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說:“屬下那天帶着兄弟們在客棧裏用午膳時,見到了一個衣着不凡的男人,那個男人像是過路的。”
南宮烈當機立斷:“現在立刻派人再去客棧看看那人還在不在。”
白金不敢耽誤,連忙應聲:“是。”
南宮烈皺眉,看着那些黑火,總覺得事情不是他看到的那麼簡單。
“白木。”
白木從外面走了進來:“爺。”
“這兩天七王爺去哪裏了?”好像那天聽說他去譯館找過顧千里後,就一直沒有聽到他的信息了。
白木面露難色。
南宮烈冷聲:“說。”
“是。”白木臉色很是難看的說:“那天七王爺從譯館出來,便一直留宿在了顏嫿樓。”
“顏嫿樓?”這名字一聽就是風月場所。
白木點頭:“宣州城內,最大的一家秦樓。”
“混賬。”南宮烈呵斥一聲。
白木嚇得低頭垂眸,更是大氣不敢再出。
南宮烈:“傳本王的命令,送七王爺回京都。”
白木:“是。”
白木沒敢多做停留,立刻離開,這段時間,一直找不到顧千里,南宮烈身上的戾氣是越來越重了。
他身邊所有人都能感覺到自家爺的轉變。
南宮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嚯的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他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直接來到了製造工廠。
看着工廠裏,一切的流程,在看着一旁已經做好的成品,在每一個環節上,他似乎都能看到顧千里的身影。
“千里……”
譯館。
南宮烈已經有好幾天沒有寵幸假顧千里了,這讓她心裏十分的不安。
在房間裏,思前想後,想了許久,她噌的站起身,對一旁的玉兒說:“玉兒,收拾一下,我要出去走走。”
“小姐,這個時候出去嗎?”現在已經快接近傍晚了,出去真的好嗎?
假顧千里心情不好,所以聽到玉兒的反問,很是煩躁的低喝了一句:“我做什麼事情,還要經過你同意不成?”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玉兒垂眸,掩蓋了眼裏的狠洌。
假顧千里板着一張臉:“那還不去準備。”
玉兒應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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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街上,假顧千里搖曳生姿的走在集市上,她這樣的容貌,加上這樣的身姿,很快身後就圍了一大羣人。
對於這樣的尾隨,假顧千里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
玉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尾隨者,再看了看滿臉得意洋洋的假顧千里,嘴角微揚。
“小姐,走了這麼久,我們要不要去前面的茶館做一下?”
假顧千里猶豫了一下,她要是去茶館坐了,這些人會不會就不跟着她的身後了。
玉兒湊近,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輕聲的說:“小姐,這些人都被你迷得不知方向了,若是這個時候,你再到茶館一坐,那些人也跟着進去,那簡直就是……”
故意把話沒說話,這樣最容易勾起人的想象力。
果然……
假顧千里聽着玉兒的話,再佯裝不經意的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這些尾隨者,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