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官場走,最懂得的就是察言觀色。

    所以張堯跟大鬍子之間聽着是簡單的話語,卻在顧銳這裏,像是在對什麼暗號。

    難道……

    顧銳的心裏,有個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又不敢確定。

    只得垂眸,一副裝作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等顧銳被帶到所謂的鐵牢這裏來的時候,他看到匍匐在地上的某個女人,眼裏劃過一抹狠洌。

    就這簡單的一個背影,他就已經認出,匍匐在地上的人,是顧千里身邊的丫鬟,玉兒。

    “進去吧!”大鬍子將鐵牢的門打開,將顧銳給推了進去。

    顧銳雖然被五花大綁,倒也一點不影響他的平穩度。

    腳下兩個踉蹌,他穩穩的站在那裏,怒視着大鬍子。

    “看什麼看?”大鬍子說:“再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睛挖掉。”

    顧銳懶得跟這樣的粗人計較,只是淡淡的說:“你既然把我關在了這鐵牢中,是否可以解開我身上的繩索了?”

    他一說話,那匍匐在地的女人微微一動。

    大鬍子拍了拍鐵牢的們,冷笑:“頭沒有吩咐,所以你就只能這樣綁着。”

    轉身,吹着口哨離開了。

    顧銳站在那裏,看着大鬍子的背影消失在轉角處。

    再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了,他才找了一個地方坐下。

    他剛坐下,就察覺到那邊匍匐在地的人有了動靜,顧銳連忙低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還有在動的嘴角。

    “別動。”

    玉兒趴在那裏,她剛纔聽到顧銳的聲音,她以爲是自己晃聽了。

    可是現在她才知道,不是她晃聽了,而是真的顧銳來了。

    只是……

    她想不明白了,顧銳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不過顧銳讓她別動,她還就真的趴在那裏,沒有再動。

    彷彿剛纔只是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而已。

    -

    顧銳說完這兩個字,更加確定趴在那的是玉兒了。

    他坐在地上,將頭靠在冰冷的鐵柱上,閉着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他在想,再等等,再等等,他就問問玉兒有關於顧千里的事情。

    守在外面的張堯看着鐵牢內的情形,眉頭緊皺。

    他摸着下巴,嘴裏說:“難道勞資看走眼了?”

    “頭,要不再等等?”

    “嗯。”張堯站起身,拍了一下二當家的肩膀,說:“你在這裏再等等,有好消息了,再派人通知我。”

    二當家:“……”

    二當家想說,頭,這大晚上的冷啊,可不可以讓他先回去?

    可惜人早已走遠。

    -

    鐵牢裏,顧銳坐在那裏,一直都沒有動,他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人在監視。

    可爲了以防萬一,他只能等,等到夜深人靜,人睏意正濃時。

    然後……

    看着漸漸深的夜色,顧銳才悄悄的移動了一下蜷縮了許久的腿:“玉兒?”

    “……”一聽到這個聲音,趴在那裏的玉兒,連忙的迴應他:“老爺。”

    彷彿她等着這一聲,已經等了許久了。

    玉兒回過頭,望着他,淚眼婆娑:“老爺,你爲什麼也被帶到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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