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顧千里皺眉“這都什麼時辰了,他還來找你談論公事?”
這種話,說出去誰也不會相信吧?
南宮烈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不好,冷冷回了一句“不見。”
該死,每次都是故意來找他,還真當他看不出來嗎?
攬着顧千里朝牀榻走去。
房間外,南宮轍雙手垂在身側,緊攥着拳頭。
他目不斜視的看着房間裏倒影出來的影子。
男人摟着女人,正一步一步的朝牀榻走去,他們相依相偎,看上去十分的親暱。
剛纔他來時,白木還跟他說,顧千里在裏面沐浴。
她在沐浴,可是他皇叔卻沒有出來,現在……
看着眼前的這一對影子,南宮轍覺得自己渾身都開始疼了。
一想到顧千里已經與南宮烈之間有了肌膚之親,他覺得自己的心口都要炸裂了。
千里……
他在心裏,深深的吶喊着她的名字。
他一直站着,直至房間裏的燭火被熄滅,南宮轍用了很大的力氣,這才轉過身,狼狽的離開。
他以爲,他這麼快的趕到這裏,一切還來得及,可現在……
很顯然,他已經錯過了。
錯過了顧千里,錯過了他想要廝守一生的女。
“啊——”跑出去的南宮轍,站在酒樓前,望着天,嘶吼着。
他像是一直受傷的野獸,此刻唯有用嘶吼來祭奠自己失去的珍寶。
忽的,他猛地站起身,如一陣風一樣,跑走。
在他離開後,轉角處走出來一個人,這個男人身穿着大紅色的錦服,紅就算遇到了黑夜,已經紅的耀眼。
想到剛纔南宮轍的樣子,花無憂知道,定是他們讓他看到了什麼,纔會讓一向高傲的七王爺如此失魂落魄。
花無憂藏在衣袖裏的手,慢慢的收緊,轉身,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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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千里起初還有點擔心南宮轍會闖進來,畢竟他很沒有腦子,特別是面對她跟南宮烈的時候。
可是等着等着,門外傳來白木的聲音“爺,七王爺已經走了。”
南宮烈將顧千里摟在懷中,低低着嗓音說“睡吧!”
“南宮烈,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女人?”
南宮烈單手挑起她的下巴,黑暗中,四目相對,困惑“爲什麼這樣問?”
“因爲當初一直傳言,顧千里很喜歡南宮轍,還曾爲他發過狂。”
想到坊間的那些傳聞,南宮烈的手微微收緊,不動聲色的又說“坊間還傳聞你不學無術,蠻橫無理,驕縱,善妒,可這些我在你的身上都沒有看到。”
言下意思,關於坊間的那些傳聞,是不可信的。
顧千里聞言,往他的懷裏蹭了蹭,還拉過他的手臂,讓自己的頭,枕在他的手臂上“王爺,謝謝你。”
“怎麼不喊我名字了?”在南塘國還沒有人喊過他的名字,她是第一個。
顧千里沒說話,只是在他懷裏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
南宮烈大手攬着她的腰身,一手扣着她的後腦勺,兩個人緊密連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