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千里沒說話。
“依照我對他的瞭解,既然他給你寫了這幾樣不可能拿到的東西,也就表示了他不給你天機花的堅定。”
“跟我說說,他這個人。”顧千里問。
說到這個,倒不算是背叛朋友,他也不怕事後被那人知曉。
花無憂精神一震,開始了他喋喋不休的道路:“他這個人,有潔癖,不喜歡跟別人一起喫飯,而且狂傲的很。”
“……”
“他最喜歡去城西的郊外,至於做什麼我不知道。”
“說真的,我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跟他聊過天了。”花無憂怕她誤會,補充了一句:“因爲我三年前去了藥王谷……唔。”
說完,他又立刻捂住了嘴巴,瞪大了眼,看着顧千里。
“呵。”顧千里嗤笑了一聲,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花無憂連忙起身,追着她:“小傢伙,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花公子,恕不遠送。”站在門口,顧千里一張臉,冷若冰霜。
花無憂擰眉,他真的沒打算騙她的,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
“小傢伙……”
“花公子,你我並不熟,請稱呼我爲顧小姐。”
花無憂:“……”
他張了張嘴,顧千里直接伸手,將他推出了房門外,然後……
砰——
關上了房門。
“小傢伙,我不是有意騙你的。”花無憂對着禁閉的房門說。
可惜,一門之隔後的顧千里,並不打算聽他繼續說下去。
咯吱——
門栓插上的聲音。
“小傢伙,我先走了,你若是有事,就去將軍府旁邊的花府找我。”
聽不見裏面的聲音,花無憂嘆息了一聲,輕輕一躍,離開了王府。
-
房間裏,顧千里坐在那裏,緊攥着拳頭。
在那個時代,她就是因爲最信任人的欺騙,最終死在了他人手下,後魂穿到了這個世界。
所以她討厭欺騙。
而且與她而言,欺騙是無大小的。
“赤炎峯頂的火猴,西海底的紫金石,藥王谷花王碧玉,南宮烈手中的玲瓏玉。”
這四樣東西,顧千里緊抿着紅脣。
腦子裏蹦出剛纔花無憂說過的話:“你瞧瞧你這個樣貌,你這個身段,那個男人見了,不是神魂顛倒,更何況無涯樓那個悶騷的男人。”
“叩叩叩……”
“小姐,你起了嗎?”門外是玉兒的聲音。
顧千里起身,打開門:“嗯。”
“小姐,你昨晚沒睡好嗎?怎麼眼底那麼重的青色。”玉兒將手中洗漱的盆放在一旁,關心的問。
顧千里揉了揉有些發脹的眼角:“我沒事。”
“小姐,你先洗漱,奴婢去給你端早膳。”
“嗯。”
用過早膳,顧千里本來想要休息一下,可是奈何心中有事,她又睡不着,便對玉兒說:“去庫房拿幾樣我爹喜歡的東西,我們回一趟丞相府。”
有些人要去看看。
有些賬要去算算。
-
出了王府,馬車徐徐的行駛在熱鬧的大街上。
顧千里掀開馬車的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