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在盤絲洞養蜘蛛 >第六百一十七章、 天仙打架
    六道木手舉着打神鞭,大喝道:“行瘟使者,你身爲天庭正神,執法犯法,勾結妖魔,塗炭生靈,該當何罪?!”

    行瘟使者似乎對打神鞭有所顧忌,說:“六道木,沒想到聞仲會把打神鞭給你,但你別以爲有了打神鞭我就怕你。”

    六道木說:“一鞭在手,萬神退後!”

    行瘟使者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你嚇唬誰呢!我也是天庭正神,職級比你只高不低,別以爲我不知道打神鞭的用法。就連當年姜子牙,又用打神鞭打死過幾個人?這玩意兒就是嚇唬人的。”

    六道木說:“那你就試試吧。”

    說罷,打神鞭上的符印忽然亮了起來,從手柄出開始,一節一節亮起,一直亮到鞭頭,就像一根發光的竹節形熒光管。

    齊鶩飛在遠處看,眼見打神鞭發出了光,神識中那寶物之光也驟然變亮,轟一下,猶如炸了一枚閃光彈,讓他神識一黯,差點以爲自己瞎了。

    齊鶩飛嚇了一跳,連忙收起見龍在田的法術,不敢再窺視寶物之光。

    他這才相信,打神鞭果然是高級法寶。

    然而,正當他以爲這一鞭威力必然極大,想象着核彈爆炸的場面,猜測在這山林之中會波及多少範圍,準備及時躲避的時候,卻見六道木一鞭子揮出,被行瘟使者臨時祭出的一把似劍非劍,似棍非棍的黑色的東西給擋住了。

    噹的一聲,如擊朽木,連一點火花都沒有。

    就這?

    齊鶩飛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打神鞭?和封神榜並稱的封神兩大重寶之一?

    怎麼連一點法力波動都沒有?

    六道木一鞭子被行瘟使者架住,立刻抽鞭回來,又甩出一鞭。

    行瘟使者看見鞭子過來,不敢怠慢,也不使用什麼法術,橫舉手中法器擋住。

    又是啪的一聲,如擊朽木。

    就這樣噼裏啪啦過了好幾招。

    齊鶩飛越看越是迷惑不解。

    仙人鬥法,不應該是翻江倒海、山崩地裂的嗎?

    聽說上古之時,共工和顓頊一場大戰,怒觸不周山,連天都塌了。

    雖說那都是遠古大神,自然不好比,但齊鶩飛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了,從麒麟山到四安裏再到起蛟澤,尤其是起蛟澤,滿山遍野的稻草人,飛天的蛟龍,困住蝠妖的巨藍鯨軍團……哪一場戰鬥不是驚天動地?還有在北俱蘆洲,雷震子大戰洪荒巨人,雖是驚鴻一瞥,見得一招半式,那也足夠驚天地泣鬼神了。

    眼前這兩位好歹也是七品天仙吧?

    就這?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街頭混混打架呢。

    齊鶩飛相信,葉問天打起來都比他們要打的好看一點。

    不光是他,旁邊的小青、昆奴和吳德也都大跌眼鏡。

    倒是範無咎,不但不覺驚訝,反而微微點頭。

    齊鶩飛覺得十分好奇,想要問問他在想什麼,但此時顯然不是聊天的時候,也就忍住了沒問。

    雖然沒有翻江倒海,但一招一式的打鬥倒也驚險萬分。

    在起蛟澤的時候,齊鶩飛見識過霧影人傷口被老狗的爪子撕裂後,依靠地氣恢復的場景,知道這東西不怎麼怕受傷。千里起蛟澤地底凝聚的陰氣固然濃厚,但肯定沒有獅駝嶺強,在這裏,霧影人應該比在起蛟澤戰鬥力更強,更何況現在是他的本尊,而起蛟澤只是一個分身。

    但是行瘟使者看上去卻很害怕被六道木打到。

    齊鶩飛漸漸看明白了,這二位打架不是沒有氣勢,更不是發不出法術來,而是因爲打神鞭。

    他想起打神鞭的傳說,諸神可打,無論對方品級高低。估計這玩意兒大概能破一切非物理防禦,法術對它無效。不過打上去的效果也只有物理傷害,不能施加法術影響。

    所以這倆人,一個想用打神鞭打死對手,一個怕被打神鞭打到,就乾脆沒有使用法術,因爲使用法術必然分心,而法術既不能對打神鞭的攻擊效果加成,也不能防範打神鞭。

    於是,一場天仙級別的戰鬥,就變成了一場街頭混混之間的械鬥。

    這兩人打得雖然像小混混打架,但齊鶩飛卻很清楚,兩位天仙打架,沒個六品中上的修爲是插不上手的,在場這些人也只能在旁邊幹看着。

    不過好在總的來說,手持打神鞭的六道木佔據着明顯的優勢。他處於進攻的主動地位,而行瘟使者明顯更害怕被打神鞭傷到,所以一直在進行防守,沒過多久就顯示出了疲態。連齊鶩飛都能看出來,如果再這樣打下去,六道木必勝,行瘟使者必敗無疑。

    然而讓齊鶩飛擔心的是,那邊地上還蹲着一隻魔孚。一旦它縫合了胎母的傷口,騰出手來,幫着行瘟使者對付六道木,那就很麻煩了。

    所以齊鶩飛決定,先下手爲強,趁着魔孚還在幹活,帶上平頭哥,先把它幹掉。就算幹不掉,至少也要延緩它手上的動作,只要堅持到六道木打贏了行瘟使者就行了。

    然而就在此時,齊鶩飛感覺到了一絲危險。

    這種感覺他不是第一次遇到,從在麒麟山的時候他就發現那面神奇的鏡子能幫他預測危險。現在實體的鏡子雖然已經沒了,變成了虛無之鏡,但他這種敏銳的感知能力依然還在,只不過鏡子不再是在他胸前震動,而是直接在他的識海中發出警訊。

    這次的危險感不同以往,非常奇怪,就好像有一輛車正在你面前以一百八十公里的時速闖紅燈,而你就站在馬路邊。雖然那輛車並不是直接衝着你來的,也大概率不會撞上你但你依然會本能的害怕並想要離它遠遠的。

    齊鶩飛能分辨出,那危險的東西不是衝着自己而來的,那麼一定是衝着六道木的。

    他扭轉頭,看向遠處伏倒的樹木,地面上覆蓋着厚厚的濃霧。

    他感覺危險就來自那裏,但他不能確定那是什麼。他只知道,一旦讓對手偷襲成功,六道木失敗,那麼這裏所有的人都會完蛋。行瘟使者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就絕不可能放他們離去。

    他早就覺得魔孚到這個地方來很可疑,看來除了行瘟使者之外,還有他們的伏兵。

    在不確定那是什麼東西的情況下,齊鶩飛也不敢貿然行動。

    他緊緊的盯着那裏,同時關注着六道木和行瘟使者之間的戰局,也一直關注着自己識海中感受到的那一絲危險的感覺的變化。

    當他感覺到那一絲危險漸趨濃烈的時候,他知道對方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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