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在寅時一刻。”

    南宮烈看向衆人,再看向南宮轍:“你爲什麼那麼確定當時是寅時一刻?”

    “因爲當時草民回到草棚時,有人問草民去哪裏了,然後草民便回了他一句,順便也問了他一下當時的時辰。”

    “那個人是誰?”

    大個子一愣,若不是靈王爺忽然問起,他都不會刻意去想昨晚那個問他話的人是誰。

    一旁的南宮轍有些着急了,急急的問:“快說,昨晚問你話的人是誰?你若說不出是誰,便證明你在說謊。”

    本來大個子出來作證,就想到了這種可能,但是看着英明神武的靈王爺,他還是站了出來。

    特別是靈王爺的那句‘提供信息有功者,有賞。’這樣的話,讓他心裏確定自己不會被冤枉。

    可是現在聽着七王爺的話,他之前的確定,忽然變得有些不確定了。

    “草民……”

    “快說。”南宮轍又衝着大個子叫了一聲。

    這一聲嚇得大個子說話更加哆嗦了。

    顧千里側睨了一眼南宮轍,心中腹派,這樣的男人,怎麼在皇家生存到今天的也真是一個奇蹟。

    南宮轍見大個子還在那裏支支吾吾,正欲開口:“你……”

    南宮烈在他開口之前,低低的說了一句:“閉嘴。”

    雖然他沒有喊,沒有吼,但是這樣低低的聲音,比喊比吼更有威嚴。

    南宮轍:“……”

    這時顧千里開口:“大個子,你繼續說。”

    “是,顧大人。”大個子想了想,才說:“靈王爺,顧大人,草民有罪。”

    “怎麼回事?”這話是張仉問的。

    剛纔還說自己是證人,怎麼轉眼就成了有罪之人了。

    在場的每個人都在猜測,是不是大個子監守自盜。

    唯有南宮烈跟顧千里淡定的坐在那裏。

    直到,顧千里開口:“你有什麼罪,說說看。”

    大概是顧千里的聲音很是溫柔,又或者是他們這裏的人對眼前這位女官的好感,大個子一下子變得輕鬆了許多。

    大個子繼續的說:“剛纔靈王爺問草民,昨晚是誰問的草民,草民忽的一想,竟然有點想不起來昨晚問草民的人是誰了。”

    顧千里輕皺眉頭:“……”

    “剛纔草民仔細的想了想,昨晚問草民話之人的聲音,草民並未聽過。”

    “大膽刁民,你分明是有所隱瞞。”聽到大個子的話音落下,南宮轍便立刻站了起來,斥責着他:“晚上與你同睡在草棚,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對方是誰?”

    “七王爺,若是盜竊之人故意爲之,大個子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顧千里站起身來,與他力爭。

    她的眉眼間都是煩透的氣息。

    對於他的衝動,她真的是無話可說。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南宮轍一對上顧千里,說話就沒有之前那麼利索了。

    “本王……”大概是覺得顧千里所說的也有些道理,他聲音也不在像之前那樣衝動,他說:“若是行竊之人故意爲之,那豈不是說明,有人想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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