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擡頭,就看到南宮烈沉着臉,望着門口。
若是眼神可以殺人,顧千里想,這會杜軍肯定已經身首異處了。
顧千里站起身,走過來,挽着他的手臂,哄道:“今天走了那麼多的路,肚子有些餓了,陪我用午膳去,可好?”
南宮烈側睨着她,他想起剛纔她推開他的力道。
手握着她腰的手,忍不住的用力。
顧千里嬌嗔:“嘶,嘴巴都破了,還要我腰斷了嗎?”
南宮烈陰惻惻的說:“再有下次,本王就直接將你就地正法。”
“……”顧千里汗顏。
看她被嚇到的樣子,他很是欣慰,攬着她的腰,朝門口走去。
就在門口一步之遙時,顧千里停下腳步,用溼漉漉的眼眸望着他。
南宮烈垂眸。
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對視着。
顧千里踮起腳尖,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暫時我還不想讓杜軍知道我們的關係。”
說完,見男人的臉色有些暗沉,便討好着又說:“委屈你了。”
大概是她這口吻愉悅到了他,攬在她腰上的手鬆開,他先她一步,走出了營帳。
看着他健碩的背影,顧千里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深呼一口氣,緊跟着走了出去。
守在營帳前的杜軍,見到他麼兩個人出來,臉上對着笑,迎了上去:“靈王爺,這邊請。”
隨後又回頭看了一眼顧千里,臉上的笑容擴大:“顧大人,這邊請。”
“以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本王的營帳。”
杜軍:“……”
白木等人:“……”這纔剛來,這營帳就成了他的營帳了。
天底下除了他們家的爺,誰也沒有這個本事。
-
來到膳桌前,杜軍一邊殷勤的爲南宮烈佈菜,一邊小心翼翼的說:“王爺,要不下午,去製造坊去看看?”
“本王用膳時,不喜歡太聒噪。”
杜軍:“……”
擡頭看了一眼坐在離他有些距離的顧千里,他說:“杜大人,本王今晚便住在剛纔的營帳,你現在帶人去收拾一下。”
他說的是現在。
杜軍:“……”
杜軍不得已認命,點頭:“下官這就去。”
臨走前,杜軍看了一眼桌上豐盛的午膳,吞嚥了一下口水。
雖說平時他也會喫到山珍海味,可是今天的這些,太過於奢侈,卻是他很少喫的。
杜軍一離開,張仉就非常有眼色的起身,恭謹道:“王爺,下官想起之前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好,下官先去,王爺慢用。”
“嗯。”南宮烈輕嗯了一聲。
張仉知道,他賭對了。
臨走前,張仉對着顧千里點頭示意了一下,這才大步離開。
人都走了,白木他們又非常識相的走了出去,在外面守着。
不知道爲什麼,每一次看到白木他們出去,顧千里總會有種怪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