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烈猛地擡起頭,看向白金。
大概南宮烈也知道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道理,所以他倒是很願意聽一聽身邊人的見解。
“說。”
白金思慮了一下,才說:“屬下覺得,躲在暗處的人,之所以派了一個假的顧大小姐過來,無非有兩個目的,一是讓顧大小姐爲他們所用,二是讓爺爲他們所用。”
白金不用說明白,南宮烈也知道,他所說的爲他們所用的意思。
“讓千里爲他們所用,就要先讓她看到本王對她的背叛。”
白金點頭:“是。”
“讓本王爲他們所用,就是讓本王寵幸了那個冒牌貨。”
白金察覺到一股很強大的威嚴,威嚴的迫使下讓他的腿有些發軟,他知道,這一個目的讓爺很生氣,很生氣了。
“爺……”
南宮烈聞聲,收回了身上散發出的濃烈威嚴,冷哼:“無論躲在暗處的是貓是狗,敢在本王面前耍陰謀詭計,本王定讓他們後悔來這世上走一遭。”
“爺,他們肯定一直派人在盯着譯館裏的動向,你看……”白金試探性的開口,若是可以一勞永逸,他們都願意如此。
南宮烈拳頭緊攥,渾身殺氣肆起。
剛走到東院的顧銳敏銳的察覺到了一股強力的殺氣,但只是瞬間,便消失無影。
顧銳東張西望,就好像剛纔的殺氣,是他自己的一個錯覺。
顧銳看了一眼面前的人,點頭,跟了進去。
房間裏,南宮烈身穿着黑色錦服坐在圓桌前。
在桌上,擺放着一套茶具,茶杯裏,冒着嫋嫋白色熱氣。
男人真的很軍俊,俊美的這世間絕無僅有,
投手舉足間,盡顯雍容尊貴。
“顧丞相,你過來找本王,是要告訴本王你已經看透?”南宮烈的聲音,虛無縹緲,又帶着一股如寒冬臘月的冷。
顧銳聞言,擡腳走了進來,來到圓桌前,雙手抱拳作揖:“靈王爺。”
“本王說過,你是千里的爹,不是朝堂,你可不必對本王行此禮。”
顧銳擡頭,南宮烈第一次說這個話的時候,他以爲他是真心說的,可沒一會兒,他就認出了那女人不是顧千里,所以他又猜測,這話是故意說給那個冒牌貨聽的。
可是現在又聽到他這樣說,顧銳知道,他一開始說這話就是真心的,而且一開始就是對着他,對着她的寶貝女兒說的。
顧銳直起身子:“是。”
“顧丞相,坐。”
顧銳也沒有客氣,點頭,然後直接展開了話題:“靈王爺,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然後又說:“我還想知道,我女兒千里在哪裏?她爲什麼不見了?”
“若是本王不說出個裏所然來,怕是顧丞相也不會善罷甘休吧?”說着,南宮烈將切好的茶水,倒在杯中。
又將盛滿茶水的杯子,推到了顧銳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