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有些茫茫然的,不知道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盯着窗外,天,還沒有黑下來,她看了專心開車的他一眼,從包包裏掏出手機,拔了韓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管家向來都是管家,其他人都忙得很,知會了管家一聲,今天晚上不回家喫飯了,掛斷電話,放進包包裏,車還在開,她,仍看着窗外。≈
二十分鐘後,車子總算是緩下速來了,在一棟巨大的建築物前慢慢的滑了進去,門,是自動的,韓笑睜大了眼,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老天尋常人家會把房子建成這樣嗎而前,門口還有不少於兩名的警衛,這裏是哪裏
“呃這裏是”某某總部吧電視裏好像都是這麼演的,是了,這位簡子南先生長得一看就知道是黑道上的人物,沒有想到,真的是啊,其實他白天在公司裏當個正常的工作人員,一到了晚上,馬上就要身了。
“我家”。兩個字,解釋了一切。
韓笑皺着小臉,直差沒有當場哭出來了,她知道是他家了。
車子停好之後,簡子南下了車,卻不曾見那小女人跟着下車,高大攝人的身軀上前,驀然打開車門,黑幽幽的眼,一眨也不眨的盯着韓笑已經在發麻的頭皮。
“不下車”。
擡眼,圓溜溜的眼兒半眯着,韓笑有些困難的吞了吞口水,“呃冒昧的問一下,你是不是大哥”。
“不是”。
“幸好”,她鬆了口氣。
“大哥在裏面”。簡子南緊接着的一句話,讓韓笑好不容易掉下來的心,再度的高高提起,一瞬間,她連呼吸都忘了,兩隻圓溜溜的眼兒就那樣睜着,小小的身子立在簡子南的面前一動不動。
她,被嚇到了嗎
簡子南的黑眸中閃過一道光,一言未發,卻牽過韓笑的手,將呆呆的她帶到寢樓,那是“大哥”住的地方。
走了兩步,韓笑總算是回過神來了。
“那那那”。
“什麼”。
“我可不可以不要進去”。兩隻手可憐兮兮的試圖拖住他的腳步。果然,簡子南的腳步是停了下來,如墨的眉頭卻皺了起來。“爲什麼”。
“爲什麼”。韓笑誇張的驚呼一聲,“這裏不是尋常地方哎,而且,我這樣的小人物怎麼可以去見大哥,要是再萬一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一定會被滅口的了,“我才十九歲哎”。她好用力的說着咬着這個十九。
她的美麗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要說再見了嗎老天爺果然是睡着了。
“這裏沒有什麼是不該看到的事情”。她想歪了,不過,簡子南並不打算解釋什麼,牽着她,再度往前走,除了跟着,韓笑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她馬上就要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呢。
不過也奇怪
倒是沒有陰沉沉的感覺,除了建築不同,其他的倒也不像電視節目上演的。
估計,這纔是現實。
“簡大哥,你回來了”。開口的是小馬,笑着打了聲招呼,簡子南點了點頭,在小馬充滿興味的眼光之中,進了樓裏。
“南舅舅,你回來了”。雪歌的兒子,安理一見簡子南,高高興興的大叫,一看到簡子南身邊不曾見過的陌生人,小臉一下子正經了好多,“南舅舅,這位大姐姐是誰”。
韓笑呆呆的看着眼前這位隨和的女人,她是誰
“我是他的妹妹,我叫佟雪歌”看出了韓笑眼中的訝異,雪歌自我介紹着。
“佟”一個姓簡,一個姓佟哎。
“我們情同兄妹”。雪歌再加了一句,“這是我兒子叫拓拔安理,你叫他安理就可以了,還有那位”,手一指,是剛下樓的拓拔殘,“我老公,拓拔殘,還是剛剛看到的那位是小馬,大家都很隨,你千萬不要不自在哦,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自己的家”。韓笑喃喃着,“我在自己家裏也不在自哎”。
呃
“啊,抱歉,我說出來了”。韓笑立刻捂住自己的小嘴,瞧瞧她,把心裏想着的話,也毫不猶豫的說出來了。
“沒有關係”。雪歌有些心疼拍了拍韓笑的肩,從小馬手上接過果汁,“來”。
“謝謝”。
“你的情況,子南都告訴我們了,這裏不是別的地方,不需要拘束,也不是你家”。她急切的想要離開那個家呢,一時之前,盡忘了這一點。
雪歌有些自責。
他說的
韓笑斜睨了一眼坐在一邊一言不發的簡子南,他是怎麼知道的她只是說過一句而已,呃也許是相親公司的人說的也不一定。adidea
不過,她是真的鬆了口氣呢,原本以爲這裏是黑社會的總部,幸好,裏面的人一點也不像黑社會的人,當然,她說的是雪歌和安理,男人除外。
“雪歌姐,不好意思,剛剛我差一點就不敢進來了,這裏的建築好特別”。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有這麼好的女人和這麼可愛的女人在這裏,這裏也惡不到哪裏去,而且,那個叫拓拔殘的男人,一定很愛雪歌,瞧他的眼,只容得下雪歌。
“沒有關係,其實跟你看到的一樣,這裏以前是黑社會的老巢呢,不過,現在已經轉型了,跟黑社會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是一棟比較特別的建築而已,千萬別擔心哦,這裏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會發生”。
“真真的啊”,原來,以前這裏真的是黑社會的老巢。
“可不是”。雪歌開始解釋拓拔殘和簡子南的身份,以及一些很久以前發生的事,韓笑聽得一怔一怔的。
她還小,還是個學生,除了自己的事情,哪裏會關心那麼多,日月集團的事,在南部很多人都知道的。
不過,她是真的不知道。
小馬已經將食物擺上了桌,簡子南一動不動,拓拔殘已經抱起安理去喫飯去了。
“來,一起用餐,小馬的手藝不錯哦”。雪歌牽起韓笑的手。不過,韓笑立刻加了立道,改由她扶起雪歌。
雪歌肚子好大了,坐下,起來都挺費力。
她雖然沒有懷過孕,不過,光看知道很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