如果雙方還看得對眼,他會把自己的過去,全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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