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歌醒過來,外頭的天,已經黑了。&t;>

    房裏的燈,也亮了。

    簡子南準備了晚餐,不過,拓拔殘一點胃口都沒有,將食物放下,簡子南再度出了房門,他去找醫生問問,雪歌這個時候,可以喫些什麼東西,他好去準備。

    拓拔殘哪裏也不去,就一直坐在雪歌的牀邊,一直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凝着她依舊蒼白小臉,他突然之間,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沒用的男人。

    連最心愛女人最需要保護的時候,卻總是讓她受到傷害。

    上一次懷着安理的時候,是他傷害了她。這一次,卻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讓別人傷害了他,他到底是在做什麼呢

    苦惱的感覺,快而急的揪緊了他的心,揪緊了他的眉,他的眉頭,鎖得比她還緊,當雪歌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懊惱不已的拓拔殘。

    輕輕扯脣,她笑了,看到他已經醒過來,看到他仍然無事,她比看到什麼都開心。

    “殘”。她,輕輕啓口。

    高大的男人,因爲這一聲輕喚,全身一陣輕顫,雙眸,驀然擡起,緊緊的瞅着她的眼,“雪歌”。

    她總算是醒了,她,正在對着他笑

    心,突然感覺有股暖流襲進,舒展了些,開懷了些,他,鬆了口氣。

    “你總算是醒來了”。他心疼的撫着她略微蒼白的小臉,“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我去請醫生過來”。

    “沒有”。她握緊了他的手,不想他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一點事都沒有”。她再度搖頭,“你醒來多久了”。

    “好幾個小時了”。現在,天都黑了,她,睡得太久。“對不起雪歌,我又讓你擔心了”。這個,也是他懊惱的主因。

    他開始痛恨腦海中的那顆子彈,如果不是有它的存在,關健時候,他不會一絲知覺都沒有,雪歌正痛苦的時候,他也能陪在她的身邊。“都怪我,如果沒有這顆子彈,我就可以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他輕喃着,語氣中,是滿滿的愧疚。

    “傻瓜”,雪歌輕笑,“不管你在哪裏,都不會離我太遠的”。她牽着他的手,覆在她的胸口,那裏,是她的心之所在,他,就住在她的心裏,不管他是不是在她的身邊,她都很安心啊。“別在自責了,我會心痛”。爲他的愧疚而心痛。

    “好,我不自責,你也別心痛”。他輕撫着她的小臉,不許她再爲了他心痛,先前,她已經受過太多的苦了。“現在,你要好好休息,醫生說了,接下來一個月,你要好好調養,和我們的女兒一起”。這時,他倒是很記得醫生的話。

    雪歌笑着頷着,是的,她會好好的調養自己,還有女兒,還有他啊。

    她不曾錯過他眼中的痛苦。

    這個男人,她太瞭解,瞭解到,他一絲一毫的表情,也能清楚的讓她明白,他的心裏在想什麼。

    “子南和笑禮呢”。房裏,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沒有第三個人在,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在纔是,兩位兄長,可也是關心着她的呀。

    “子南去準備喫的了,你想喫什麼告訴我,我讓他再去買,不然讓小馬準備好送過來”。

    “不用了,等子南迴來再說,你呢那邊放着食物,你爲什麼不喫”。簡子南買的東西就放在她能看到的對面,放在那裏,自然是給他喫的。

    “你沒有醒過來,我哪有胃口喫東西”。拓拔殘連看一眼的心情都沒有,更別提是吃了。

    “那現在呢我已經醒過來了,你該有胃口了吧”。heihei168天,該是不早了,不然,也不會準備食物,到晚餐時間了嗎她,睡了那麼久。“笑禮呢”。她再問。

    “他回公司去了”。一說到佟笑禮,拓拔殘的聲音輕了些,而且,是似有若無的回答,雪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表情不正常哦。

    而且這個時候讓笑禮回公司,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這個時候就算是回家也不會回公司吧,驀然,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雪歌倒抽了一口涼氣。

    她驚怔的看着拓拔殘,她的親親丈夫。

    是啊,這個男人很愛她,愛到不許任何人來傷害她,從公司離開之前,他也曾吼過方嘯,他是不是

    雪歌用力的握住拓拔殘的大手。

    “殘你是不是命令笑禮去把方嘯殺掉了”。

    拓拔殘眯着眼看她,是啊,他爲什麼不直接命令笑禮把那個傢伙給做掉呢,幹嘛要帶到醫院來那麼麻煩。

    “沒有因爲,我要親手擰下他的脖子”。他的聲音,陰陰的,雪歌聽得直瞪眼,老天,還真是她想的一樣,不過幸虧他想自己動手,不然就來不及了,通常對拓拔殘的命令,到最後,簡子南和佟笑禮都會執行的吧,如果實在必要的話。

    這個

    暫且當作沒有必要。

    “你是說,笑禮回公司就是要把方嘯帶到醫院來,殘你是打算在醫院裏把方嘯給擰成兩斷嗎”。

    “雪歌,乖乖躺好”。拓拔殘皺了眉頭,因爲她激動的情緒,“乖乖的躺好,不許太激動,那些事情,你不要管,只要好好的養身體就好,那些小事我會處理好的”。

    小事

    一條人命也算是小事嗎

    對哦對別人來說不是小事,不過,如果對方是拓拔殘的話,那是絕對絕對的小事一樁了。

    “我不要”,她搖頭,“你答應我,不要去找方嘯的麻煩,我纔會乖乖的躺好”。

    她的堅持,讓拓拔殘繃緊了臉,若不是雪歌現在情況特殊,他一定會立刻衝出醫院直接把方嘯的腦袋擰下來。

    該死的姓方的,就是因爲他,雪歌纔會早產,現在還是因爲他,害得雪歌的情緒波動如此之大,這麼嚴重的過錯,他是絕對不會輕易原諒的。

    “好好好,我答應你,暫時不找他的麻煩好不好”。他輕聲安撫雪歌乖乖躺好,她的身體虛弱,需要好好養着,可不能任意的動來動去。

    暫時

    如果是平時,雪歌會哭笑不得的直搖頭。

    “殘”。

    “如果你再替他們擔心,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呃

    怎麼還能這樣

    微微一怔,雪歌妥協了,好吧,先穩下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至少,在她不能自由行動的這段時間之內,她會盡可能的把他留在她的身邊,不讓他有機會去找方嘯的麻煩,當然以她這種情況,該是輕而易舉的吧。

    雪歌微微哭笑,一個月可不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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