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兩人,依舊保持着原有的姿態。
站着的顧千里,與坐着的南宮烈。
南宮烈皇上倒是可以理解,可這顧千里這樣,他頓時就非常的不悅了:“顧千里,朕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你與老七的和離便不算數。”
自古以來,都是男人休女人,什麼到她這裏,就變了一個樣。
“皇上,和離都已經和離,怎好不算數。”顧千里下意識的嚷嚷出聲。
說出這些話後,她才覺得自己衝動了,又說:“皇上,臣女與七王爺之間不和,成親後一個月,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可是當初是你讓丞相來跟朕求的婚。”
顧千里:“……”所以這個下堂婦的名銜,還是她自己要的?
“顧千里,老七怎麼說,都是皇家的人,你這樣,讓朕很是懷疑,你在挑釁皇家的威嚴。”
皇上說這個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威嚴。
一般人聽到皇上這話,早就嚇得跪在了地上,可是顧千里沒有。
她的一次又一次例外,讓坐在龍書案後的皇上驚訝,也讓坐在那的南宮烈驚訝。
顧千里不想爲了自由,背上這樣的罪名,她否認:“皇上,臣女從未想過要挑釁皇家的威嚴,只是臣女與七王爺之間並不合適。”
不給皇上說話的機會,她繼續說:“自古有言,有緣千里來相會,可臣女與七王爺之間,根本就是無緣。”
“無緣你們還能成親?”
被風迷了眼睛,這種鬼話都說出來了。
皇上:“……”這樣的話,只怕也只有她敢說出來了。
說到現在,顧千里打算拿回主動權:“皇上,現如今臣女與七王爺和離已成事實。”
該知道他們已經和離的,都已經知道了。
所以要想他們再和好,顧千里覺得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有了新的打算?”皇上陰測測的問。
皇上這裏的新的打算,指的是新的緣分。
顧千里聽着這話,脊背挺直,然後一字一頓的說:“皇上,臣女新的打算就是,臣女要去靈安寺,爲國祈福。”
在日月國,有個傳統,有些人,爲了表達對日月國的忠心,便可以選擇去靈安寺祈福。
這種祈福,最少是一年,多則是一生。
“祈福?”這個打算,倒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是,還請皇上成全。”顧千里屈膝跪地,微微垂眸,雙手抱拳作揖。
皇上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坐在那邊的紫衣男人。
男人垂眸正在喝茶,皇上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收回眸光:“顧千里,你情願去爲國祈福,也不願意與老七和好?”
“皇上,強扭的話不甜。”這是她唯一能解釋的了。
看來是油鹽不進了。
皇上皺着眉頭,想到了還跪在外面的顧銳,聲色凜然,問道:“就算丞相爲了你,違抗聖明,你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