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的手,撐着冰牀要起來時,略帶着發抖。
“要走?”一雙寬厚的手扶着她的手臂,將她扶起。
他說話很近,近的說話的溫熱氣息,都噴發在了她的臉上。
顧千里撇了一下臉:“謝謝。”
南宮烈也鬆開了她。
手下柔軟的觸感消失,讓他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
她坐在冰牀上,環視四周:“樓主,這是哪裏?”
這麼大的一個冰窖,只有她一張冰牀,這畫面,多多少少有些像是她在電視裏看到過的情形。
“冰窖。”
顧千里:“……”
這是冰窖,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來。
她動了動身體,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她看向他的眼眸裏,帶着深究:“樓主,這冰窖裏是不是有什麼對我身體有益的東西存在?”
還是說,她呆在冰窖裏,身體就不會那麼累。
可她之前,明明感覺自己毒發了。
“我不喜一個人說話。”南宮烈看着她,眸光很沉,很深。
深如深淵,深不見底。
顧千里一開始沒明白他的意思,後面才恍然大悟:“你是想問我是不是要走?”
南宮烈看着她的眸光,定定的。
顧千里知道自己猜對了,心道,這個男人,還真是個……夠傲嬌的。
無奈,聳肩,顧千里輕笑:“我暫時還不想走。”
她覺得自己身體恢復的才差不多了,這才從病牀上站直了身子。
“因爲在這裏,我感覺很舒服,舒服的好像,通體通暢。”
這是大實話。
“樓主大人,你還沒有回答我,爲什麼這裏會有讓我的身體變的舒服了許多?”
話剛說完,便見到他整暇以待的望着她:“樓主大人?”
“是啊,我覺得樓主大人更順口一些。”
一直喊樓主,樓主,很不順口,而且也不好喊。
“隨你。”
樓主也好,樓主大人也好,與他而言,只是一個稱呼而已。
“那樓主大人,這裏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心有所感,顧千里忽的似是想起了什麼,她笑了笑:“是天機花,對嗎?”
她的笑,總是能感染到他的心情,點頭:“嗯。”
顧千里沒想到還真的是天機花,她記得天機花被藏在水下暗室了,怎麼又搬來這裏了?
南宮烈負手而立,轉身。
見她還杵在原地,他站定,回頭:“嗯?”
他這拽拽的樣子,讓她很是無語,不過她現在有求於他,所以……
“來了。”顧千里的聲音裏,帶着些許的輕快。
她覺得,身體舒坦了,心情也莫名變得很好了。
南宮烈帶着她,穿過了一道石門,來到了冰雕前。
顧千里看到冰雕,就想到了那個水底下的琉璃缸。
果然……
她在冰雕裏,看到了盛開綻放的天機花。
回眸,望向身後的男人:“樓主大人,爲什麼這裏也有一株天機花?”
難道在他們眼裏的聖物,在他眼裏,就是隨手可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